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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83章


余粮死了。

        这件事情仅在半天之内就连悦城那边也得到了余粮身死之事。

        不是费谦做的,那么就是说明在这大堂之内有人泄告了消息,这个人不是费谦,不是费谦所带来的人,那么就一定是大厅之内除了他们几个剩余的人。

        是谁?

        是谁杀死的余粮?又是谁泄告的余粮身死?

        费谦冷眼扫视在场众人,冰冷的眸子一一从在场之人扫过,看到其中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时,小姑娘低下头红了脸,不是她,扫到被他剑气劈成轻伤的青年,青年被人搀扶,一只手捂着腹部,脸上表情似是很是痛苦,不是他,扫到一位手执权杖,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身上,老太太闭上眼嘴里念叨了几句不知所谓的话又睁开,不是她,扫到那中年男人,对他还算恭敬的人身上,他想说什么,却看人死如灯灭的样子而闭上了嘴,不是他

        那么是在场的谁呢?

        在一阵轻重缓急的喘息声当中,费谦开了口,他说:“彻查缚灵处所有人!”

        他一字一句,着重强调了“所有”两个字,此时是个人都已想明白,南市缚灵处出了内鬼。

        出了内鬼应该算是寻常之事,可之前被人惑心神都没人暗杀,此时个个脑袋清醒却遭人算了一计,会惹得众人众怒也算稀奇事。

        可要在不下二十人里挑出一个与他们心思不一致的人,这也是一件不易之事。

        费谦强大的威压下,瞬间便让众人浑身都卸了力,再观看身边之人都跟自己一副毫无作为的样子,他们心神俱震,俱是想不到世上竟有人可以轻轻松松把他们顷刻之间压下。

        看待费谦的眼神已是看做了一个怪物。

        费谦要求彻查整个南市缚灵处的事情一说下去,自是有人不愿,纷纷站出来反抗,反抗无能,只得压迫,其中一人还因反抗吐了血。

        费谦不接受在场任何人的怨怒,余粮一死,这极大地激发了他心底久战不起来的意志。

        程衍得费谦之令挨个审问,先是有人不配合,后来费谦说如果他们不配合,余粮之死成悬案,那他们以后还可以有安生的日子吗?

        仔细一想,没有。

        不把这个内鬼抓出来,往后每一天总有人要死,每个人每天都要活在战战兢兢当中,每天都要疑心疑鬼,生怕背后有人捅一刀,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他们日复一日,迟早有一天会被人逼疯。

        所以一开始不配合,到最后人声渐低,无人再敢不配合。

        总区的人打来电话,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余粮的事,也是命令一条,要求彻查出来余粮身死的前因后果。

        电话是陶然接的,陶然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命令时,看向了费谦,等电话说完,陶然才走到费谦身边,跟他说明了电话里的事情。

        说过几天会派人过来重新当选一个临时掌灵人,然后让费谦好好彻查内鬼,除此一律不提,简直是当着他的面放任南市不管了。

        气得费谦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敛眉沉目,一副风雨欲来的气势。

        审讯一事只有程衍一个人,独自坐在审讯室里审得口干舌燥,一个半中午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让小冉去接替,他们一看小冉这么一个小个子,立即就有人不愿意配合了,于是只能程衍审,小冉在他身后拿着笔和本记录。

        陆唯哪儿也不敢去,虽然他没进缚灵处,但是之前牵扯的二十四碎尸案还没解决,他也不敢独自一个人走掉,只能无所事事的跟南市缚灵处的小娃娃们玩耍。

        经常跟六岁的孩子混在一块儿脑子也变得接近六岁了,连身后的陶然叫了他几遍也没听见,自顾自跟小孩子玩耍。

        陶然往远处迅速一瞥,费谦没看他们这里,陶然揪起陆唯的后衣领就往外面走。

        陆唯被拖着,一副不甘不愿模样,到了街上才被松开。

        他一整衣领,看向陶然,有点戏谑。

        这几天费谦周身都充斥着低气压,谁也不敢靠近,生怕摸了老虎头被老虎一口咬掉了手,没想到就连陶然也不敢挨近费谦,这倒是件稀奇事。

        “哟,跑出来不怕谦哥发现你不见了再把你抓回去狠声训斥?”陆唯戏谑道,自从这位大学同学知道了两人是男朋友那种关系之后陆唯整个人都是吃了屎一样的,但就算如此,他也是衷心希望陶然能找个互相喜欢的。

        陶然的生活太苦,即使以前在宿舍里关系没那么亲近,但一些基本的家庭环境还是知道的。

        陶然看他一眼,在他的手腕上有一根鞭子自动缠绕在其上,贴上凉凉的,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只是不知为何鞭子的温度此时却是一场冷,冰凉的感觉就像手腕上敷了块儿冰。

        鞭子冰,玉镯更冰。

        刚进缚灵处那会儿费谦心血来潮给他在手腕上绑定了一对儿玉镯,那玉镯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可他肉眼,辩不出真假,费谦不让他摘,便就那么一直戴在了手上。

        如今这玉镯不安分了起来,竟冰得他像是撞了邪。

        “他在那儿我待着也帮不上什么忙,闷死了。”陶然说。

        陆唯戏谑笑着,看着他:“你是说里边儿闷,还是他闷?”

