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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不懂得拒绝别人,不愿意伤害别人的人往往最容易伤害别人,因为优柔寡断,所以模棱两可。

        -------写自真魔语录

        ‘知道保鲁夫阁下去哪里了麽?’有利拦下迎面而来的士兵问道。

        士兵立身站定,向有利行了一个礼后才回道。‘回有利陛下,保鲁夫拉姆阁下在自己的房间里。’

        有利抬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廊的另一边,远远的有利就看见离魔王寝室不远的房间门半掩着,放轻脚步走至门口,就看见不大的房间里保鲁夫来回徘徊的身影,他双手环胸悄无声息的倚在门板上眼含笑意的看着。

        保鲁夫嘴边噙着一丝淡淡的弧度,伸手拂过床沿,转身往窗前书桌走去,眼角余光却看见门口一抹黑色的影子。

        他转过头有着小小的惊异。‘有利?’

        有利放下手,唇边的笑意扩散,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半是责怪办是心疼。‘怎么不去休息’快马回到血盟城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他几乎本能的以为他又会不声不响的离开,此刻见到他心底竟觉得安心。

        保鲁夫伸手拿起书桌上一本蓝色硬皮薄,状似不经意的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事情办完了,就早些回来了。’伸手从保鲁夫手中夺过那本硬皮薄,扫过上面清秀的字迹轻声的读了出来,‘冯比雷菲鲁特保鲁夫拉姆手札。’

        他挑挑眉,作势要翻开看被保鲁夫一把抢了回来,有些不自然,‘你做什么?’

        有利眼中笑意渐浓,盯着保鲁夫护在胸前的硬皮薄,‘我只是想看看保鲁夫的日记里有没有写到我而已。’

        保鲁夫只觉耳根有些发烫,结结巴巴的辩解。‘难难道你上学时,老师没有教过你未经别人同意不能随便翻看别人的隐私麽。’

        有利好笑,‘你什么时候学会地球那一套了。’

        保鲁夫想也不想,‘别忘了,我好歹也在地球呆了17年。’

        说完他自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他去看有利,有利明显也是一愣,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喉咙却半天都没有发出一个字。两人相对无言,一阵沉默,本来就不大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最后还是保鲁夫打破了沉寂,他偏过头直觉脸上一阵火辣辣,‘孔拉德的说晚上要为我们设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话落转身也不看有利,径直走出了房门。

        有利盯着保鲁夫离去的背影出神,然后转身望向房间的角落,他走过去,蹲下身伸手去摩挲,胸口却没由来的一紧。他看了好半晌才起身走出房间。房门被轻轻的合实,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角落了发着细微的金色的光。那是一副画,画中是一个人,那人有着金色的发,碧色的眸,眉宇间隐约一丝哀愁,却美得不可方物。

        知道他们回来的人自然是欣喜若狂,不过这些也只有内部的人员知道,当初保鲁夫出事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暗处的敌人,对外是封锁了消息的。关于这点有利也是知道的。所以当晚宴上看到那么多熟悉的温暖还是不免动容。特别是当古蕾塔泪眼汪汪的冲进保鲁夫怀里的时候,有利真的觉得,如果就这样一辈子下去也不错。

        回到魔王寝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余天空一轮明月洒下皎洁的光。有利按亮了灯,保鲁夫已在寝室里四张张望了。

        看到保鲁夫这个样子,有利不由调笑,‘寝室有什么好看的,你忙了一天,难道不累,还有精神四处看?’

        保鲁夫不理会有利的调侃,仍兴致勃勃,‘很久没回来,有些怀念罢了。’说着伸手从隔柜上取下一个玻璃熊蜂拿在手中端详,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回来了,他还记得这个玻璃熊蜂是他和有利一起买给古蕾塔的,却不知那些商贩是些骗子,若不是有利施法,整个血盟城都会被这些熊蜂破坏掉。眼中不自觉带着些暖意,不知古蕾塔什么时候把它拿到魔王寝室来了。

        他走到保鲁夫的身边,看到他手中的玻璃熊蜂知道保鲁夫定是想起往事。有利轻轻笑了起来,‘我们这当父亲的还真是失败啊,差点害古蕾塔受伤。’

        保鲁夫含笑不语,转身瞥见什么眼前一亮,迅速朝窗边跑去,他看着窗台上一盆白色的花,转头看向有利。‘这花你还留着?’

