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雪花机智审安静，伤风败俗逐出村
01
“朱懦，”雪虎得意的看着朱懦，“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柳枝被诱入粪坑之事，朱懦主动顶罪，雪虎心知肚明，只是不能点破，但这一次，无数双眼睛都目睹天弃侮辱安静，看你朱懦如何顶罪？
朱懦摸了摸屁股，溃烂的屁股，还在流脓，再也承受不了皮鞭的鞭打，何况，即便他有心顶罪，也顶不了。
“不是。”朱懦只能摇头否认。
“天弃，”豹村长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没有话说。”天弃低着头。
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事，他知道是安静主动投怀送抱，可他不能讲明真相，将安静置于难堪境地。
虽然，他已不再爱安静，但安静毕竟是他曾经深爱过的人——安静诱他，当是出于对她的爱慕，爱人和被爱，是每一个人的权利，本身并没有错。
“根据雪村条例，”豹村长宣布道，“天弃犯下侮辱妇女罪，当处以闸刀之刑。”
雪虎和田多大喜，村民们心里一凛——闸刀之刑，是雪村最严刑法之一，将人头置于闸刀下，闸刀落下，咔嚓一声，人头断落。
“不过，”豹村长道，“念其侮辱未遂，且是初犯，对其棒打一百。”
棒刑比闸刑轻了许多，但行刑之人如果不手下留情，一百棒也能将人活活打死。
02
“村长，”雪虎自告奋勇，“我来担当棒手。”
当着众人，雪虎以“村长”称呼阿爹，以彰显此时此刻的严肃。
“虽然天弃是你的兄弟，”豹村长对儿子道，“下手绝不能留情。”
“我自有分寸。”雪虎道。
雪虎的分寸，是绝不留情，狠狠的棒打——他之所以毛遂自荐担当棒手，就是顾虑其他人会对天弃手下留情。
雪虎抡起哨棒，正欲朝天弃打去。
“且慢。”妹妹雪花突然出声制止。
“花花，”豹村长道，“雪村法律，对任何人一视同仁。”
豹村长这话十分明显，不能因为天弃是女儿爱的人，就能逃过法律的严惩。
“阿爹，我明白，”雪花道，“但依我看，所谓天弃侮辱安静，十分蹊跷。”
“哪里蹊跷？”豹村长问道，他倒也想听听女儿能说出什么理由。
“天弃一向遵纪守法，恪守人伦礼仪，”雪花道，“据我所知，他以前和安静、柳枝恋爱的时候，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实施所谓的侮辱，但他从没有碰过她俩。”
雪花的目光扫视着安静和柳枝，问道：“是也不是？”
“是。”柳枝承认。
“嗯。”安静也承认。
雪花和她俩年纪相差无几，但她俩平日里对这个村长的女儿就有些惧怕，心里的小心眼和小心机，从不敢在雪花面前施展。
“还有，”雪花道，“我也曾多次脱衣诱惑过天弃，他也从没有碰过我。”
村民们暗自耻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当中披露自己的隐私，也不顾羞耻。
但雪花就是这样一个大胆的姑娘，为了天弃，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情都敢做。
当然她并没有诱惑过天弃，所以不住的向天弃眨眼示意——她知道天弃老实，说不定会揭穿她的谎言。
“这能说明什么？”
雪虎问道，他对妹妹横插一杠颇为恼怒。
豹村长也很恼怒，女儿如此不顾羞耻，令他这个村长在村民们面前大为丢脸。
“我的容貌和身材在雪村无人能比，又是主动献身，天弃都不碰我，”雪花道，“他怎会去碰别人？”
雪花的确是雪村第一美少女，但她的这种自我标榜，令柳枝和安静极为不爽，柳枝眼神中暗藏冷笑，安静撇了撇嘴。
“这又能说明什么？”
“阿哥，道理很明显，”雪花道，“好比有两个苹果，一个是好的，个大丰满，一个是坏的，个小干瘪，还有蛀虫，如果你想吃苹果，一定会选好的对不对？如果你连好的都不吃，那就只能说明，你根本没有食欲，你连食欲都没有，难道还会去吃一个烂苹果。”
再笨的人都能听出，雪花是在羞辱安静。
安静当然也能听出，她指着雪花，“你……你不要指桑骂槐？”
“我没有指桑骂槐，”雪花道，“我就是在骂你。”
安静气急，“你……你为何骂我？”
“天弃没有侮辱你，明明是你主动勾引天弃，对不对？”
安静心虚，嗫嚅着，“我……我……”
“你的话将作为呈堂证供，你可要小心回答，”雪花道，“按照雪村法律，作伪证将被脱衣浸猪笼。”
此刻，雪花已俨然成为一名法官，安静成了嫌犯。
03
“安静，立刻回答，是不是你勾引天弃？”
雪花直视着安静，目光如箭，射中了安静脆弱的心脏。
“是。”
安静不敢想象自己被脱光衣服浸猪笼的遭遇，只得招认。
“大声点。”
“是，”安静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大声道，“是我主动勾引天弃。”
“大家都见到你俩光身抱在一起，是他主动抱你，还是你主动抱他？”
“是我主动下河抱住了他。”
“天弃有没有趁机侮辱你？”
“没有，”安静实话实说，“他的手没碰我，我想亲吻他，他还不住摇头躲避。”
“天弃，”雪花转而询问天弃，“你为何出现在河中？”
“朱懦受了鞭刑，身子虚弱，”天弃答道，“我想摸一条大鱼给他补补身子。”
“天弃……”朱懦流泪，大为感动，“我的伤已好了，你不要再干傻事了。”
“阿爹，”雪花转向豹村长，“真相已明，请您宣判。”
“天弃无罪，”豹村长宣判道，“但是安静……”
雪村的法律只规定了男子对妇女的侮辱罪，没有规定妇女对男子的侮辱罪，豹村长也不知该如何对安静定罪。
但此事因安静而起，如果不加以惩戒，未来村中不知还要发生多少乱事，作为雪村的守护者，他必须让村民们引以为戒。
“安静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天弃，犯下伤风败俗罪，”豹村长道，“立刻逐出雪村，永远不许回来。”
事实上，雪村法律中并无伤风败俗罪，但从此以后，雪村法典中又多了一条新的罪名。
安静瘫倒在地，雪虎沮丧，田多心里既痛又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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