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到了元旦假期。别的同学都回家，黄雁却不想回去。她想趁着放假期间，学校人少，留下来多陪陪他。
这段时间没人发现黄雁有恋情，关于章鸿的流言蜚语却不少。那天中午，黄雁跟几位舍友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恰巧跟隔壁班的彭琳娜坐在一起。
她左右四顾一番之后，偷偷地问她们：“听说章鸿老师跟你们班的林燕在谈恋爱，你们知不知道？”
听到章鸿的名字，黄雁所有的神经都蹦起来了，虽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其实耳朵伸的老长。
坐她边上的另一个舍友江婷婷就说：“是有听到人在传，但没说是林燕，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林燕是学校合唱团的，长得又好看，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有不可能的。那你是怎么知道就是她的？”
彭琳娜一边嚼着菜，一边故作神秘的说：“我有几个师弟，去找章鸿练琴的时候碰到的，听说是师姐，长得很好看，章鸿还叫那女生燕儿、小燕子，那在合唱团的不就是只有林燕吗？”
黄雁没想到男生也那么八卦，确实经常有学生去宿舍找章鸿练琴或唱歌，她还碰到过几回。
陈琼接话：“原来是猜的，那黄雁也是雁啊，对吧？”
一直全神贯注听着的黄雁听到陈琼这么一说，吓得脸色都变了，只得含糊地说：“别瞎说。”
彭琳娜看了看黄雁，“嗯，黄雁确实长得好看，但是那种耐看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林燕却是那种让人一眼就觉得惊艳的类型，重点是人家接触的机会多啊，是吧？”
黄雁只好附和的笑了笑，心有余悸，还好没露馅。
江婷婷却撇撇嘴，说：“章鸿如果找学生谈恋爱，是很危险的，如果让学校发现，会受到处分的。”
黄雁猛地抬起头：“为什么？”
这时刚好有其他同学坐进来，她们不便再议论，江婷婷只好转过头来小声说：“学校不会允许的，有机会再跟你说。”
虽然她隐约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不能太张扬，但听到他有可能会被处分，还是特别担心，这可是会影响到他事业前途的大问题。
看来自己不能往他那里跑得太勤了，千万不能因为她的情不自禁而害了他。接下来一连几天，她都没敢去见他，强迫自己呆在宿舍里或教室里发呆。
等到章鸿逮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操场跑步。当她看到章鸿那铁青的脸的时候，差点吓呆了。这才不得不乖乖地跟他走，留下目瞪口呆的陈琼。
一路上还东张西望，磨磨蹭蹭的。生怕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想了想，还往回跑到陈琼身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叮嘱：“你千万别多想，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跟着神色冷峻的章鸿进了宿舍，他干脆把里边的门也关上。紧紧捉住她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她许久，看到她委屈巴巴的眼里开始水雾迷蒙起来，才放松了神情，悠悠地问：“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
她终于憋不住，把脸埋在太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反而把他吓了好大一跳，她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快乐的，每天都没心没肺的地笑，几时见过她哭得这么凄惨？这才手忙脚乱地哄了起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好吗？”又是道歉，又是擦泪的，“我这不是因为太担心，太着急了吗？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看着人家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也不知道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哄来哄去的，实在没辙，干脆直接上嘴。这倒是个好办法，但结果就是眼睛也肿了，双唇也肿了，红艳艳的，看得他差点又把持不住。
他拿来湿毛巾，轻轻地帮她擦一擦，又开始念叨起来：“你这小妖精，勾得我魂都没了，这几天见不到你，我都担心死了，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这么久没来？”
慢慢平静下来的黄雁这才将江婷婷的话一一告诉他。
他长舒了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么个破事。那你干嘛不早点来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如今刚才没找到你，我可是准备晚上直接去你们教室要人的。你说到那时候动静是不是更大？”
黄雁吓了一跳：“不行不行！我下次不敢了嘛！”
“嗯，不敢就好。你就应该乖乖地，什么都不用想太多。”
“但是，我听婷婷说，我们学校确实曾经有老师因为师生恋受到停职处理。”她还是耿耿于怀。
“真是个傻姑娘！你知道吗？我们曾老师的老婆也是他学生，只比你大两届，她刚一毕业就嫁给了曾老师了，你看老曾，啥事都没有。像他们这种情况我们学校多的是。”
他忍不住圈住她柔软的身子，把头低下了，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闷声说：“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们尽量低调些，现在你还没有毕业，我也不敢造次，我还怕影响你的学业呢。就是这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些。你都不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
她赶紧伸手拍一拍他的后背，说：“那元旦假期，我就不回去了，我留下来陪你吧。大家都放假了，不会有太多人来打扰。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求之不得。”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夜自修了。”
“那你下课的时候记得要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什么东西？”
“等下你来，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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