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打脸
总算轮到花如卉台，她和那些女子相，可谓是天壤之别了，也难怪她那么有自信。一舞终了，大家纷纷鼓起了掌，甚至连沉默寡言的凉妃都夸奖起来：“花家小姐的舞实在是不错，面容也姣好，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女子。”
花如卉自信地鞠了一躬，同时笑着瞟了坐着的凤华离一眼：“如卉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娘娘能否答应？”
凉妃挑眉：“有何事不妨直说？”
花如卉为难地笑了笑：“三个月前，如卉和相府大小姐凤华离立下了个赌约，约定三个月后在这寂舞大会以舞技来一决高下。”
人一向最喜欢看热闹，有这么一个既能看热闹，又能欣赏一番曼妙舞姿的机会，自然不会有人拒绝，凉妃亦如此：“本宫也不能拂了众人的兴致，那便允了吧。”
“既然娘娘允了，”花如卉说，“那还请众人在舞完以后，将桌的芍药花投进我们各自的花篮之，谁花篮之的花多，谁便胜。”
凤华离看了一眼每个桌的花，之前在想是做什么用的，现在看来她为了打败自己，倒是准备的十分充足。
一位公子站了起来：“这打赌可都有彩头，不知这个赌又有什么彩头呢？”
这个问题问得特别及时，这也是花如卉真正想说的重点：“谁若赢了，可以让对方做一件事。”
凉妃问道：“那相府大小姐可同意？”
凤华离连忙站了起来：“我改了想法。”
花如卉猛地看向她，难不成她临时又不赌了？
但凤华离又说：“如果我赢了，你趴在这地学狗叫转三圈！”
众人贻笑大方，若真那样，花如卉可成了全城的笑柄了，而凤华离要的，恰巧也是这种效果。花如卉气得不能自已，她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自己，自己也不甘示弱地说：“我也一样！”
反正自己也不可能输给这个丑八怪的。
凉妃想着和自己没多大干系，还能助兴，仍旧允了。
轮到凤华离台，她戴着面纱，手持宝剑，屹立于央翩翩起舞，宛若亭亭玉立的白玉兰被风轻轻的吹拂着。她的动作柔美，但每每舞起剑都极其用力，两者交融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
凤华离在空转了个身，落在了地，微风撩着她的白色面纱，但却始终没有露出那张被隐藏的脸。
她的舞姿媚而不俗，竟有一种仙然的感觉。让人不禁去猜测那张面纱之下的脸会是什么样子。
台下的花如卉则坐不下去了，众人显然被凤华离的舞姿所吸引，竟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的动作，甚至停止了交谈。她的舞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输了。
花如卉握紧了拳头，她决不能输，她才不要在众人面前爬行，那样会毁了自己的。花如卉唤来自己的奴婢，在她耳边轻语，让她待会扔个石子，把凤华离的面纱给打掉。
花如卉冷冷地看着那个自然地舞动着的凤华离，她不信，大家看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还会喜欢凤华离舞姿，自己一定会赢的。
曲子的调渐渐缓慢低沉下来，舞也要进入收尾阶段，凤华离正准备完美地收尾，脸颊却突然一痛，紧接着脸的面纱飘落了下来，她想要阻止，可面纱却已飘落到了台下。
凤华离只好鞠了躬，匆匆结尾了舞蹈。
她弯腰时，裙尾的铃铛轻轻地响着。
那张脸颊十分美丽，让人着迷。
“好美的人儿……”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是啊是啊。”
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无一不是惊呆了。他们刚还没从这支美妙的舞蹈回过神来，又被凤华离的美貌所震撼到。
她有着一双能够勾人心魄的眸子，秀美的峨眉弯在那双眼睛之，五官精致，两颊微红，样貌十分特别，足以让人过目而不忘。
花如卉霎时间慌了下来，她手的酒杯滚落在了地。
现在所有人都偏向了凤华离这一方，猜也猜的到谁会获胜了。
薛家公子说：“看来大家也不用送花了，谁胜谁败一看便知。”
“是啊。”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花如卉一输，那些曾经帮着她的人立即疏远了她，甚至笑着等着看她的笑话。
花如卉不敢相信这一切，凤华离明明毁了容貌的，怎么好了呢，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花如卉眼满满都是恐慌，她不要在地爬来爬去的，这儿还坐着那么多公子，她更不想成为众人酒足饭饱之时交谈的笑柄啊。
