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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准备团建


自江缔第一次朝会已经过了两日,撷兰苑风平浪静,连上街不小心碰到班裴对方都没再说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江缔推开门之前的想法。

        毕竟宁娴长公主的事至今还遭人忌惮,她的身份破格又突出,怎么可能班府会善罢甘休。

        但推开门之后,江缔脑子中的想法被排挤的就只剩了一个。

        离谱。

        今日是宣静提出来要小聚一番,于是自然而然的由宣公子请客出钱,在品香楼叙叙旧。

        江缔在家里应付了江夫人好一会,无奈是最后一个到的,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先自发三杯,结果到了才发现幸好自己来的晚。

        雅阁之内桌上放着好酒好菜,但不论是酒香多么馥郁,雅阁内的装修多么好,来人的目光也很遗憾无法放在它上。

        因为主角似乎……

        “苏槐歌!你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凶!你这么彪悍你夫君知道吗!”

        “宣嗣宁我彪不彪悍跟你有什么关系!拆了我的线就想走你想得美!”

        “我又不是故意的!”

        雅阁中宣静正靠着桌子跟苏槐歌躲闪,明明他那点力气只能捧着书端着墨,但是迫于身后“穷追不舍”的苏槐歌,翻桌子绕柜子是江缔看了都不得不说一声的“好身手!”,这幅样子要是被宣尚书看见了,宣静不抄个几遍书都说不过去。

        江缔好笑的看着这一切,两个人打闹的动静太大连开门声都被掩盖了下去,更别提“气上心头”的苏槐歌和“狼狈逃命”的宣嗣宁了。

        而他们边上,是捧着茶慢悠悠喝着看戏的陆迟,陆迟靠在椅子上好不惬意,甚至有几分岁月静好颐养天年的气氛,看见江缔站在门口憋笑,还向她招招手示意一起过来看戏。

        咳,有戏不看白不看。

        于是江缔坐过去跟陆迟两个人看他们闹,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还是逃命的宣静最先看到了江缔,他一见江缔和陆迟排排坐,脚底抹油一般溜到两个人身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宣嗣宁你……阿朝!”

        苏槐歌也不是个慢性子的主,小时候就能跟着江缔一起溜出去玩闹,可无奈苏槐歌也想保持自己端庄的人设,谁让宣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不是她身上穿着垂地群头上戴着金发钗,早就把宣静追上了!

        而一切的开始,是苏槐歌在给江缔绣牡丹。

        是宣静不小心扯到了苏槐歌的线头。

        是那朵牡丹花的根散开了。

        然后就有了这样的场景。

        “哎啊阿朝想死我了,要不是甘府有事我绝对自你们回朝那一日就去看了!”

        苏槐歌是跟江缔在学堂里认识的,刑部尚书之女,大理寺少卿之妻,名音,小字槐歌。

        “这话说的,你成婚那年我不过约你出去单独玩了一日,送你回去的时候甘少卿的眼神就跟我把你拐走了一样。”江缔站起身来收下苏槐歌的拥抱,她比一般女子的身量都要高上一些,只是苏槐歌头上的发饰戳人,但并不妨碍江缔调侃她。

        “不止,三年前你生辰我不过送了你几坛子酒,后来整整两个月甘少卿都给我送酒,还一定要亲自送,真是受扰啊,”陆迟一只手推开苦着脸跟他诉苦的宣静,一边打趣道。

        “好了眠晚别说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来来来喝酒!”

        苏槐歌的脸染上了几分红,为了防止旧账被翻出来,她感紧岔开话题,别问,问就是还要脸。

        但是角落里偷笑的某位新封的榜眼还是让她“杀心渐起”……

        “这几坛子青嗅酒我从醉仙堂搞过来可废了不少功夫,但确实是佳酿,”苏槐歌拎起酒坛子先把四人面前的杯子斟满,然后才坐下豪饮自己得来的好酒。

        酒香沁人肺腑,如清风徐来却尤有晚夜的微凉,入口生香醇厚,虽不及琼浆玉露亦不是边境烈酒,但也是桂酒椒浆。

        名副其实的佳酿。

        陆迟轻笑,但并没有说什么。

        “不想啊,六年前阿朝你还是新兵上阵,现在连官职都有了,”苏槐歌也感觉到自己的一头金饰太繁琐了,要说之前她非得叫宣静“付出代价”不可,现在苏槐歌所幸把头上有的没的发饰摘了下来,勾着江缔的脖子喝酒,哪里有一点在她夫君面前的温柔,无奈情人眼里出西施,江缔反抗无效,陆迟宣静就更别想了“不过就是个名头,幸好早朝只有三天一回,不然我非得折在他们的檄文里不可,”江缔长叹一口气,杯中的酒被她毫不留情的一饮而空。

