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流言蜚语

蒋思思和王唐是一二年级的语文数学一起考试。
  王淇和苏博威考二三年级的语文数学英语。
  因为年龄相差一两岁，所以孩子们平时就分成两组进行学习和作业，并且这种小班教学成果还不错，每天都有4个小时的高压学习时间，让他们做起试卷还是挺轻松。
  一个上午所有的考试结束，身为人民教师的张丽丽刚好起床给孩子们批改作业。
  蒋思思语文数学一年级全对，二年级都达到95分以上。
  王唐唐一年级数学100分，语文96分。二年级数学满分，语文88分，日记没写好扣了不少。
  王淇二年级都98分，三年级就是语文作文写不出来，扣了十几分。
  苏博威二年级都满分，三年级弱点是英语学的不好。
  苏云对这个成绩挺满意的，但是张丽丽又针对性的给每个孩子制定了学习计划，语文不好的，写不出作文的增加阅读训练加强写作文。
  英语不好的苏博威每天要背单词，大家不知道未来英语还有没有用，但是常年接受固定教育的大人们还是不肯全部放弃这门语言。
  中午一起炫完了一大份紫苏鲜牛蛙、鲜笋炒腊肉、小炒花菜和玉米排骨汤，苏云和苏爸又窝在厨房刷小说听收音机。
  张丽丽吃饱睡够了带了几个娃上楼看书休息一下。
  王杰和苏章明在地下室二楼布置下午的考试场地，主要是跑步机、趣味折返跑、跨越、撞击、躲闪球反应、翻滚、平衡、核心力量、攀高和射击训练共十个考核项目。
  整个地下室每个角落都被利用了起来。大人们除了攀高没办法跟着做，其他都要一起考。
  攀高就直接在在3面墙订了膨胀钉，挂上粗麻绳结成的网，让孩子们来回的攀爬，膨胀钉不一定能承受大人的重量，所以这么有趣味的大玩具只能让孩子们自己玩去。
  下午2点全家人在地下室集合，抽签考核。
  大人给小孩鼓劲，小孩给大人喊加油，震耳欲聋，还好是在地下室，王杰早早就关好了门，不然肯定引来别人的注意。
  连着2个小时的考核，大人小孩都累瘫了，躺在泡沫垫上喘着气起不来。
  王杰看着手上的记录表，综合市里最好是苏博威，然后王淇。
  大人们就当是娱乐了，也看出来了苏云耐力最好、苏爸和苏妈体力跟不上。
  但是大家整体身体素质比之前好了很多，比别人更是不差，现在就算是最弱的苏妈遇上危险需要逃跑也不怕跟不上队伍。
  保存好这次的考核记录：“今天就当作第一次摸底测试，下一次考核在一个月之后，大家要比这次更优秀才行。”王杰满意道。
  “啊，还有啊？还要比这次更好？外婆救救我。”王淇被虐到了，今天他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追得上苏博威。
  “别看外婆，外婆也很累，为了你们，我都要累瘦了。”苏妈身上完全被汗湿了，只想回房间泡个药浴。
  晚上简单吃点空间里面存的土猪肉粉和红糖糍粑，大家就窝在厨房享受一天的休闲时光。
  阿兰那边只要没事现在几乎都不会过来苏家，一个在忙着研究《赤脚医生手册》，一个最近痴迷木雕。
  两人非常懂得进退，苏云组队外出他们就过来陪着孩子玩一会，每次不超过2小时就走了，不会因为贪图苏家客厅的温度而故意赖着不走，就算来了也只在客厅和前院呆着，从不去看屋里和厨房，苏家没人叫他们一般也不会过来。
  这样的距离很好，既不会影响苏家的日常生活，也能互相关照一下。
  苏家的水电自由这件事隐瞒得还是不错的，白天基本不用电，晚上几乎都是家里没有外人了才放下遮光帘用上家庭蓄电池。
  万一有人来了，直接关掉蓄电池开关家里所有的电器就直接断电，直接麻利的换上走马灯和蜡烛，家里电筒都用得少。
  每次有人问苏爸收音机的电哪里来的，苏爸就说提前买了一些电池存着。
  别人手里也有电池，基本都是留着紧急关头放在手电筒里使用，用完又抠出来，生怕多浪费一点点电。
  王杰的绝密地图上面，好几个大红色的点都被画上了叉叉，都是之前他们去过的地方，剩下那些还没有探索的区域大多是和粮食无关的，估计也没多少人惦记，他们并不着急，只要赶在洪水在之前去收掉就好了，包裹拆掉后空间里面虽然腾出了更多的位置，却没时间去整理归类。苏云只想做一条有实力的咸鱼，上辈子为吃喝奔波，这辈子只想躺平。
  那些绝密地图上的红点虽然标记出来了，但是去不去真的完全看她的心情，苏家所有人都是这种心态，尤其是苏妈和苏爸，巴不得他们不要再出去冒险。