        有利目光如水,‘嗯,一直留着。即使是去找你的时候也有拜托伊扎拉。’

        保鲁夫身体微微一僵,随后又扬起淡淡的笑,‘我还以为它早就死了。’

        ‘怎么会’有利慢慢走过来,‘不会死的。’近身,双手环上保鲁夫纤细的腰,‘我不会让他死的。’

        保鲁夫没有动,只是拿手去摩挲那小小的白色花瓣。耳边洒下温热的气息,他听见有利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有利轻轻地拥着保鲁夫,将头搁在他的颈间,鼻尖触到温热的皮肤,他的声音低沉而恍惚。他说,‘保鲁夫,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这曾是他多么渴望的一句话,如今果真这般清浅而真切的映在耳中,心里竟平静的陌生,那种曾经以为听到之后的欣喜若狂,波澜壮阔的庞大情感没有孕育而生,有的只是平静,平静到连保鲁夫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就仿佛有利要说这话他早已知晓一般。手缓缓自花瓣处滑落,他不说话,只是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绿色的眼眸中一片漠然。

        放在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有利在他耳边低声的问,‘保鲁夫,你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呢,为什么不回答呢?

        ‘呐,有利。’过了很久,久到就在有利以为他不会开口回到的时候保鲁夫却轻轻的开了口,他说,‘我们这样不好吗?’

        淡淡的语气微凉入耳,有利的手一僵,抬起放在保鲁夫肩上的头,‘什么?’

        落地窗上映出身后少年深邃的眸,那里面有疑惑,有隐忍,还有那毫不隐藏的痛苦。明月的光辉似乎暗了几分,保鲁夫抬眼对上落地窗上那双漆如点墨的眼,语气依旧。‘为什么要结婚呢,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有利松开手,仍旧不明。‘可是保鲁夫这不是你以前一直想要的?’

        保鲁夫苦笑,‘那是以前。’顿了顿,‘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无所谓’有利重复话语,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什么意思’

        ‘有利,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至于结婚,我们已经结过一次了。’

        ‘可是那场婚礼’

        ‘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只是想平稳的生活下去。’

        有利语塞,半天才喃喃道,‘可是呐,保鲁夫我答应过的。’手再次环住保鲁夫的腰,那语气竟带着些悲切。‘我要给你一生一世幸福安稳的。’

        保鲁夫却不找痕迹的从有利的怀抱中退了出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淡漠。‘关于这点,你很早以前就已经给过我了。’

        黑色的瞳孔又露出那种莫名的神色,保鲁夫突然就笑了,他不懂,这个此刻拥着他说要跟他结婚的少年,终究还是不懂的。他摇摇头,转过身直视少年漆黑的眼。‘有利你给过我一世了。’

        眼前的少年是他苦苦守候太久的人,可是时光太强大,强大到只有妥协。眼前不知为何又出现婚礼前,他的少年对另一个少年说,我也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即便过了这么久,依然会在耳边清晰萦绕,保鲁夫看着眼前依旧面容清俊的少年,心底升起一股悲凉,而后这悲凉顺着心脏血液流遍全身,于是从骨子里蔓延的疼痛你看见了吗。

        闭上眼努力让快要溢出眼眶的悲伤掩盖,再次睁开眼,轻轻浅浅,云淡风轻。‘有利。魔族拥有足够的生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在过去还未遇见你的82年我以为我这一生会如同所有王孙贵族般,从小接受贵族礼仪,兄友弟恭。从16岁成年,参军,练武,宫廷,国家或许娶妻生子,迟暮时承欢膝下。但在遇见你之后,我突然发觉这82年始终如一日的沉寂只是为了等到你,你的出现便是我此生唯一信仰与救赎。从开始的讨厌你到最终爱上你。’

        他突然低着头浅浅的笑,‘甚至至今为止我究竟是何时爱上你的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和你第一次拥抱熊蜂,可能是你不遗余力的去帮助别人,可能是你没心没肺的笑又或者早在你误打误撞向我求婚。我时常会想,爱上你,保鲁夫拉姆爱涉谷有利到底是幸还是劫,可是最终我还是宁愿相信那是幸。保鲁夫拉姆此生视为幸之事屈指可数,可遇见你却是我此生最大的幸。82年才遇见你,所以除了在你身后拼命的追逐,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可以让我驻足在你的生命里。可是’

        碧色如洗的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而有利注视着这令世间万物失色的澄澈,心底却颓然升起一丝无力之感。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晚宴前他在保鲁夫的房间门口看着保鲁夫离去的背影,萧条而寂寥。而在自己印象中除了这一次他竟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背影。喉咙生生作痛,话出口却只有嘶哑苍白的那个人的名字。‘保鲁夫’

