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激化的矛盾，虚实相间的历史真相

“这是发生在十年前的事情。最终，我总算是逃离出了那个恐怖的地狱。再后来，我遇到了刘董大人，是他，把我从绝望的深渊中拯救了出来！”杰拉德这样讲述道，“虽然那位大人的故乡是这个奥尔德兰克，但是没有关系，我的仇敌永远就只有一个，那便是你，凯伦！”

        “这…这绝对不可能！”凯伦稍显惊慌地摇着头说道，然而更多的则是一种疑惑与不解，“我敢对天起誓，我凯伦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呵…对天起誓，任何坏蛋都敢对天起誓，因为所谓的‘上天’根本就没有惩罚你们这种混蛋的能力！真正能够惩罚你们的…就只有你们的仇人。”

        “不不，请别这样，杰拉德，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凯伦一边缓慢地后退一边摆着手，“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更没有见到过令尊！虽说我当初的确是受到了贵国国王的挑衅，可后来并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毕竟所有人都清楚毕里特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的国家…究竟为什么会灭亡？我的父母…又为什么会惨死？！”杰拉德情绪失控地吼叫了起来，紧攥着匕首的拳头也开始青筋暴起，微微颤抖，“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

        “很抱歉，杰拉德，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虽说是临国，但两地距离也相当遥远。因此…当我得知贵国灭亡的消息之时，却发现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别再狡辩了，凯伦！你既然敢做，就别不敢承认！”杰拉德更为愤怒道，“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的父母报仇！”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缪兹突然间咆哮了一声，顿时镇住了近乎疯狂的杰拉德，“凯伦大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哪怕是对待敌人也始终保持一颗仁慈之心的凯伦大人，怎么可能会去主动进攻一个毫不相干的国家呢？我绝对不相信，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

        “误会？呵…那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在说谎吗！”杰拉德冷笑了一声，即刻发动能力召唤出大量的流星陨石从天空中疾速坠落下来，“狗始终是袒护自己的主人的，那我再说什么也都失去了意义。既然如此，我就先杀狗再杀主好了！”

        “浑小子，你骂谁是狗！”缪兹也瞬间暴怒起来，于是释放出一股极其庞大的意念冲击波，眨眼间便阻止了流星群的下落！紧接着他高举起右臂，随后强行改变了陨石的方向，最终迫使那一大片流星群朝着远方的无人大陆飞砸而去。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只不过是杰拉德用来转移他注意力的一招罢了。趁着刚才那短暂的空隙，杰拉德竟迅速地绕过了两位圣骑士，并提起匕首冲着凯伦袭去。

        望着此时此刻如此激动的杰拉德，凯伦明白，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使再说些什么也都无济于事，唯有先用力量压制住他，强迫他的情绪镇定下来，之后才有可能慢慢地探究历史真相，最终解开这一场天大的误会。

        这么想着，凯伦的目光便逐渐坚定起来。于是他快速地将两腿叉开，双拳抬至与肩膀同高，摆好了一副近身格斗战的姿势，赤手空拳来迎接这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而就在这时，路基神帝的身影突然阻挡在了杰拉德与凯伦之间。只见他放出一小撮浓度不高的冥界之火制止了杰拉德的前进，同时又伸展开两只由冥界之火幻化而成的冥界之手保护着身后始料未及的凯伦。

        “嘁…路基神帝，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为什么？呵…你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奇怪啊！”路基神帝语气平缓地回应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师父啊。”

        “哼呵…师父？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师父和国家！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快给我起开！”

        “你说得没错，我并不是什么好人。”路基神帝语气依旧十分平静，丝毫没有被激怒的感觉，“我背叛了自己的恩师与挚友，背叛了我的国家，甚至背叛了自己的良心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但正因为是这样的我，才更能够肯定我的师父…绝对不会是你口中所描述的那个人！”

        “什么！”杰拉德极度不悦地咬紧了牙关。而与此同时，缪兹与克罗雅也重新回到了凯伦的身边。

        “真正残酷无情的混蛋，是绝对无法做到温柔与善良的！即使他再怎么伪装，也还是会出现漏洞。我和雷尔迪欧以及凯伦大人在一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我敢说…这整个奥尔德兰克没有一个人能够比我和雷尔更了解凯伦大人的为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侵略别国这种事情来的！”