        笑意盈盈的样子十分欠揍。

        陶然却不是这种会上去就给大学同学一拳的人,他略有些尴尬:“当然是里边儿闷。”

        陆唯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陶然见人没跟上来,也停下,回身看他,陆唯说:“陶然”

        他脸上憋着通红,有什么话呼之欲出,却看陶然这副懵懂的样子怎么也说不出口。

        陶然看着他:“嗯?怎么?”

        陆唯憋了又憋,才说:“你真的你俩真的在一起?”

        提到这个,陶然就有些羞愧,他自然不敢跟人说他们俩其实没在一起,现阶段只是暧昧期,这话说得太渣了。

        陶然目不改色点头:“嗯。”

        他说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陆唯也没觉察到哪里有什么不对,他只当陶然承认了他和费谦两人的关系。

        陶然摸索着手腕内侧的翠玉手镯,两只手镯互相碰撞,叮当作响,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也同样觉得佩戴玉镯的手腕那里越来越冰凉,陶然低头看了一眼,开始觉得眼花了,后来就连陆唯也惊奇地指着他被手掌遮盖住的手腕,叫到:“那是什么?”

        陶然见瞒不过,便光明正大地给人看了。

        镯子的确在发光,白色的,很灼眼。

        陆唯看着陶然手腕上发着光芒的手镯,问他:“这是什么?”

        陶然皱眉,他也不知道。

        他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们面面相觑再看着陶然手腕上的手镯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他们走的是大街,大街上都是人挤人,陶然和陆唯跑过去时耽误了些时间,走到近处扒开人群才看到被人群围成一圈的地上躺了个人。

        那是个女生,腹部插着把刀,双手沾满了血摁在自己腹部,手臂颤抖,随风漂浮的发丝被脸上沁出的汗水浸湿贴在脸颊和额头上,她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查看情况,有的已经报了警打了急救电话。

        却始终无人上前问津女生的情况。

        那还是个他们之前见过的人,在哪儿?火车上。

        陶然见过她,之前的没有记忆,但是熟悉感却深入识海,见到她就让陶然想起了火车上的“小程”姑娘。

        那阵风也吹到了他的脸上,碎发向后吹散,露出陶然细腻的额头,风过去,碎发又遮住。

        好像那风是妖风,吹开了陶然忘记了的什么东西。

        陆唯见到这血淋淋的一面,腿一软,好歹抓住了身旁陶然的胳膊。

        陶然没顾上安慰陆唯,他扒开抓着他紧紧的陆唯,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近了被扎了一刀的小程。

        陶然蹲下来,看着躺在地上连蜷缩也不能的小程,那刀扎的不深,却受了伤流血很疼。

        谁不疼呢?

        小程意识还保持着清醒,模糊当中感觉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显然,她也是记得陶然是她来时一道坐的列车上的。

        小程嘴巴张张合合,却因疼痛发不出一点疼痛来,警车和急救车不过五分钟就到来了,两个红绿灯之外的警车出动音和急救车的声音叫破阴沉下来的天气。

        “啪嗒”一声,雨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啪嗒”,越来越多的雨滴从天上落下来,陶然把自己身穿的长袖外衣脱下为小程遮盖雨水。

        所幸几秒的时间急救车便赶了来,停下,医生鱼贯而下,手提医药箱查看情况,抬担架,在大雨滂沱之前小程被送上了救护车,警官也把现场围起来,搜索蛛丝马迹。

        陶然没在现场看,拽上腿软还没怎么缓过来的陆唯打车跟在了急救车后面。

        陆唯没认出小程,他跟陶然坐在后座,问陶然:“你认识她?”

        陶然说:“嗯。”

        “南市你不是没有认识的人吗?”陆唯惊疑。

        陶然解释:“火车上坐小冉旁边的那个姑娘你还记得吗?”

        陆唯仔细想了想,还真记得,就是不记得那姑娘长什么样了,但记得那姑娘说自己叫“小程”。

        陆唯看这陶然提起小程,猜到了什么,他惊奇道:“那是小程?”

        陶然点头。

        得到确定的答案,陆唯更加震惊:“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再见就是”那副样子?被人捅了一刀?

        陶然说:“不知道,先去看看。”

        陆唯不再说话。

        这里离出车的医院不远,南市二院。

        司机开车很快,前后脚的时间救护车和司机一齐到二院。

        不过司机开不进去,只能在外面,司机把两人放下,陶然付了钱,就和陆唯跑着进去了。

        医生动作快,就耽误这么会儿付钱以及跑路的时间,小程已经进了手术室。

        出来要签家属名,小程在这里也联系不到什么亲人,男朋友也没出现,看陶然这么着急小程,就误把陶然当做了小程随着来的家属。

        看着一声不急不催,陶然再看一眼递到他面前的同意单,他想说他不是伤者家属,但解释了要做手术也只得让他签,陶然只好在签字处签了“朋友”两字。

        陶然和陆唯等在外面。

        小程就在没有意识当中受了陶然这份情。

        陶然心里很不安,这不安来源于什么他不知道,只觉得小程这事跟一些阴邪杂秽脱不开关系,他有一种预感,这预感在他心里滋生,不断勃发。

        就像这手镯,在手镯阴冷时便出现了不好的事。

        那么陶然是不是可以猜想,这手镯可以预知他身边的危险?

        他不确定。

        当初陆唯遇到危险时除了不仅陶然在缚灵处待久了学得了察言观色,和对周遭环境敏锐的洞察力,还有一点就是和今天的情况一样,手镯提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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