        “谁不知道御史台那群人只乐于按自己的想法规划朝官百姓,南部的仗打的漂亮他们才暂时安静了,可突厥的仗前前后后十几年都没完,真到那时候一件蝇头小事也够我们喝一壶的了,”陆迟说罢也空了酒杯,甲胄穿在身上的果断和常服的虚怀若谷当真不同,只是暂时没人发现他身上似有似无脱离了血腥气的酒香。

        “突厥闹了几百年了,前还叫匈奴,但叫什么都不老实,特别是这一代的突厥可汗,听说他可是报了入主中原的豪情壮志呢。”

        宣静坐在陆迟边上,边喝酒边顺气,不提宣静是新科榜眼,就是放在平常他对消息也一样灵通。

        苏槐歌抿下一口糕点道:“从匈奴到突厥哪一任可汗没有这个心思,又有那个真的实现了的,不过是议和之后又开始作乱然后再议和,虽然威胁不到京都,但边境百姓也不能天天过这样受扰的日子啊。”

        苏槐歌虽然在朝堂之外,可也没有谁规定了女子就不能谈论国家大事,更何况苏槐歌身有诰命,也是拿朝堂俸禄的主。

        陆迟叹气:“话是这么说没错,突厥对于边境百姓的困扰是历代君主都无法避免的,突厥虽然没有发展到与翊朝抗衡之时,可要真的铲除突厥,不是一般的难。”

        身在边境,自然更加有所体会,突厥兵力虽不及翊朝,将士们也没有更好的操练,可到底是马背上的国家,人高马壮,打的就是勇猛拼命,实在是难于其长时间作战。

        因此历来,与突厥之战,非是准备充足,皆不以持久战为上计。

        江缔一脸嫌弃的别开眼不看腻在陆迟身边的宣静,慢悠悠的一只虾下肚,满口酱香:“突厥在草原上发家,也便像一匹永远无法驯服的烈马,只在蓝天白云下驰骋,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带上马鞍,受人驱使,以现在翊朝的国力来看,突厥可汗的‘雄心壮志’必然不可能实现,只是想要彻底歼灭突厥,恐怕还只是空想,这场景,至少我们是看不见了。”

        不过现在赢了突厥,翊朝就能安定个百来年,至于百年以后,便不是他们可及的了。

        “朝中说的好听文武百官,但武官那么多人,抛开低品不谈,真的有勇有谋,武艺上乘,有将帅之才的有多少,能单独独挡一面的又有多少?六年前的事他们有些人就当忘了,大概也忘了别人还记得吧”宣静一边嘴里塞着一块绿豆糕,一点也没耽误他说话思考,甚至没有一句含糊……

        果然是当年学堂在夫子眼皮子底下偷吃都不会被发现的人。

        “谁让现在武举不似武帝是严苛,那时可都是名将良才,对外出征无一败绩,现在却是连文臣底下都能养出来武将了。”

        苏槐歌直接擦了自己嘴上的唇脂端起碗来喝汤,想当年,苏家也是有武将的。

        而话中所谓可以养出来武官的文臣,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俗话说得好,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乱世将军就是国之栋梁的忠武之臣,但太平盛世将军就是帝王眼中的眼钉肉中刺,所谓功名,不过是催命符罢了。

        翊朝虽不是重文轻武,可确实不如武帝时期了。

        但当今圣上,能稳坐江山这么多年,这等难定民心之事,成帝绝对不会轻易去做。

        就像他封给了世家子散阶官一样,以退为进。

        “总归,这场仗躲不掉,”江缔喝下最后一杯青嗅酒,不知不觉,竟然快两个时辰过去了“只希望能大胜而归,少点闲言碎语吧”。

        她为女将让众人不解甚至不满,不就是因为,这不和所谓世俗的规矩吗?

        宣静点性子生来就容不下太多哀愁,他左右手一起把两个人勾着肩膀拉过来,大有一副好兄弟三结义之势“阿朝你管他们干什么,你和眠晚安安稳稳的就好了。”

        “就是……呐,阿朝眠晚,这是我费了四天功夫绣出来的护身符,也是我在后方的支持了。”

        苏槐歌一边点头一边走到两个人身前,把藏在袖子里的护身符摊开给两人看,针脚整齐,可见其心。

        “多谢槐歌了”。

        江缔先接过来,这技术真是她几辈子达不到的。

        但……

        苏槐歌看着自己手中剩的一个护身符,有些紧张的看向陆迟:“眠晚?”

        陆迟先是道谢,然后故作姿态道:“槐歌,你送我东西,甘少卿知道了不会找我麻烦吧。”

        苏槐歌:“……”好嘛,下次能不能别提家属了。

        然而宣静却已经不知道笑到九霄云外去了。

        啧,真是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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