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焦糖团内生活
节目录制结束。三人往外走，准备坐车回宿舍。
“妮啊，我认真问件事，你是不是教我舞蹈的时候藏私了呀。”虹虹眨巴眨巴大眼睛，认真发问。
佩妮懵了一下，又想到什么，了然笑了下，说道：“是啊。居然被你发现了。”
虹虹震惊脸：“还真是。我说你跳舞这么狂拽酷炫叼炸天，甩了人家一千八百条街。我连皮毛都没学到。原来你都隐藏实力的啊。”
“哇哇哇，你和烂菠萝都好过分。一个诅咒我上台跳舞，一个藏着舞林绝技不告诉我。今天全团就我出大丑了。”虹虹跳到佩妮身上，大喊大叫，“我生气了，不好哄的。”
佩妮很习惯地伸手搂住她的屁股，还往上颠了颠，才笑着问到：“那要怎样虹虹小美女才愿意原谅我们呢。”
“你们两谁先请我吃饭，我就先原谅谁。”虹虹眼珠子转了转，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吃亏了，“不对，我改主意了，从一顿饭开始拍卖。你们两个出价，价高者得。”
林娜从后面拍了拍虹虹，笑道：“你想得倒挺美。腿都压不下去还想飞了。有这么多精力想想晚上做检讨的事吧。”
“啊……不要啊，队长，你至少先告诉我是违反了哪条规则吧？”虹虹哭泣。
林娜说完就先一步往车上走去。
虹虹贴着佩妮的脖子蹭了蹭，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妮妮，谢谢你。”我其实一直好怕因为我的不足把我们团的脸丢掉了。
佩妮被蹭地痒痒的，她缩了缩肩膀，吐槽道：“一个人嘀咕啥的。刚思思姐问队长我们啥时候到，说给我们烧吃的。”
“哦，思思女神万岁。回家吃饭罗！”虹虹在佩妮背上手舞足蹈。
车上，两小的都睡着了。
佩妮睡着也很是乖巧，手长腿长，睡姿也挺优雅。
虹虹就四仰八叉的，跟个小香猪一样，有时候还打个小呼。
林娜把今天的情况和执行经纪瑞希汇报了下。
瑞希回复了已知晓，并提醒让团员好好准备后天的《为团而战》综艺录制。这机会是运气好正好去补位的，要利用好。有时间她会去现场。
林娜回复：“好的，竭尽全力。”
女团宿舍，晚上9：30分。
焦糖团内的智慧担当，宿舍里的寝室长——思思女神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吃的。
陈琳娜靠在门边，看着她，似笑非笑，“你这一天，演出没安排，倒也满满当当的。”
“这一天除了练习室，就是窝寝室忙着洗衣做饭的，现在还得做个夜宵。不知道的都看不出来你是个女idol呢？”
思思没理她，切了段黄瓜，用戴一次性手套的手拿起来塞给她。
“你干嘛？我晚上不吃东西。”ada拒绝，有事业心的女idol保持身材很重要。
思思没理她，直接塞进她嘴里就转身回去接着做饭了。“ada，你没事找事不就是因为晚上没吃饱么，脾气这么大。没事干跟爱罗玩游戏去。”
因为陈琳娜名字和队长林娜撞了，大家一般就叫她英文名ada。
“我才不跟小朋友玩。”ada撇撇嘴，团里除了思思是97年的，比她大了一岁，队长林娜还小点，是99年的。
剩下三个小家伙都是00后。20世纪和21世纪，差一个世纪呢，玩不来。
本来焦糖第六人叫杨忆，成团前夕她因病突然退团，陈琳娜是临时补位进来的。成团前其他团队已经相处过一段时间，同是公司的练习生，也比较熟悉。只有陈琳娜是公司临时签进来的。
她们今年4月25日成团出道，到现在七月份已经快三个月了。ada还是和年龄相当的思思熟悉一些。队长林娜平时不太说话，看上去酷酷的，和大家交流都不是特别多。
“那你去帮我拿个盘子出来。”思思说。
“我才不帮你干活呢。”ada利落拒绝。
看着思思端着锅等着，ada一脸不情愿地去拿盘子了。
思思利落地把清炒西蓝花倒了出来，又煎起了腌制好的鸡胸肉。
ada看她专业的动作叹气，叹气她的不争不抢，叹气她没和自己在统一战线上，“要是有烧饭的综艺，你一定第一个去参加了。你都不急吗？”
“急有用吗？”思思反问，“与其焦虑不如耐心等待。”