  王杰也不着急，现在已经极寒10个月了，再有两个月气温就要升高了，洪水之前他们要撤离，好几条路都做好了攻略，到时候顺手牵羊，就随缘好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的悠闲日子。

  中间苏家被人丢了一次大便，从监控看到是潘敏妈从院墙外面丢进来的，但是又不能拿着监控去对质，这时候大家都没点，你还有监控？这不是遭人嫉妒吗？
  当晚苏章明就准备了一份大礼包还给潘敏妈，找了兰爸拿了他一桶排泄物趁着天黑翻墙到他院子里，半桶倒在她家水井，半桶倒在她家大门上。
  晚上苏爸把苏章明骂了一顿，说他缺德，倒在门上就行，倒井里多恶心人，得清理多少遍才敢喝那里面的水。
  第二天，潘家就派人来闹，一边哭一边骂，恨不得把全村的人都叫过来评理。
  但是没有证据，苏章明打死不承认，最后闹了半天又被苏章明拿着扁担打跑了。
  气的潘家连着一周在村里骂苏家，还说苏小姑离婚的事情，造谣苏小姑和兰爸好上了，气的兰爸半夜往他家丢石头，把他家玻璃砸碎了。
  又说王杰是上门女婿是个吃软饭的，苏云嫁了跟没嫁一样天天在娘家作威作福。
  气的苏爸和苏妈两恨不得撕烂她的嘴巴，村里人知道苏家不好惹，在苏家讨不到什么好处，慢慢的就偏着潘家，潘敏妈说得再离谱他们都信。
  直把苏家说的十恶不赦，苏妈好几回去看小外婆，路上遇到几个相熟的人，一打招呼别人就瞪她，扭过头傲气的走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穿得干净一点，看起来白一点，简直人面兽心，要不是去外面干了昧良心的事情早说不定过得还不如他们呢。
  苏家就在流言蜚语里面度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除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苏家日子照常过，该吃吃，该喝喝，学习锻炼两不误。
  即便那些人自己只喝的上稀粥也不影响他们的八卦之心，对于一系列的流言蜚语苏家也没去澄清，倒是飞鼠队的几家帮着说了一些话，但是杯水车薪，苏家的恶名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又是一年三十晚，去年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着过年，但是今年村里和往常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大家连一点荤腥都拿不出来，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极寒整整一年了也该结束了，苏章明早就听苏云说过今天中午温度就会升高，一大早兴奋的出去转了一圈。
  其实上一世苏云也就对第一年的时间点记得特别清楚，后面那4年他过得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具体日期，只记得大概多久发生了什么。
  年三十的早上，村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没人知道今天极寒就要结束了，苏小姑一大早就带着孩子们在厨房揉搓汤圆，好几种口味的汤圆做好了就拿出去冷冻，最后半天极寒也要薅羊毛的苏小姑两只手一次能搓3个汤圆，小孩子们看了羡慕得不行，跟着学了好几次都失败了，只能老老实实一个一个的搓。
  午饭前苏章明就回来了，外面的日头更盛了，明显能感觉到阳光照在脸上暖融融的。
  “爸，你出名了，外面有人说你是小偷，偷了他家的柴。”苏章明刚从谭哥家回来，听谭哥老娘说给他听的。
  “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谁说的？”简直离谱，自己家里的柴都用不完。
  “就村中间桃子家，他说昨天好不容易跑到山坳里捡了柴回来，就放在院子里面，你路过之后就不见了，现在他们都说你拿的。”苏章明自己也无语，这些日子那些人造谣越来越离谱。
