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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


越到年底越发繁忙,腊八那日南边三藩却突然传来捷报。

        自从纯亲王带着大批财富回到大清,朝廷的军队一下子腰包鼓鼓,有大批的钱粮支撑,加上七月份地震时朝廷又大力度赈灾,士气大振,又有孤幼院这几个月四处开花,朝廷的舆论之战也跟的及时,南边的汉民也知道了朝廷的态度,难免起了消极情绪。

        上位者待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百姓心中自有一杆衡量的秤,朝廷既然能大肆在汉民集聚,反动情绪最严重的的南边四处开设这等为民之所,说明上面的满人皇帝存着好生待他们汉人的心思,那他们又何苦把脑袋提在腰上,跟着吴世璠造反?

        他们原先也不过是寻常百姓,求得也只是一家子安稳度日,若不是满人蛮横凶残的名声太过嚇人,害怕屠城之举再现,他们何至于先下手为强。

        随着时间的推移,敌强我弱的局面慢慢成形,原先还僵持着的吴世璠在这一个多月来节节败退,朝廷的军队一鼓作气,彻底平了三藩。

        前线八百里加急传来的捷报给新年的喜庆又添上了一份热闹,康熙大喜过望,紧急召见了亲信大臣,在分析完朝廷军队剩余武力后,康熙连发多道旨意。

        一是命大军修整几日,一路转东,驰援施琅乘胜追击攻下台湾。

        二是命内大臣施琅即刻赶往福建,率领福建水军,收取台湾。

        施琅原是郑成功的属下,只是主臣二人之间颇有嫌隙,后来郑成功又杀了施琅的父亲和弟弟,也是因此,施琅死心塌地投靠清廷,一意与真实为敌,曾多次上旨主张□□。

        康熙从康熙十六年便已经命人恢复福建的水师体系,为□□做准备。

        其实这一次匆忙行事,并不是□□的最好时机。

        郑成功虽死,但郑经也不是好对付的人,虽然康熙三年时便因为家族内斗严重丢了金、厦两岛,但也死守台湾。这些年在陈永华的辅政下,郑经在台湾抚土民,通商贩,兴学校,进人才,定制度,境内大治。

        三藩之乱起,他与耿精忠勾结,西攻厦门、泉州,无奈三藩之乱中不敌清军,最后无功而返。

        正是因为郑经此人尚在,朝中对于康熙此等激进之举颇有争议,只是康熙十分坚定,“三藩之乱是我大清的肺腑之疾,朕早早便要行撤三藩之举,如今我大清心腹大患已除。台湾不过疥藓之疾,朕又何惧之?欲攘外必先安内,朕欲与众卿共拓我大清疆土。”

        果然,朝野上下再无反对之声,领会了康熙话中之意的大臣已经在思量下一步的举动。

        郑经这些年大权在握,难免迷人心智,日益声色犬马,虽然余威尚存,却也不如往昔了。

        施琅多年磨一剑,南面的军队也是士气正旺,加上为了出海一事,朝廷的船只水平远胜往昔,一路竟势如破竹,不过两月余便拿下了台湾。

        消息传到京城已经是二月中旬的事了,待大军班师回朝康熙自然是大肆行赏,先前允诺李氏、王佳氏、董氏三家的封赏也毫不犹豫,按着军功又加了一层,赏了三家不大不小的一个三等轻车都尉,三家自然满意而归。

        从班师回朝的消息传进宫的第一天,乌希哈眼巴巴的盼着这一日了。

        她大哥海金和二哥阿克敦自十三年从军便少有相见之时,大哥还借着少时与皇上的情分见过两面,二哥是真的六年不曾见过了。

        乾清宫。

        大军回朝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前朝的封赏已经结束得七七八八,康熙也清闲了下来。

        趁着这日奏折不多,康熙偷得浮生半日闲,叫了海金这个少时好友加大舅哥进宫闲话。

        “时间过得可真快,朕总觉得日日和你们苦练步库麻痹鳌拜还是昨日的事情,仔细算来已经过去十年了。容若和曹寅之前跪着求朕想与隆禧出海,回来后又一心去地方做官,如今美滋滋地在江南当个县令,三五不时还寄信给朕,今儿喝酒了,昨儿诗会了,如今惬意的很。赤哈如今在善扑营干的极好,朕预备这几个月就将他调到兵部。黄昌顺如今在赤哈手里做事,到还需得磨炼一二。你和魏宝全两人在前线镇压三藩,都颇有功绩。”