        “可恶，你是把我当成傻瓜了吗，路基神帝！”杰拉德极度愤怒地反驳道，“那个时候都不在奥尔德兰克的你，又能够知道些什么呢，别胡扯八道了！”

        “不，我知道一切！”路基神帝更为坚持道，“虽然那个时候的我确实已经不在奥尔德兰克，但是…我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这个国家的动向！因此我非常清楚，凯伦大人从来就没有对普罗格王国做出过任何威胁，甚至都未曾接触过你们国家的任何一名国民！”

        “你在欺骗我…你在说谎…我不相信你！”杰拉德紧捂着耳朵，同时痛苦地摇晃着头颅，黯淡无神的双瞳中逐渐充满了骇人的血丝，“我亲眼看到…凯伦杀死了我的母亲，还想要杀死我…然而…然而你却说他什么都没有做过？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嘁…这个小鬼真的是没救了！”缪兹不耐烦地低语道，“根本就怎么说也说不通嘛。”

        “嘛嘛…别这么说，缪兹。”始终待在他身旁的克罗雅神色凝重地安抚道，“我相信…这个孩子并没有在说谎，只不过…凶手绝对不可能是凯伦大人罢了！说实话，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刻意想要陷害凯伦大人…”

        “嗯哼？此话怎讲？”缪兹疑惑地挑了挑眉毛，同时将目光凝聚到了克罗雅的脸上。”

        “就在刚才，我稍微回忆了一下。虽说关于那些陈旧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过多少还是可以与时间对上号的。呐，缪兹，你还记不记得…欧玟纳斯之战？”

        “欧玟纳斯…之战？噢，我记得！这场大战好像…也发生在十年前啊。雷尔还差点儿…”缪兹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随即赶忙转移了问题，“话说回来，这场大战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普罗格王国灭亡的时间，与欧玟纳斯之战发起的时间几乎完全吻合！我在想…是不是联合军那帮混蛋故意使的坏。”

        缪兹听后又是一惊，紧接着陷入了自言自语般的沉思之中：“欧玟纳斯之战是我们为了保卫无辜的人类，而竭力抵抗初始联合军的大战。当时联合军这个组织才刚刚成立，因此他们四处拉拢寻找人类，企图强迫对方加入自己以扩大军队，丰富资源。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像他们所预期的一样顺利。我们奥尔德兰克是第一个直接拒绝他们要求的国家，以至于其他国家也纷纷采取了回绝的措施。对此，联合军那帮混蛋应该一直记恨在心，并寻找机会恶意报复！”

        “没错。”克罗雅郑重地点头道，“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他们冒充凯伦大人在普罗格王国进行杀戮的！我记得在大战的前不久，毕里特斯刚好向我们发起了挑衅。而这对于联合军来说…则很有可能成为了一个嫁祸的契机！”

        “这么说的话，普罗格王国被侵略的那一天，也刚好是欧玟纳斯之战开战的时间呢！”凯伦突然开口道，同时用手指摩擦着下巴在记忆中思索，“虽然还不肯定，但是…这的确很有可能是联合军搞得鬼！”

        “嘛…克罗雅刚一提到欧玟纳斯之战的时候我便已经将所有的事件统统串联起来了！”路基神帝稍显严肃地附和道，“我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联合军耍的手段。只是…根据目前的这种状况来看，无论我们再怎么解释，这小鬼也不可能会相信的吧？毕竟他已经把凯伦大人看作仇人有十年之久了，一时半会恐怕还接受不了真正的事实吧。”

        “既然这么说的话，路基大人，我们果然…就只有先战斗了吗？”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的马尔修总算是说出了第一句“台词”，即刻亦抽出了腰间的利刃。

        而就在这时，路基神帝却拦住了他：“等等，马尔修。”

        “嗯？”马尔修略微愣了一下，紧接着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路基大人？”

        “马尔修，缪兹，还有克罗雅，请你们都不要出手…”路基神帝十分坚定地说道，“这个小子…由我来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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