  “放屁，我昨天就和你妈去看你小外婆，没多久就回来了，路过就是小偷了？他家在村子中间，本来就是必经之路，难道让我飞过去？再说我缺他家那点柴，再来10捆我都看不上。”苏爸有点生气，以前他最在意家里人名声，别人但凡说苏云一句不好他都要和人家翻脸，没想到才短短一年就变成这样，有口难辩。
  一开始是潘家到处造谣说他们坏话，后来人传人，是个人都能胡说八道了。
  “算了算了，别生气了，没多久就要搬走了，理他们做什么。”苏妈在外面遭了几个白眼现在反而看开了。
  “我就是气不过，以前大家还在一起下过棋喝过酒，现在这么这样，开年那会要不是咱家忙前忙后的联络小果买煤炭他们能挨得到那么久吗？忘恩负义。”苏爸觉得有些委屈。
  是了，上一世新圩村这个时候饿死的和冻死的差不多有一半，那里像现在这样三百多户差不多1500人只损失了不到500人，目前新圩村的总人口还保持在1000以上不得不说和苏家还是有点关系的。
  村里很多老人在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已经死了，现在能好好的活着，就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了。
  那些人现在都反过来言语攻击苏家，想让苏家颜面扫地。
  苏云冷笑说：“爸，现在名声算什么？再过两个月外面那些人谁给点吃的就能喊谁爹，骨气都不要了，谁在乎名声啊，别生气了，咱家啥样又不是别人说了算，你吃肉别人吃糠，就是嫉妒呗。”
  “对，就是嫉妒我们过得比他们好，哼，反正快走了，我偏偏要气死他们。”苏章明脸上闪过一抹坏笑。

  “你想做什么？”苏云担心节外生枝。
  “哎呀，姐，我就是想，咱们已经这么低调了，他们还嫉妒咱们，不如高调一点，让他们嫉妒个够。”
  苏章明整个极寒快被憋死了，差不多一整年就两件羽绒外套相互换着，囤了好多时髦干净的外套都没敢穿。
  家里永远挂着遮光帘，用电都十分小心。
  为了不露馅，家里孩子们已经很长没接触生人了。
  “反正你别太过分就行，不然下次院子里再有人扔排泄物，你自己出去清理。”反正快要走了，随他心意吧。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的，刚才我一路走回来身上都出汗了，温度是不是要升高了？”苏章明脱掉羽绒服外套好好的感受了一下气温。
  “是回温了一些，早上搓的汤圆才几分钟就冻好了，现在这些汤圆十几分钟了才完全冻上，我看是暖和了不少。”苏小姑刚好搓完所有的汤圆洗了把手说道。
  王杰看了眼墙上的温度计，早上还零下50度现在已经零下30度，如果没看温度计只靠体感温度确实不容易发现，毕竟不管零下50度还是30度对人类来说都是冷到发抖的温度。
  “半天就直升20度啊？这么夸张?这速度明天不就能零上了？”苏爸吃惊道。
  苏云上一世虽然没有温度计，但是也记得大概的情况：“没那么快，你现在感受到的是空气温度，下了这么久的雪，整个地球都结冰了，冰块融化需要吸收空气中的热量，空气温度达到零上之后这些冰块才会慢慢融化，这个过程估计要持续一个月，俗话说水往低处流，那么多冰块融化成水，洪灾不远了，咱们要提前出发去海拔更高的贵K基地，不然等冰雪消融之后出发太冒险了。”
  苏云记得贵K基地还是听别人说的，虽然贵K基地并不是距离他们最近的救援基地，但是因为口碑和地理位置不错，在一段时间还是很受大家欢迎的。
  “那等再暖一些咱们就要开始收拾家当了，要不要喊上你小爷爷和小外婆他们。”
  “飞鼠队的都问一下吧，愿意走的就走，不愿意走的就把救援基地的地址给他们，贵K太远了，家里没车的估计不会去的，咱们县也在山上建立了基地大多数人可能会去那边，贵K基地去不去就看他们自己的。”
  没有人能为别人的人生做决定，无愧于心就好。
  “行，等温度高一些我再找他们聊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苏爸说完就去厨房听收音机了，温度升高，国家不可能没有发现，有可能近期就要转移群众去基地了，他们如果第一批进入基地至少住房上面应该更有选择权，可惜上一世苏云没有收音机，也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