        说着又话音一转,“不过魏宝全干的是监军的活计,虽说亦有战功,但比起你这实打实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功绩还差了些许,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两人坐在棋盘前,神色温和,只一人姿态闲适谈笑间自有一种笃定,一人五官锋利,眉眼间透着一股子煞气。

        海金将手中白棋放至一处,棋盘上正是白子对黑子虎视眈眈的棋局。

        他笑眯眯地看着康熙,“奴才斗胆猜测,皇上心中早有打算。虎豹对我大清虎视眈眈,又有豺狼蠢蠢欲动,否则皇上也不会把赤哈调到兵部,归来的大军也还日日在校场上练着呢。”

        康熙开怀大笑,“知我者,海金也。”

        他的一双凌厉凤眼中透着势在必得的神采,“豺狼且不惧,不过只狐假虎威之辈,朕自可兵不血刃震慑于他,你可记得戴梓?他的研究已颇有成效。”

        海金想了想,戴大人从去年八月份便被皇上急召回京,如今看来倒像是皇上单独给戴大人安排了差事。

        “至于虎豹,朕再养精蓄锐两年,磨一磨刀刃,届时便是我大清扬威之日。”

        海金亦被康熙说得热血沸腾,从战场上夺回舒穆禄氏的荣耀,是他毕生不敢忘的初心。

        “奴才一切听从皇上吩咐,鞍前马后,莫敢推辞。”

        二人对视,这一对同龄人的眼里是灼人的明光,一如当年擒鳌拜的意气风发。

        待谈完了正事,两人的状态一下子松弛下来,看着倒也有了几分老友闲话家常的架势。

        “不知小妹在宫中可有冒犯皇上,她若有出格之处还请您看在奴才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海金这些年在南边也不是于是隔绝,关于宫里的淑妃娘娘提议海运,又倡导孤幼院一事颇有耳闻,也曾听到旁人闲言碎语,说淑妃未免有牝鸡司晨之嫌,是个不安于室的女子。

        他并不在乎旁人怎么说自己妹妹,只在意皇上的看法,毕竟妹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还要仰仗皇上。

        康熙的面色有些复杂,若说乌希哈有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按照正常规矩来说那可真是太多了。但这种事情谁看规矩呢?他若不在意乌希哈便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也没人能说她一句不规矩。

        只是他们两个目前的情况有些许的复杂。

        他其实也能够感觉到乌希哈对他有情,二人如今虽还没到你侬我侬的地步,但是也算的上彼此有意。只是自从去年七月底乌希哈跟他交代了自己的来历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了。

        谁见过皇帝跑去后宫和后妃聊天聊得都是国家大事?谁见过后妃夜里和皇帝浓情蜜意,白天就拼命催着人处理朝政?

        虽然他和乌希哈聊天聊得不是朝廷大事,而是一些后世的见闻,但是他真的很想和袭击的心上人谈情说爱,而不是因为什么封建观点和科学观点吵得脸红脖子粗,据梁九功的不完全统计,这八个月来他和乌希哈大大小小已经吵了十六次。没错,他一个月去永寿宫找乌希哈四次,八个月三十二次,吵一次歇一次,合计十六次。

        今天下午他又该去永寿宫了,又恰好是吵架的日子……

        ……不过他们吵架归吵架,一月四次的和谐生活必不可少,只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每天夜里他们被翻红浪,身心俱合,总有甜言蜜语紧紧把他包围,然后第二天乌希哈就会叫人送来写好的各种后世的东西,然后就会催着他安排上行程。

        就连他偶尔思念她叫人去宣她伴驾都会被拒绝,说淑妃娘娘正在写计划书,还请皇上恕罪,不能去陪伴皇上处理朝政,还望皇上务必勤勉,莫要有负天下臣民。若不是他下令不许声张,只怕淑妃跋扈,抗旨不遵的罪名就要牢牢盖在她头上了。

        虽然他也觉得乌希哈送来的那些东西很好,但是总有不对劲的地方,他现在还没太想明白。

        “你……不用担心淑妃,她在宫里一切都好,朕甚是满意。”

        海金看着康熙支支吾吾想要说些什么,却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敢放出个屁来。

        还是康熙看他一副扭捏的样子,哼哼地冷笑一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朕早就吩咐人等半个时辰就去宣淑妃前来觐见。”

        朕还是托你的福才能把乌希哈请到乾清宫来!

