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hey，我以为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黎古语气惊讶，“它又不是冲着我来的。”
“噢？”托尼显然不赞同这个回答，“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早上说的是什么？‘因果’？我和你‘结了因’。”
“ok，没想到这个你倒是听进去了。”黎古有些无奈，“如果我说早上说的时候只是为了装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会什么会进到店里你信吗？”
“唔，那就是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
实际上只是随便诈一下的托尼表示：居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黎古也反应了过来，无奈的笑笑，“大概这就是身为‘天敌’的使命吧，这世界的鬼魂如今都和我有关系了。”
“不过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们我不清楚，我的任务只是确保他们没有滥杀无辜扰乱秩序，并将他们重新送回轮回序列。”
“就像你刚刚做的那样？”托尼还记得刚刚的画面。
夺目的金光褪去后光明重回世界，满身血污的恐怖鬼魂已经恢复了人类的模样，而后在淡淡的月光下渐渐的彻底失去踪影。
“对。”黎古点点头，“说实在话，我也很好奇它为什么追着你们不放。”
托尼疑惑的挑挑眉，“怎么说？”
“它与你们并无因果。”黎古手指在吧台上轻轻的点着，“而且，我没有一上来就下死手的习惯。”
“因果？什么才算是‘有因果’？”
“唔，这怎么说呢？”黎古想了想，“就比如说，你欠他钱，或者他欠你钱，只要你们之间有接触，就有可能产生因果，当然，得在生前。”
“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和他完全不认识？”
“对，从这个角度来看它很可能是外来的那一批。”黎古点点头，“毫无关系，但想杀你们，这就是我说‘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的原因。”
“按你的说法，那事情很简单，有人控制了它，而且大概率是我的仇家。”托尼也不觉得意外。
“这就得你自己去查了。”黎古不打算接这个话茬，“我的任务很简单，不包括查案。”
“嗯哼。”托尼看了看满脸写着‘摆烂’两个字的黎古，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你给小辣椒的手链和早上的玉佩有什么区别。”
“差不多，都是开了光的法器，可以抵挡鬼魂的攻击，不过玉佩是一次性的，手链蕴含的法力比较强，可以抵挡多次攻击，也更方便携带一些。”黎古摸了摸肚子，把手里的杯子往前推了推，“情况比我预想的要麻烦一些，在查清楚前手链最好还是别离身。”
“如果手链的能量失效怎么办？”托尼不害怕冒险，但对象是小辣椒的话就免了，“你的橙汁。”
“谢谢，重新换一条新的就好。”糖分的摄入让黎古的肚子勉强安静了一些，“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发现手链有损坏的迹象的时候给我发条短信就行，我送条新的来。”
“或许我可以选择现在多备几条？”出现问题了再叫人不是托尼的习惯，“又或者换一个更持久的？”
“法力太强的普通人压不住，手链你要备着也行，这样确实更安全一些。”黎古摇了摇头，“不过我身上没带多的，明天上班了我再给你送过来。”
“行，你有多少我买多少，现金支付。”托尼·亿万富翁·斯塔克从不在乎钱。
“三条，没有多余的了。”黎古自然是不会拒绝这上门的生意，“手链破损就说明法力快用尽了，注意及时更换。”
“ok。”托尼点点头。
“还有别的要问吗？”对于自己的大客户黎古不介意贴心一些。
“刚刚那个能够让我看见鬼的符咒。”托尼言简意赅。
“nonono，你能看见鬼的主要原因是我的咒法，而不是那张符。”黎古伸出手指摇了摇，“没有开阴眼是看不见鬼魂的。
“那小辣椒为什么看得见？”托尼可没忘了佩珀之前的反应。
“严格意义来说她其实没有看见。”黎古耐心地解释道，“那只是恶鬼为了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而制造的幻想，也可以理解成心理暗示。”
“不仅如此，你所以为的被攻击也只是一种幻觉。”黎古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头，“在外人眼里刚刚就是你自己突然发疯了而已。”
托尼晃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但贾维斯确实检测到了能量波动。”
“这又不冲突，我说过了，鬼也可以看作一个特殊的能量体。”黎古接着解释道，“世界规则是公平的，普通人无法瞧见鬼魂，而鬼魂通常也无法对人类造成伤害。”
“但人类很脆弱，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惊吓过度操作起来很简单。”黎古的语气很平淡。