ada有些失态地说：“我还等得及吗？我从高中开始就进娱乐公司当练习生等出道，一直到今年终于出道了。”
“我原以为努力了这么多年总得到回报，这会是辉煌的开始，没想到这几个月除了发了一张毫无水花的专辑，除此之外就天天去各种节目当背景板，去那种路边搭的台子表演，初此之外啥也没有。”
ada笑笑，自嘲说道：“我所以为痛苦的结束，其实是新一个痛苦的开始。你看今天就算当大节目的背景板，都轮不到我们这些岁数大的。”她们还小，还有机会，可自己呢，到底还有多少次上台的机会。
“她们要是红了，我们团有金大腿抱，不好吗？你这心态还不如爱罗好。你看爱罗今天在家呆着不知道有多开心。”思思看她说得沉重，就拿爱罗打趣，“你啊？就是忙碌命。一天闲着不放假休息，没事就瞎担心。”
ada没吭声，心里倒是想得不太积极。
如果分开活动后，团里真有人红了，谁能保证她不单飞呢？
现在看上去姐妹情深，平时相互照料，自古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
谁能把未来依托在别人手上呢。毕竟向来人心最难测。
看她思绪繁多，思思拍拍她，认真说道：“ada，女团成员只是我们的职业，占据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除了好好做好本职工作之外，我们也要好好生活的。”
“另外，我也希望你相信我们团的成员。不要把过往的经验带进来。人心要拿人心换的。”
思思说了一句后也不再多说。
有些事有些坎需要她自己过的，别人也没办法。
再难的事总会过去的，夜再黑也会有黎明的那一刻。
思思相信自己可以坚持下去过去，ada也同样可以。
“思思女神，ada姐，我们回来了。烂菠萝，快来接驾！”门一开，鞋都还没脱，刚在车上补觉的虹虹嗓音洪亮，可绕梁三日。
“让我康康做啥好吃的啦？”
虹虹奔向餐桌，三份比对了下，正准备伸手去选份肉最多的。
洗完手刚来到桌前的举报小能手佩妮看到这一幕，就喊思思：“思思姐，虹虹又没洗手就上餐桌了。”
思思平时说话的声音都温温柔柔的，这回直接大声骂开了，一副下一秒就要揪耳朵的架势，“戴绮虹，你知不知道卫生啊。说了一万遍了，回来不洗手，不准上餐桌。”
虹虹瞪了佩妮一眼，说了声算你狠，灰溜溜跑去洗手了。
等到虹虹里里外外洗完手，给思思姐检查过后，她才委屈巴巴地去吃饭了。
吃完饭，虹虹和爱罗在沙发上闹成一坨。
“你个乌鸦嘴，乌鸦嘴，我今天上台跳了两次舞。”虹虹用脚去蹬爱罗。
爱罗扣住虹虹的腿，不让她动，嘴还叭叭说个不停：“哈哈哈哈。多好啊，多了好多镜头。你还得感谢我呢。”
“好个屁！要不是妮妮，我们的团要丢人了。”虹虹腿被扣住，就用手去拍她。
“来来，发生了啥故事？给我说说。”爱罗闻到了八卦的气息。
“那说出来可没看得精彩。妮妮一上，那可是白鹤展翅，仙女重现，动人心魄，石破天惊。那隔壁家舞担就跟螳臂当车一样。”
两个人就互相掐的姿势聊了起来，虹虹本身滤镜就挺重。说出来的跟个说书似的天花乱坠。当事人佩妮被她说得都直害臊。
坐在一边的佩妮尬到脚趾扣地，实在忍不下去了，参与了战斗，上去捂住了虹虹的嘴。
爱罗急说：“别呀，听得正精彩呢。”
“看来你们今天过得挺丰富多彩的！”思思在一边也笑着说，“不过，佩妮，你之前认识烈焰的寇伦啊？”之前拒绝了和迟一倩的合作舞台，转过来又这么爽快答应佩妮的请求，感觉不像是同一个人的行为。
“啊？”佩妮愣了下，含糊地说了下：“我们做了个交易。他帮我一次，以后用得到我的时候我也会帮他一次。”
“噢噢。你们什么时候交流的啊？我怎么没看到。”虹虹诧异。
思思看着佩妮衣服上消失的兔子胸针若有所思，这兔子胸针是佩妮家人送的生日礼物，基本每次出活动都带在身上的，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队长林娜过来，“闹够了没，洗漱睡觉去。团规第五条，团队夜间无工作安排，十一点前睡觉。明天早上七点起床，我们去公司练习。后天去参加团综《为团而战》，明天我们提前看下往期节目。”
