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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春将要开始了


我的初中在匆匆忙忙中画上了句号,原以为长达三个月的假期能让我玩个够,可还是很短,一晃而过。没有书本困扰的生活果然是幸福的,电脑、电视和手机成了我假期期间最好的玩伴,这可能是我过得最舒服的一个假期。

        记得快要中考那时候,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到学校,走在操场上想象着几个月后自己会出现在哪里,一会儿眼前出现的是一中,一会儿眼前出现的是二中,周围教学楼林林总总,像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在我的瞳孔里。但我是比较喜欢二中的,一中比二中建校早,但二中校园环境比一中好很多。

        也受了班主任“宁为鸡头,不当凤尾”思想的影响,如愿以偿考到了二中,下一个三年就安排在这里度过。

        第一天到学校,校园很大,不愧在招生资料上有一项荣誉是“××花园式单位”,校园里80%都被绿色覆盖,下面就是学校最负盛名的“雅静花园”,在招生资料上看有许多学生在这里晨读,里面不是名贵树种就是奇花异草,最中间还有假山、水池,的确是个背书的好地方。后来我才知道,这里不仅能背书,还是情侣们的好去处。

        陌生的面孔相互打量着,笑容将整个校园装满,收获的喜悦是多么美丽。与初中的校园相比,新校园的厕所就特别“有范”,被他们称为“宾馆”的厕所——五层楼,还有散发着橡胶味的操场,五层楼的餐厅,这都是校园里值得一提的高标准“配置”。

        从公告栏里贴出来的分班信息上看到,我和初中一起上过辅导班的张顷明同分到了2班,也是学校的其中一个实验班。记得那时候初中上辅导班时,我和张顷明的关系很好,打打闹闹,是我最好的哥们。其他的名字都是陌生的,我只记住了一个名字,“芃加”,因为不认识这个字,另外看名字也分不清是男的女的,所以一眼扫过去就在脑海里种下了印象。

        到了高中,晚上是要上自习的。教室里乱成一片,住到一个宿舍的同学已经熟悉了,认识了新同学,在接下来的三年里都要在一个屋檐下度过,这种感情涌上心头,教室里都在炫耀自己的中考成绩和自己上过的初中,像久逢的老友,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说给新同学,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们尽快了解自己,内向一点的同学,安静地翻着暑假作业。

        我和张顷明找到座位坐下,一会儿班主任进来让所有男生去领书,心想不就几本书嘛,还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结果去了才知道真的很多,最后发到手里,我数了48本,突然感觉到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初中班主任说加一把油,考上了高中就比较轻松了,老师善意的谎言化为了堆成山的书。后来上了大学,才知道被老师骗了一路…;…;

        开学第一课是军训,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在烈日的暴晒下踢正步,打拳,偶尔还会看看二排的女生,悄悄指着未来校花的候选人。白色的人流中夹杂着几点橄榄绿,和我们一样经受着烈日的暴晒,教官的口号声在操场几次折返,最终消失在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里。

        营长的哨声吹得很响亮,休息期间连队之间拉歌,笑声与掌声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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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训练,晚上暑气稍退,练一个小时的军体拳再上自习。

        操场的两边楼顶上架着散发绿光的射灯,照着我们的影子在操场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我们在橡胶味弥漫的操场上“哼,哼,哈,嘿”地练拳,偶尔会有同学恶作剧搞一个插曲,几个人把教官抬起来扔到沙坑,就为这,教官受了营长的惩罚,起哄的那几个坏孩子受到了教官的惩罚。

        那时候,我们笑得很快乐,虽然说军训是很难熬的,但我还是很认真的在坚持。部分同学身体素质比较差,晒着晒着就倒了,然后被拉去后勤部唱军歌,但也有一部分想偷懒的,托熟人在医院伪造一个证明,想借此逃了军训回家睡大觉,但是事与愿违,所有不参加军训的同学都在后勤部,收拾收拾我们喝完水的空瓶子,唱唱军歌什么的。