        保鲁夫不再看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淡,然而那嘴角却自始至终噙着一抹浅笑,他转过身对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吐出一口气。‘可追逐的过程太过崎岖,你从未回头好好看过我,哪怕我在你身后已然伤痕累累。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会爱的人都会嫉妒,可是我会。我会嫉妒你跟孔拉德的亲密,跟倪下的交情,对所有人的关心和信任,可是这些哪怕一点你都未曾给过我。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你不爱我。’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因为先爱上你的人是我,追逐你的人是我,想要你爱的人是我,所有注定痛苦,注定寂寞也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用了82年的时间等到你的出现,用了3年的时间追逐,穿越200年的时间生活17年的时光。地球的一生不过百年,可是我却已经经历了303个年轮。如若百年为一世的话,那么有利。。’月色余晖洒进窗,而他的语气却凉淡如水。‘你给了我何止一生,何止一世。’终究是累了,人心能承受的东西真的太少,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说,‘够了,有利。三生三世已经够了。’

        他是真的累了。人的一生究竟有多长?其实也不过匆匆流年过,长不过几十载春秋,短也不过只是一瞬的事情而已。魔族的生命那么长,以至于在他们面前,人类的寿命少的可怜。在没有恢复记忆的那段时间里保鲁夫想过即使苦痛,即使孤独,几十年过后也不过是沦为黄土白骨罢了。而今记忆重新回归的时候,保鲁夫也曾想过,若不是身为魔族做一个人类也没有什么不好,在过去有利不在的日子里,时间仿佛是把利刃凌迟般将他的心一点点的削磨,从最初的寂寥隐忍到最后疼痛麻木。他从来都是擅长隐藏的人,而太会隐藏的人,连悲伤饮泣都是隐忍的。等待注定是条望不到尽头的路,如果这条的尽头没有等待他的人,那么这漫长的岁月连迈出一步都是煎熬。

        于是这煎熬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隐约成伤,落骨为痛。如今自己亲手将这伤痛再一次摊开,保鲁夫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他已在这条路上走了那么远,远到他自己都无法想象。这一路的难过,悲伤与怯懦这一辈子除了他自己恐怕再也无人知道。

        有利却被他一席话怔住,看着落地窗上保鲁夫绝美的容颜他只觉得四肢百骸剧烈的疼,他想守护他,想呵护他,想给他幸福的那颗心,在还未来得及告诉他的时候,他的保鲁夫竟已被他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于是他终于得以体会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保鲁夫保鲁夫’原来自己从未成长过,原来他涉谷有利依旧是当年保鲁夫拉姆口中的笨蛋。不然为什么在他听完保鲁夫一番话语之后除了堪堪傻傻的唤着他的名,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睛疼的厉害却流不出眼泪,有利抱着他,用尽气力紧紧的抱着保鲁夫。然后他说,‘保鲁夫,我们结婚。再接一次婚,好不好?’好不好呢,这语气像极了做错事满心委屈的孩子。

        可是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呢,你涉谷有利在委屈什么呢

        鲁夫把手覆在放在他腰间有利的手背上,盈白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透明而恬阔。后背是有利胸膛炽热的温度,他仰头轻叹。‘不要这样,有利。’

        有利一个劲的摇头,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保鲁夫被他的样子逗笑,抬头看向月光,‘呐,有利。我在地球生活了17年。’

        有利茫然的看着落地窗上那倾城的容颜,一瞬间有些不明白保鲁夫跳跃性的话语含义,他抬起脸问。‘什么?’

        保鲁夫只是轻轻的笑,‘以前觉得地球根深蒂固的观念很可笑,可是现在我理解了。’他耸耸肩,姿态轻松,‘原来地球真的不允许同性相恋。’

        说的那般随意,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是有利看着他,心疼的难以复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保鲁夫’

        成长需要多长时间呢,强大又需要多长时间呢,而他保鲁夫拉姆的成长与强大只是用了一个契机。契机的背后是一串的疼痛,于是终于在自己的故事中被自己打败,然后强大了,然后漠然了。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他只是有些难过,仅此而已。

        腰间的力度陡然加大,保鲁夫蹙了蹙眉,轻声道。‘有利,我现在终于得以明白你当初万般无奈的拒绝我是对的。’