“离儿，那些都不算数的，算不得数的对吧……”花如卉带着哭腔说。
她惊慌失措，但却没有人可怜她，毕竟这个赌约还是她提出来的，当初既然提出来了，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
凉妃见这个情况，也开始讲和：“凤华离，既然花如卉已经诚心认输了，不如这赌约算了吧？”
凤华离嘲讽地一笑：“若是我输了，如卉小姐可会放过我吗？”
“我会的，我会！”花如卉不顾形象地跑到凤华离身边，低声下气地求着她，希望她能放弃赌约，当一切不存在好。
若是自己输了，她恐怕是逼，也要逼着自己履约吧，怎么到了自己身不敢了呢？凤华离咽下那股强烈的恶心，伸手勾起花如卉的脸：“我凭什么当做这赌约不存在，这赌约可是花小姐提出来的，我哪有资格说不算不算呢？我说不算不算，岂不是显得我言而无信？”
花如卉急切地摇头，不管自己看去有多么狼狈：“我说不算数可以吗，是我言而不信，我言而不信！”
凤华离在心里给花如卉默哀了一会，她以为不爬行不丢人了，可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模样已经是将她全家的颜面给扫地了。
“既然姐姐这么坚持，我也不强求了，”凤华离自然不会真叫她履约，毕竟当着凉妃的面做这种不来台面的事情，得罪了凉妃可不太好，“只是我得讨回那彩头的一小点。”
“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别让我做那种事了。”要多少银两，多少的珠宝都可以任她挑选，花如卉已经接近痴狂了，她根本顾不了自己做这些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凤华离利落地抬手，“啪”的一声在花如卉的脸留下了五个手指印子，这便是她想讨要的彩头了。做完这件事，凤华离如同没事人一般朝凉妃说道：“让娘娘见笑了。”
说完，她不去理会呆在原地的花如卉，走回了座位坐了下来，静静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三个月之前的仇终于痛痛快快地讨了回来，心情都好了许多。
花如卉颤抖着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刚刚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自己一巴掌？她算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对自己，不过一个空有面貌的废物而已，她凭什么……
花如卉咬着牙站了起来，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朝凤华离扑过去：“我要杀了你！你个贱人！”
宾客被吓得躲到了一边，凤华离却一点也不怕，静静地坐在那，因为她相信，花如卉连自己的头都碰不到。
也正如她所想，这可是凉妃举办的寂舞大会，侍卫可不会少，他们度将花如卉控制住，把终于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双眼无神的花如卉给拖了下去。
此时的花如卉大概认为这是她人生最大的噩梦了，但她却不知道。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只要她出门，会被人们大声的议论。回到家会被父亲责骂，最后却嫁给了一个瘸了脚的男人，度过了黑暗的后半生。
若是没有那个赌约，这一切都不会生。
当然，那都是后话。
大家对刚刚的一幕仍心有余悸，但表演还得进行，几只舞后，人们不再谈论关于花如卉的事情，重新沉迷于了各个美人的舞姿之。若说最平静的，莫过于凤华离了。
凤华离该喝茶还是喝茶，点心也是吃得很欢。解决了三个月以来最大的烦恼后，这个舞会变得无聊下来了，看久了不由得困，都开始盘算着离舞会结束还用多久。
在茶也凉了，面前的点心也都吃完之时，众人却又开始议论了，凤华离勉强打起精神来，现门口站着一名女子。
由于隔得较远，看不清她的样貌，只知晓她穿得衣服又是花又是宝石的，可摆列却一点都不乱，而是深有讲究，布料染色也极其漂亮，那件衣裳定是花了大价钱找人做的。
连凤华离也喜欢那件衣裳，更别说在坐的女子了。
这又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到场？
那女子缓缓走了起来，不知为何，虽不见其容貌，但凤华离却能感受到一种十分妙的气质，她下意识地觉得这女子一定不是的普通人。
在这时，凉妃放下了手的茶杯，看着那女子，嘴角稍稍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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