  “哎，爸，今天可是年三十，咱还要贴对联么？”张丽丽看到苏爸进厨房，赶紧问道。
  苏爸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被后面跟进来的苏章明抢答：“贴，怎么不贴，我还要放鞭炮，放烟花，气死那些犯红眼病的人。”
  “贴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怕别人说啥么。”苏爸妥协了，反正也就要各奔东西了，以后再见面就是在基地里面，或许永远也见不到了，这一场烟花就当最后的告别吧。
  告别这个从小长大的村庄，去寻找更加扑朔迷离的下半生。
  下午5点，苏家已经摆好饭桌了，苏云看着满满一大桌子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干不柴不腥、鲜嫩入味又下饭的生蚝焖鸡。
  没有腥味、不破皮的葱香鲫鱼。
  清淡少油、口感松软的红枣枸杞肉丸子汤。
  色彩鲜艳的剁椒蒸粉丝娃娃菜。
  裹满调料汁的酱血鸭。
  还有小朋友最爱的糖醋排骨。
  6个大菜摆上来的时候苏章明和王杰在前院贴对联，摆鞭炮，好在厨房的温度一直挺高，饭菜都是热乎乎的。
  放了鞭炮大家就直接进入炫饭环节，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大家一到下午就饿的不行，6盘菜都被吃光了，每个人还合一了碗小汤圆做饭后甜品。
  他们不知道此时村里炸锅了，这什么家庭条件啊，极寒一年了竟然还能跟往年一样在年三十放鞭炮，听声音就是苏家传来的鞭炮声。
  “难道是去年剩下的鞭炮？外面不也是剩了几条小的么，等下吃饭前也去放了。”谭哥听到村尾鞭炮声的时候正在忙活年三十的晚餐，虽然家里比不上以前了，好在上次和苏云出去了两趟存了一些菜干和调料，配着家里面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冻鸭肉，也能做出两菜一汤。
  年三十他们一大家子吃三个菜不过分吧。
  “简直过分，别人都要饿死了大家，肚子里面一点油水都没有，他们还能放鞭炮，找存在呢，不知道又去哪里偷鸡摸狗去了，瞎得瑟，迟早有一天吃教训。”桃子的哥哥一边刮着屋顶的雪一边嘀咕，年三十他家只有一条珍藏的咸鱼和一包榨菜，其他的就和平时一样喝点稀粥度过。他老妈为了要点仪式感派他出来打扫一下屋顶的积雪，满手的冻疮连扫把都要握不紧了，心里觉得苏家更不讨喜了。

  住在苏家隔壁不远处的潘敏妈更是火冒三丈：“干什么突然放炮，吓到我孙子了要他赔粮食，一家子贱货，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赶走！！！”
  算了吧，你上次往人家家丢大便，搞得人家往外面家水井倒大便，我足足洗了三天水井才没那么臭，我现在想想都恶心，你要是再去惹他们家我就和你离婚，潘敏爸有时候也受不了自家的婆娘像个泼妇一样跑到别人家门口闹腾，简直丢人。
  “你懂什么，他们家那么多吃的喝的一点都不分给乡亲们，自己关起门吃独食，禁止太自私了，他们能保证他们家都一帆风顺不遇到事情？如果有一天他们真落难了，我估计咱们整个村都没人会帮他们，这叫不得人心。等天气好一些你就去县城找你哥告他家的状，说他门一群人都是杀人犯，趁乱在外面杀人越货，看他还敢嚣张。”
  “得得得，你什么都有礼了，我懒得跟你说，今晚年三十，咱们吃什么？”潘敏爸实在是不想听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家里面都什么样了你不知道吗？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咱连米缸都见底了，你还不出去借一些米回来煮粥，最多多配点盐巴给你吃。”潘敏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家里没用的男人。