“好吧，很合理的解释。”托尼有些被说服了，“那杀死鬼的方法呢？”
“超度，又或者常说的魂飞魄散。”
“或许有普通人能做到的方法？”托尼喝一口酒，语气有些无辜，“世界规则是公平的，不是么？”
“哈哈哈，不错，世界规则是公平的。”黎古为托尼的聪明感到惊喜而又惋惜，“可惜新生的规则对入侵物种的约束力总是有限的。”
“不然怎么会需要我的存在呢？”黎古的语气有些可惜。
看着托尼皱起的眉头，黎古还是好心的安慰道，“你是个无神论者吗？”
“嗯哼？现在可能不是了。”
“是吗？我不信。”黎古笑嘻嘻的否定了这个回答，“不过是个能量体？我猜你现在还这样认为。”
“难道不是吗？”被揭穿的托尼大大方方的承认。
“完全没问题。”事实上黎古也欣赏意志坚定的人，“这就是你不需要玉佩，又或者手链的原因。”
“不信鬼神？”
“对，世界规则勉强维持的公平。”黎古将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露天窗台，站在栏杆前看着楼下车来车往，“没有实体的虚无存在永远无法真正伤害一个坚定的无神论主义者。”
“记住这条规则能够帮你解决很多问题。”
“以及，替我向波兹小姐说一声，生日快乐。”
黎古转过身笑着朝跟着走过来的托尼挥挥手，“祝你们接下来有个愉快的夜晚。”，然后脚尖一点，跳入月色中。
“啧，钱都不要了吗？”托尼对东方术师的突然离去感到不理解，“我看起来像会吃人？”
而接口上厕所跑出来的黎古装了一肚子水后真的得赶着去洗手间了。
刚洗完手黎古就接到了司机的电话，“好了，我这就过去，人有些多，还在原地吗？好。”
重新坐上出租车的黎古只希望自己的外卖也跟着被堵住了。
大概是因为解决了一个因果，黎古的运气有了短暂的提升，抵达公寓楼下时幸运的和外卖小哥碰了个头。
按下楼层按钮静静等着电梯门合上的黎古心情愉悦，就算是电梯上浓厚的阴气都没能影响这一刻的好心情。
就算是电梯正缓缓关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出现。
“晚上好，罗杰斯先生。”黎古笑眯眯的和史蒂夫打招呼。
“hey，晚上好。”史蒂夫伸出手让电梯停止闭合，“叫我史蒂夫就行。”他有很长时间没听人这么喊他了。
“那史蒂夫也叫我古就行。”黎古笑眯眯的回答，“刚下班？”
“嗯。”史蒂夫点点头，很快注意到黎古手上的袋子，“你也是？”
“yse。”注意道史蒂夫的视线，黎古提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幸运的碰上了外卖小哥，可以吃一顿热乎的了。”
“lucky~”史蒂夫为他的邻居感到开心。
“我也这么觉得~”黎古喜欢史蒂夫真诚的语气，“史蒂夫呢？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verynice！”说起这个史蒂夫想起来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了，“那个香囊很有效果，谢谢你。”
“哈哈哈，有效就好。”黎古毫不意外但仍倍感骄傲，“这可是我们店最热销的~”
“good！那一定是个很棒的店。”史蒂夫有些惊讶，但毫不吝啬自己赞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听起来有些客套的话，可是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史蒂夫黎古就有些相信了，“虽然最好不要在店里见，但还是随时欢迎~”
‘？’，虽然不清楚黎古为什么这么说，但史蒂夫还是真诚的点了点头，“嗯。”
‘或许是药店？’史蒂夫想。
一眼就猜到史蒂夫在想什么的黎古笑眯眯的没有多做解释，任由他的新邻居自己补全缘由。
“唔？今天的电梯好像有点儿慢？”黎古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的电梯顺理成章的转移话题。
“坏了吗？”史蒂夫也注意到了，“再按一下楼层试试？”
“嗯，可能是卡住了。”黎古很冷静，事实上刚走进电梯他符就准备好了，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现在得想想看该怎么在不引人注意，不被当成神经病的情况下解决问题。
黎古将1234几个楼层的按钮都摁了一遍，可惜电梯依旧没反应。
“看来是真的出故障了。”史蒂夫摁了摁紧急制动按钮，皱起眉头。
那股莫名其妙的窥探感又出现了，这让史蒂夫有些烦躁。
这股带着恶意的窥探感已经跟随了他有一个来月，从他醒来到现在时不时就会感受到，似有似无，史蒂夫本来以为这来自神盾局安排的监视他的人，可从对弗瑞的试探来看又不像神盾局所为，一度让史蒂夫怀疑是不是自己被冰冻了十几年血清的副作用开始体现了。
感受到史蒂夫的情绪波动，黎古却是证实了昨天的猜测——这些家伙是冲着他这个邻居来的。
毕竟这可是真正的布鲁克林的传说。
黎古决定假装一无所知，无视越来越厚重的阴气，准备瞧一瞧这幕后之人打算如何靠鬼魂对意志坚定的美国队长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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