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渝州城天地变色
清晨起来练一套剑，或者在山上跑一圈，洗个澡同何夕一块儿用早餐，再一起去秦洪冼那儿请安。
随后就陪着她登楼，中午余念白下楼去那小童子送到乘龙顶的饭，吃过之后把碗碟收拾好送下去，再返回六楼看书修习。
这样一直在楼上待到星月铺了满山，余念白在扶着何夕从楼上下来，有的时候还会背着她回院子。
“那我没来的时候，你这每天晚上怎么办？”
余念白背着她回院子，有点没好气地说道。
“那就不回。太累了就躺楼里睡一晚上。”
何夕说得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这也恰恰更引得余念白的唠叨。
“别念叨了，比我师父还啰嗦。”
何夕皱了皱眉，侧过脸靠在余念白背上，轻声地打断了他。
这样的日子从他上山的第二天就重复着过了二十多天，每日皆是同样的事情在进行一遍。
不过余念白却是没觉得有枯燥的，毕竟像《青山剑详析》这本书他已经再看第二遍了。
实力不知道有没有精进，但是啃下去一本如此精解剑术的书，益处肯定是有的 。
而何夕的进程相对于他来说可能就要慢了许多。
近一个月下来了，算上那一天的，她总共也就只踏了两层阶梯。
不过这种事情所牵涉的因素实在是过于太多，也不是一个能够强求就行的事儿。
而何夕虽然好强，但是时日久了，对这种事情也就不像从前那般钻牛角尖。
当然了，偶尔还是会和自己较劲，但是往往这个时候余念白都会变着法子分散她的注意力。
这天一早，余念白起床洗漱完刚准备出去练一套剑。站在门口确实看见何夕也起来了，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自己。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你今天有事吗？”
余念白被她问得一愣，心想着自己每天唯一的事情不就是陪她登楼吗？
除此之外，自己还能有其他的事情吗？
“要是不登楼的话，那就没有了。”余念白故意打趣道。
“那你跟我下山。”
余念白本是打趣她的话，却是不曾想这丫头还真是有事情找他。
“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办吗？”
“快过年了，下去买点东西。”
被何夕这么一提，余念白才是想起来今儿个已经腊月二十八了，没两天就是年节了。
余念白从院子里把大黑马牵着一块下了山。
这段时间除了出门的时候同它说几句话，别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机会带它溜达。
最开始的时候余念白每天早上还起来喂食倒水，梳梳毛。
但是后来余念白发现这个黑家伙对待外人只有两个态度，一个是不屑，一个就是遇见它明显感觉到对方更厉害的时候，会故意缩着。
不过它对待何夕的时候，却是让余念白扎扎实实地见识到了这头黑货的第三种态度。
也是让余念白清楚地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区别对待。
何夕虽然还是冷着脸，但是伸手去摸它的时候，这家伙竟然自觉地把头伏低，把脑袋伸过去。
而在这之前，余念白刚给何夕打过招呼，说这家伙有多么的顽劣。
“还挺乖的。”何夕便给它梳毛便说道。
以余念白对何夕的了解，她这么说话，就是意味着表明对余念白的瞧不起。
“得，那我干脆也就甭管了吧。”
打这之后，余念白还真的就不管这黑货了，每天都是何夕给他喂食。
这头黑马呢，倒是也没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乐意得很。每次何夕拎着食物桶过去的时候，他都不住的哼气，还吐着舌头。
俩人骑着马，没多少的功夫就到了杭州城。
临近年节，这城里自然是热闹无比，从各处而来做生意的商贩摆着铺子，恨不得东城门口一直摆到西城门口。
这还只是卖东西的小摊，还没有算上杂耍说书摆的摊位。
“要坐会儿吗？”
路径几个说书的台子，何夕戳戳他，努了努下巴问道。
“算了，先去买东西吧。”
“没事，正好累了。”
说完，何夕就拉着他往其中一家靠边上的说书台子走过去，把马栓在一边，寻了张凳子，又叫了一壶茶和两碟吃食。
听着这个说书先生说话带着蜀地口音，想来应该是从这几日才从蜀中来杭州城里借着年节多赚点银钱。
而让余念白禁不住一口茶喷出来的就是，这个说书先生正在讲的新话本。
大家伙都听出来了先生来自蜀中，最喜欢听他讲的自然也就是蜀中的事儿。
而蜀地的话本之中，人们最喜欢听的那肯定还是与青山剑派有关的。
只是这个说书先生的故事在余念白耳里听起来稍有些离谱了。
“那一天的渝州城里，晴空万里，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盯着渝州城里最大的那个擂台上。
缓缓走上了两个少年，一个手持长剑睥睨众人，一个肩扛大刀傲视天下。
两人一出招就是引得天地变色，你一剑我一刀的，足足打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分出胜负。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那名剑客突然抬手舞了一套剑招，剑影化作一座高山既挡住了少年刀客的刀，也一下子就把少年刀客大开大合的招也给破了。
天地之间又恢复了光亮，擂台之上只剩下了一人。
后来才知道，这两人一个是蜀山中人，青山剑派的行走天下的弟子。另一个据说是来自河南道陵西山的惊鸿帮少帮主，惊鸿刀的传人。”
何夕听着说书先生娓娓道来的结局，看向余念白。
“跟你说的好像不一样。”
余念白耸耸肩，表示这事儿和自己可沾不上半分关系。
况且，这故事落到他的耳朵里面膜那也是足足让他大吃了一惊。
而那位说书先生的神态与语气，有一个瞬间，余念白甚至怀疑自己当时那几天到底有没有同那两人呆在一块儿。
他所经历的事儿和这说书先生所讲的怎么听上去都不像是一件。
“也不知道他们俩这事儿是怎么在渝州城里传开的，估摸着也是一嘴传一嘴，越传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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