        有利只觉心中苦涩,所谓自食苦果大概就是说他这样的吧。‘是我错了。’仿佛无意识的呢喃,‘可是保鲁夫,我已经知道错了。’

        ‘我没有怪你。有利。我只是希望这样安静平稳的生活而已。至于结婚,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保鲁夫拉姆。’有利突然在他耳边低低的唤了声。

        保鲁夫疑惑不解,他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唤他的全名了,侧过头想要去看耳边悠悠又传来下半句。

        是有利说,‘我很爱你。保鲁夫拉姆,我很爱你。’

        保鲁夫拉姆,我很爱你。这句话一出口,他几乎立马就明白了有利的意思。他叫他保鲁夫拉姆而非保鲁夫,只是想告诉他,在他还是保鲁夫拉姆的时候涉谷有利便已经爱上他了。

        保鲁夫不说话,松开腰间的手,转过身对上那深邃的眼眸,温柔的眉眼。‘我知道。’

        有利却又将他一把拥入怀中,抚着他金色发丝,重复了一遍。‘保鲁夫拉姆,我爱你。

        保鲁夫愣了愣,又在一瞬弯了嘴角,双手慢慢的抚上有利的背无声的回抱,他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口。胸口处传来咚咚的跳动,沉稳而有力。忽然莫名的安心,这个拥抱真的欠的太久,久得让他们舍不得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保鲁夫淡淡的声音在夜色中温柔。‘有利,很晚了。’

        他这才反应,依依不舍的放开少年,落地窗外已没了月色的光影。夜色浓浓,他去牵他的手,‘睡吧。’

        ‘有利。’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怎么样?’

        黑暗中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转过身对上一双好看的眼,一双即使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的黑目,然后保鲁夫听见有利对他说。‘呐,保鲁夫还记得孔拉德手臂被盗的那次吗?’嘴边泛起暖意的笑,‘那个时候,我差点掉下悬崖。你拉着我的手坚定的说,如果要掉就一起掉下去吧。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内心的触动有多大,我想那个时候抱着孔拉德的手哭有一半的原因其实也是为你。’

        保鲁夫不说话,定定的看着有利。

        有利却突然靠近他,额头抵上他的额头,‘所以,如果你走了我也陪你一起走。’

        下一秒,有利就看见黑暗中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在一瞬舒展了眉眼,咫尺的距离,那么的近,彼此的呼吸清晰。身下是柔软的床被,他们就这样对面而卧,静静地凝视着彼此。什么都不用说,因为都懂。管他明天是否会天明,只要他们此刻在一起,那边足够了。

        很久以后,有利在偌大的房间里想起这一幕的时候,都没有办法不去难过,不去埋怨上天对他的少年太过残忍。而他那时却还天真的以为,以魔族那么漫长而久远的生命,他会有着足够的时间去陪他的少年走下去。。。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保鲁夫就这样看着有利离他越来越近,而后,轻轻一吻如雪花落唇。他闭上眼,有利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贴着他的唇。

        有利感到一阵冰凉,竟从不知道原来身为继承火系元素魔族的保鲁夫,唇会那样的凉,仿佛从心底一直传到唇上。眼眶突然疼的厉害,这世间万物,芸芸众生,他在这沉默百代的红尘中遇见他的少年,却错过了这么久的时光,而时光是一种无法挽回的事情,他还没来得急好好爱他的少年,没来的急将这世间美景送到他的少年面前。

        唇自少年的唇分开,有利抱着保鲁夫轻声。‘睡吧,保鲁夫。’末了又说,‘我在。’

        保鲁夫看着那深不见底的眼缓缓闭上眼。

        这涓涓夜幕,悄无声息。身边是沉稳而绵长的呼吸,黑暗中一双清亮的眸子慢慢睁开。保鲁夫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手不自觉的抬起,沉静的面容上有着隐约的笑意,伸出手去细细描绘少年的眉眼。

        他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这个现在如此爱着他的少年对他说,如果你要走我陪你一起。

        他说,保鲁夫拉姆,我爱你。

        他说,睡吧。我在。

        保鲁夫就这样看着有利沉静的睡颜,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凑上去,轻轻一吻。虔诚而郑重。随后他将有利的手轻轻的从腰间抽离,起身,穿戴整齐。又将有利身上的被子拢了拢,转身打开房门,长长的走廊上只有他保鲁夫一个人的身影,有塔塔的脚步声自回廊盘旋,久久才散。保鲁夫闭了闭眼,‘有利。即使你说跟我一起走,我也不能带着你。这条路,只能我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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