“好的，亲爱的林娜娜队长，保证完成任务。”爱罗说完，溜去自己房间。
大家都各自洗漱去了，留下思思和林娜。
“今天的事你和瑞希姐说过了吧。瑞希姐怎么说？”思思问。
“没怎么说。”林娜淡淡说，“就让我们准备后天的节目。”
“隔壁本来想造势压我们一头，现在这个情况，估计小动作也不会少。到时候播出的时候，估计还会有幺蛾子。”思思想着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有些忧心。
“黑的说不成白的。别担心。睡去吧，你不是一向很准时吗？”林娜催她睡觉去。
“行吧，我先去看下她们。”思思说完就去各个房间抓没刷牙洗脸就上床的脏小朋友去了。
佩妮回到房间，看着今早带出去却没有跟着自己的兔子胸针，回想起下午的事。
今天下午录制，节目中场休息时。
角落，佩妮拦住了从厕所出来后经过的寇伦。
寇伦没开口，就左侧眉毛向上抬了抬，像是在问什么事。
佩妮鞠了一躬，然后开口，“我是焦糖女团的苏佩妮。有一个请求，想请你帮忙。”
“不用介绍，我记得你。你是帮我跳舞的女骑士，算得上有点交情。什么要求可以说来听听？”寇伦没说答应，就只说了凭女骑士的交情可以听一听。
他站着，两人相差了一个头。他就低头看着自己影子下的少女，小小一只，胆子倒是挺大。
“上台后轮到我，我想在你的肩膀上做朝天一字马。”少女仰着头直视着他眼睛。
她露出修长的脖颈，像只骄傲的天鹅，脆弱中又带着股莫名的倔强。
“难度挺大。为什么？”寇伦问，基本上是天花板难度了。
“给我们团争口气。”公平的竞争我们可以接受，但是恶意的竞争必须扼杀住，不给她们留任何反咬的机会。
“万一你做不到？”寇伦问，毕竟失败了摔在台上挺难看的。
“没有万一。我很自信，除非……”佩妮的话很直白，除非你这个桩子做不到。
“没有除非。我也有同样的自信。”寇伦睨了他一眼，眼眸中充满对自己水平的自信。
“你是答应我了吗？我可以做出承诺。我欠你一次，日后需要我帮忙的，只要不涉及违法犯罪和道德伦理的，我竭尽全力。”佩妮一字一句说得很真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升期的男idol一般会尽量减小和女idol的过多接触，又因为不是一个公司的，没必要贡献话题和热度。
“成交。口说无凭，留个借条吧。”他故作沉吟片刻，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顺带提出自己的想法。
佩妮一怔，忙说，“那我去找个纸笔。”
“不用。就这兔子吧。”寇伦说。
“…行。”佩妮顿了下，还是很坚决地摘下基本不离身的胸针，郑重放到对方手上。
小兔子落在对方的大手手心里，下一秒手一收就不见了。
“请你保管好她。我会赎回来的。”佩妮说，“谢谢你。我去热个身准备下。”
“不用。”寇伦说，不是无偿的帮忙，算是个投资吧，也算是为了让这个舞台上多一点“公平竞争”，少一点算计。
看着转身要走的佩妮，寇伦突然想起什么，“等下，身高体重报一下。”
“啊？”佩妮困惑，又想起来对方应该是想了解下她的基本情况，以便待会用多少力道把她举上肩头，“167，88斤。”
寇伦注视着她的表情，点头表示知道了。
虽然还是没有表情，但不知是不是角度的缘故，他脸上的神色倒是比初见柔和了一些。
佩妮冲他礼貌地笑笑，扭头离开了。
墙角，佩妮拉起右腿到头顶，整个人平贴在墙面上，是墙面一字马的姿势。
她闭上眼，平稳的呼吸着，就像是飞累了的鸟自然栖息在树干上。
整个过程舒缓又平和，没有一丝的涩意。
灯光斜斜落下来，光线分出了阴阳。
她一小半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分外柔和，另外一大半还在阴影里看不大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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