        乌希哈来的很快,自从海金大人觐见皇上的消息传到永寿宫,她就叫人梳洗换衣,明明康熙也没有答应她什么,但她就是笃定的收拾好了等着。

        其实她经过了那么久、那么多事情,早就认清了康熙对她的心意,虽然还抱着一丝警惕,但早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信誓旦旦自己绝不会和康熙搞感情。

        这个感情嘛还是可以搞一搞的,谈恋爱搞暧昧这个事情确实有一丢丢甜蜜,所以每次康熙想要挑破窗户纸她都会装痴弄傻地糊弄过去,这大半年来她逗康熙逗得非常开心。

        其实一开始和康熙坦白了之后的那段时间,她确实有一阵子热血上头想要搞出各种计划书推动大清繁荣发展,但是后来很快咸鱼之魂决心她就不太想一下子搞一堆了,主要是中间差的东西太多了,这些东西清朝一时半会儿吃不下,她也就不急着弄了。

        然后她就发现了那段热血上头时间她和康熙的相处规律,在康熙问她这样是不是有哪里奇怪的时候,她一开始确实没觉得,直到某一天她思想摸鱼的时候想起了古早言情小说的一夜情之后男主留下支票/卡/纸条。

        她恍然大悟,每次不可描述的一夜过去之后,她再派人给康熙送计划书,这不就是——送女票资!

        她承认这就是她的阿Q精神在安慰自己,但是这种模式真的很像,并且给她带来了好多快乐,尤其是每次康熙念叨着哪里不对又一脑袋问号想不出来的时候,她都要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不笑出来。

        不过,谁敢说康熙不是在被她包/yang呢?那么多计划书作证。

        而且每次和康熙吵架也很好玩,每次都会被她气到拽文,但她就会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当然也不是全装,毕竟有些她是真的听不懂啊。

        这种情况就好像你和人吵架,那个人全程听不懂你说什么的样子,是不是气死个人,康熙每次都会被气的团团转,然后就会把怒气发泄在夜里,又急又凶,她就更爽了。

        所以这种一边能气到他,一边又能给他输入一些后世的观念的机会她是绝不会放过的,什么时候他们能和平度过半年的思想交流日,那么她就可以允许康熙捅破窗户纸了。

        乾清宫兄妹二人见面自然是又眼含热泪,嘴巴不停地询问对方这些年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临到走时,乌希哈还殷殷地嘱咐海金千万记得代她向家里人问好。

        等乌希哈回过神来就看见康熙幽怨地盯着她,然后就默默地转身一颗一颗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也不和她说话,反正乌希哈就能看见他身上的黑气都要冲翻屋顶了。

        乌希哈也不问他,只是苦恼的自言自语,“前些日子我打了个络子,是个祥云盘龙结,也不知道该送给谁比较好?”

        果然就见康熙原本平平的嘴巴微微勾起,虽然面上还没露出笑意,却开口唤着乌希哈过去。

        乌希哈得意的扬了扬眉,走到跟前刚准备坐在旁边就被康熙一把拉进怀里,然后就被狠狠地揉了脸蛋。

        就是那种两只手一起上的那种。

        乌希哈尖叫,两只手还拍打着康熙,“妆要发了,你快…唔…放手!”

        见人真的急了,康熙才讪笑着松手。

        “我决定了,那个络子我要私吞了!”

        康熙自然又是一番伏低做小,乐在其中地哄着被自己惹炸毛了的小姑娘。

        最后还透露了自己的计划,“朕准备七八月份的时候组织一场围猎,到时候去草原那边,也带上你散散心,不生气了可好?”

        乌希哈哼了一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心里却在想着围猎的事情。

        这莫不是就是大名鼎鼎的木兰秋狝吧?她原本还以为木兰秋狝是满族的传统风俗,没想到这十几年根本没听说过这玩意,难不成是从这次才有的?

        “朕准备将这场围猎称作木兰秋狝,也是为了震慑蒙古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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