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子嬴霸诛枪神，神武皇帝废太子
01
“枪神在哪里？”太子问道。
“他已被殿下关入水牢。”狐九趴在地上回答。
“我倒还忘记了，”太子道，“命他出城杀怪。”
“那个家伙性格倔强，恐怕不肯出战。”
“带我去见他。”
水牢里的水是黑色的，恶臭扑鼻。
枪神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绑着，全身泡在冰冷的水中，只露出头部。
他全身皮肤溃烂，身上也散发着恶臭。
“司马亮。”
太子叫着枪神的名字。
司马亮昂首，剑眉星目，瞳孔发亮，虽然久居水牢，但仍然精神抖擞。
“微臣在。”
“水牢的滋味如何？”
“像泡温泉一样，舒服得很。”
“肉都烂了，嘴却很硬。”
“皮肉虽烂，精神却没烂。”
“如果你认罪伏法，本太子赦免你免遭皮肉之苦。”
“微臣何罪之有？”
“偷看太子妃洗澡，还不知罪？”
“燕来露天沐浴，微臣偶然经过，实属无心。”
“大胆罪臣，竟敢直呼太子妃之名。”
狐九挺着胸脯，大声呵斥道。
“燕来本是微臣之妻，”司马亮笑道，“我叫叫名字又有何妨？”
他的笑容中，隐藏着万般苦痛。
“但她现在已是太子妃，直呼其名就是冒犯。”
“太子殿下，”狐九匍匐在地上，“按陆龙律例，司马亮当处以腰斩之刑。”
“殿下，”太师扶国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诛杀大臣，恐怕会让将士寒心。”
“太师所言甚是。”太子道。
“司马亮，城外来了一群怪兽，如你能出城杀怪，本太子赦免你无罪。”
“微臣本就无罪，无须太子赦免。”
“不识抬举的家伙，”太子大怒，“火刑侍候。”
02
西旗城广场中央，堆着干柴和枯草。
两名士兵架着司马亮，将其绑在铁架之上。
火还未点燃，但围观群众脸上已泛着红光，看起来异常兴奋。
一位华服丽人，站在围观群众之中，神色悲戚。
“燕来，”司马亮看着华服丽人，笑道：“今生不能在一起，但愿来生能重逢。”
“卑贱之徒，死到临头，竟还敢调戏王妃，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士兵用匕首挖出司马亮的双眼，两只眼珠掉在地上，骨碌碌的转动，仍然含着笑意。
即便是死，司马亮也不想让燕来担心。
燕来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倒在太子脚下，泣道：“司马亮冒犯殿下，贱妾愿用余生替他赎罪，求殿下开恩。”
“行刑。”太子冷冷的道。
一名士兵点燃枯草，大火立即燃烧起来，瞬间吞没了司马亮。
士兵翻滚着铁架，司马亮像是一只被烤熟的野猪。
半个时辰之后，柴火燃尽，司马亮的皮肉也被烧尽，铁架上只剩下一具白骨。
燕来已昏厥于地。
03
砰，砰，砰。
城外的怪兽以头撞击城墙。
“形势危急，全军撤退。”太子道。
“太子殿下，不能撤退，”将军尉迟豹跪在地上，“西旗城还有十万百姓。”
太子大怒：“尉迟豹违抗军令，将其凌迟处死。”
“尉迟将军心系百姓，其心可嘉，”太师扶国谏道，“请殿下免其一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太子道，“对尉迟豹处以三百棒刑。”
行刑士兵手持木棒，击打在尉迟豹身上。
尉迟豹脊骨皆断，血浸铠甲，但他咬着钢牙，不吭一声。
“军队集结完毕，只待太子下令撤退。”中尉乌孙道。
“殿下三思，”太师道，“如果全军撤退，西旗失守，怪兽恐怕会长驱直入京师，皇上危矣。”
“太师，我之所以下令撤退，正是要回京师保护父皇。”太子解释道。
“没有皇上诏令，擅自撤退，恐遭皇上怪罪。”
“事急从权，”太子道，“京师守卫薄弱，我十分担心父皇的安危。”
“保卫京师的上策是，坚守西旗不失。”
“怪兽凶猛，西旗守军不堪一击，迟早会陷落。”
“我已飞鸽传书给皇上，皇上不日将派兵解围，还请太子再坚守一段时日。”
“好吧，那就死守待援。”
太子生性残暴、独断专行，但对于太师，他多少还有些敬畏。
04
“太子嬴霸残暴，朕欲废其太子之位，改立嬴厚为太子。”
京师洛阳，金銮殿内，神武皇帝坐于龙椅上，俯视着群臣。
“陛下英明，”丞相姬子合道，“八王子嬴厚素来仁厚，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臣以为不妥，”御使大夫宇文庸道，“八王子虽仁厚，却未免羸弱，不如立英武的九王子嬴丰为太子。”
“丰虽英武，却太年轻。”皇帝道。
“微臣以为，无论是立八王子还是九王子，均为不妥，”太尉吕斯奏道，“自古立嫡不立庶，嬴霸为皇上的嫡长子，嬴厚和赢丰都是庶子，如改立庶子为太子，恐社稷不稳。”
“嫡子庶子都是朕的儿子，”皇帝道，“嬴厚贤明，且有治国之策，立其为太子，朕意已绝。”
吕斯诺诺。
“退朝。”
皇帝从龙椅站起，挥了挥手。
“皇上且慢退朝，”姬子合道，“臣有一件大事禀报。”
“何事？”
“十万怪兽围攻楼兰国，楼兰国举国陷落。”
“楼兰王是否逃脱？”
楼兰国是陆龙国的藩国，楼兰王是神武皇帝的好友，因此，皇帝十分担心楼兰王的命运。
“楼兰王已殉国。”
皇帝面部肌肉抽搐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怪兽下一个袭击目标，就是陆龙国，”丞相道，“目前已将西旗包围，太子……嬴霸王子被困于城中，形势危急。”
“众卿计将安出？”神武皇帝问计于群臣。
“陛下，”太尉吕斯奏道，“请允许我率精兵十万，前往诛妖。”
“不妥，”丞相姬子合奏道，“听说怪兽凶猛，非凡人能敌，十万士兵，估计还不够填怪兽的肚子。”
“丞相有何妙计？”神武皇帝问道。
“微臣建议请天师相助。”
“可是那个专门降妖除魔的天师？”
“正是。”
“听说天师神出鬼没，怎么才能找到天师？”
“微臣之女香香，在天师麾下担任天使堂堂主。”
“丞相，立即让香香把天师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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