        晚上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小时,回到教室上自习。老师坐在讲台上,我们在下面假装很认真地在看书,其实灵魂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只有肉体在课桌上瘫着。看书也没什么可看的,我左顾右盼看看他们都在干些什么,有几个胶套本传来传去,起先以为是军训心得什么的,每个人手里都传一遍,写点儿东西又传到下一个人手中。

        到传到我这儿我才发现那第一页是满满的qq号,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很高兴认识大家,留一下qq哦!”想不到班上还是有“积极分子”的,借此机会抄下了所有同学的qq,晚上回到家一个一个加好友,那种想一下子认识班上所有同学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

        班上的同学基本都没几个认清的。五十多个人,即便一个一个地做自我介绍,一时半会也难以记清楚谁是谁,只是把抄回来的qq号一个个添加好友后聊天的时候问问“你是哪个?你叫什么名字?”就这样隔着屏幕相认。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溜走。开学已经两周了,军训也结束了,班里的同学也认得差不多了,周末的晚上,斜躺在睡床上抱着手机和同学聊天,“你好,我叫曹瑜”“我叫芃加”“你是哪个啊?”我专门查了一下她的名字那个“芃”字是读“péng”,然后在她的qq资料中知道了她是个女生,聊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互道晚安结束了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晚上竟然失眠了,一直想着和她的聊天内容,包括她毕业的学校,她的中考成绩,大概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

        每想起她说的话,总有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像天空落下丝丝细雨,落在心头的开缝处。

        学校里下课后能听到有女生哭丧着脸说某个教官好帅,他走了,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然后就又有另一个女生说他是我男神,你们别抢。她们闹成一团。我想,这些女生的心,短短相处的那么几天,就已经被教官勾去了,除了花痴我再也找不出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们。

        教官笔挺的脊梁,响亮的口号,还有昂首阔步的走姿,还印刻在我们的脑海中,无一不吸引着那些青春少女的眼睛。但是人人都知道,他们被严格的军队纪律束缚着,不能与学生产生任何关系,不能留任何联系方式。那些眼睛发亮的女生,只在暗地里指指说说想想,把对教官的崇拜和好感藏匿在心里,等军训过了,那些秘密也许会慢慢淡忘,也许会一直留在心底的最隐蔽处。

        曾经读过一个故事,说一个教官和一位女学生在短短几天的军训时光里坠入爱河,无法自拔。女生每天都会站在队列中间偷偷看着那个比她大一岁的男生,练正步时,教官让他们抬着腿不要动,女生尽管腿很酸,但还是强忍着。她看到留着寸头,穿着整齐的小教官矫正别的女生的站姿,心里总有说不出的不快。

        女生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向教官要了联系方式,他们的聊天,从你叫什么名字,渐渐产生了暧昧,教官教她怎么偷懒,她埋在被窝里的脸颊上泛着红晕,也许是天气热的缘故,她感觉到脸上有点发烫,这种感觉,自从她认识他后,不止一次的出现。

        军训结束后,女孩梨花带雨的脸让整个学校弥漫着悲伤。教官说他一定会娶她,一个月后,各自结束了他们在部队和学校的生活,走到了一起。有些人说女孩太傻,自己的青春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有些人说缘分真奇怪,看来真正的爱情根本没有那么多限制。像这样的故事,常常只会出现在一些言情小说里,当然也不能一竿子打死,写小说的人如果没有实例引发灵感,单单靠坐在书房看点书,也写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像此篇小说一样。

        那些令人心醉的故事无不吸引着少女们萌动的心,故事读着读着,就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化为故事的主人公,沉溺在了其中。虽然小说都是故事,但总能让读者深陷在文字中自娱自乐,这大概就是小说家们创作的初衷吧。看过一些故事以后,真的不得不相信天上确实存在着月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跟异性相处久了,渐渐有了好感,看不到那个人,会心烦,会意乱;看到那个人,会脸红,会心跳。在十六七岁的年纪里,最容易胡思乱想,对异性的好感,在任何时期都没有这时候强烈。这大概就预示着青春将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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