  “你他妈的再敢往你娘家偷拿粮食去，我就跟你没完，我上周刚去桃子家借的半袋粮食这么快就吃没了？你糊弄谁呢？”为了借粮他老脸都要丢光了，从来没这么憋屈。想当年他在镇上虽说比不上苏家富贵，好歹比桃子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而现在还要舔着脸跑到别人家说尽好话才弄回半袋粮食。他隐约记得前两年桃子家收了粮食后特意给他送了两袋吃，他嫌弃的的叫人家提回去，一斤大米也才3块一斤，区区两百斤粮食就想要和他拉近关系，他才看不上一个农村的土包子。如今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该死的极寒要是能过去就好了。
  因为一场鞭炮，苏家成为了村里今晚的话题中心，那么晚上的烟花就是妥妥的炫富拉仇恨。
  今晚难得4哥小孩都说要守夜，苏云同意了。苏章明跟她拿了不少烟花和孩子们在院子里面摆造型。
  “云姐儿，你说这么拉仇恨真的好么，我怎么有点担心。”苏妈忙完了也跑到前院看他们摆烟花，地上五花八门大大小小的烟花也不知道苏云以前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让仇恨来的更猛烈些吧！！！你说是吧”转头看着王杰，苏云眼里满是无所畏惧的光芒。
  “嗯，与其畏手畏脚，还不如轰轰烈烈，咱不怕。”王杰也看向苏云，他也不怕，苏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开心就好，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新圩村内部并没有多么团结，一些人虽然跟风说他们坏话，但也是惧怕他们的，他们可是村里鼎鼎大名的大坏蛋。
  零点钟声响起，孩子们每个人都洗完澡穿着喜庆的外套，手里拿着香烟要去点烟花的引线。
  霎时间，“砰砰砰砰”四声巨响，天上四朵紫色的烟花相继绽放，响声震荡在整个新圩村，就连隔壁村都能隐约听到响声。
  已经睡着的阿兰和兰爸被惊醒，两人站在院子里静静的享受这难忘的时刻，真好，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看过这么漂亮的烟花，每一朵花都像是蜜糖一样开在心底。
  “卧槽，苏家疯了，这时候还能放得起烟花。”这是许多村民的第一反应。
  今晚外面没有起风，也没有之前那么冷得刺骨，不少人透过自家的窗户望向苏家这边的方向。
  “苏家真有钱！”
  “他家一定很多吃的。”
  “听说他家不知道哪里搞来了很多煤炭，整个极寒都没冻着。”
  “他家每个人都穿的好干净，真羡慕。”
  “要是我也能有那样的胆量出去找物资就好了。”
  每个人心中的想法都不一样，有羡慕的自然有嫉妒的。
  除了潘家和桃子家明目张胆的咒骂之外，还有一个人看着窗外绚丽的烟花努力的在控制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
  如果说下午苏家的鞭炮声让她心里很不舒服，那么此刻的烟花让她嫉妒到癫狂。
  凭什么？凭什么苏云就能过得那么舒心，大家都面黄肌瘦臭烘烘的，她却干干净净，吃得饱住的暖，看起来冻疮都没有一个，而自己全家人都被冻疮折磨恨不能砍了双手双脚，她不服气，总有一天她要过得比苏云快活，让别人都羡慕自己。
  蒙哲看到窗外的烟花已经换了一个花色，还在后悔当初没跟着谭哥一起组队，好好一盘棋就这么下坏了。
  所有的羡慕嫉妒恨，苏家都听不到看不到，他们放完烟花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气温每天都在升高，终于在3天后到达零下10度左右，所有人都感到无比兴奋，虽然外面看起来还是冰天雪地的，但是体感温度确实上升了不少。
  苏爸的收音机也传来了这个普天同庆的好消息，各地都传来了相关的报道，由于温度上升太快专家还提醒大家做好防洪涝的准备工作，大量的冰雪消融之后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救援基地的具体地址还是没有公布来，苏云想估计也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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