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三话:唯一能看到的人
玄赫迷迷糊糊的上了楼，推挂着秦如是名牌的门，此刻秦如是正坐在一桌酒席前用法术玩着一个杯子。
她看到玄赫笑着放下酒杯，“你来了？”她此刻竟然是赤脚，就那样踏地朝他跑过来。
“怎么不穿鞋，你知不知道女子的足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玄赫用衣服把她的脚盖住。
如是捡起衣服，依旧赤脚踏着轻易的步伐，“我又不是人，根本不用守那些规矩，我原本就不是良家人。”
“你怎么就不是良家人了？”玄赫好奇的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记得。”如是倒了两杯酒，“我成为鬼王以后不久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我也就只有最近百年的记忆。”
“那巧了，我也就百年的记忆。”玄赫选了一杯酒，“话说，咱们这种人其实比那种拥有千年万年记忆的人幸福多了，毕竟烦恼少。”
“那的确，比如，你就是我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见得少所以没有比较。”
酒过三巡，秦如是终于想起来说正事，“我们这次要抓的这个凶，就在这个花楼里。”秦如是挥手打开窗子，窗外是歌舞升平的花楼内廷。
“就在这座花楼里，有一个凶，专门吸收他人的金钱和青春，享受这里的一切供奉。”她不知何时已经手拿揽芳在地上画起阵盘，“我以揽芳为阵，困住这里一切死魂，七七四十九日内不得离开。”就这样酒醉之下即可施法，可见鬼王究竟有多强的力量。
玄赫想起身，可是似乎已经有些眩晕，这酒……劲还挺大……
玄赫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觉得头还有点疼，嗓子也有点干。还有就是……有点沉！
玄赫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怎么会有点沉呢？！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是实实在在的鬼压床，秦如是竟然半身骑着他。
“秦如是，你到底要做什么？！”玄赫有些怒了，要是上天庭知道他在这跟鬼王厮混，还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
秦如是慢慢睁开眼睛，“哎呀！这才什么时辰，要做什么也不是现在行动呀！”她揉揉眼睛，翻了一个身，雪白的大长腿就那样毫无遮挡的呈现在玄赫面前。
玄赫赶紧下床，把被子甩在她身上，“鬼王殿下，你能不能注意点，我好歹是个男的。”
“男神仙不是应该恪守本心吗？”她轻笑，“怎么？这就动了凡心？有了俗念？”
“秦如是，我尊称您一句鬼王殿下，你能不能有点殿下的样子，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
如是转缓过来看向他，“你是没看过吗？”她又给玄赫看那个“娼”字，“我在鬼界，羽芊让我挡着，婆婆让我挡着，可是哪儿有一直不懂，没多久我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她起身，用法术把衣服穿好，“我本就是这样的人，可能就是怨气太重才成了鬼王，我一只绝，得经历过什么才能成绝。你不会还想让我在你面前装纯情少女吧？我可做不来。”
玄赫看着那张脸，那不是画皮，那就是她，这样的女子曾经应该也是众星捧月般长大的，最后怎么就沦为……她不知道，可他想知道。
说到办事，果然谁也没有羽芊效率高，这才一日，她就在京都传言中得知了这件事的始末。
此处解释一下，你一定会想要知道始末还不容易，看下生死簿或者和司命星君要下就好。可这些都是了解凡人生平的方法，一旦凡人或者魂魄成为凶绝仙神，他们的一切过往就会被抹点，除非本人记得否则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世由来和过去轮回的记忆。这也就是，为何鬼王故事成谜原因，鬼王为绝，她自己不记得，所有典籍里也没了记载。
在这个花楼里发生的事，其实从凡人的角度看，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是多了几个纵欲过度的嫖客。
“我统计了一下，比生死簿的还要多，而且传闻中有很多死相十分难看。”羽芊伸开手掌，“我吸收了几个目击证人的记忆，殿下可以看看。”
秦如是在记忆里看到了现场的情况，那些男人死去的时候都是皮包骨的状态，就像活鬼一样。
玄赫发出感慨，“这是什么法术？”
“这是羽芊的独门绝技，你别惦记了。”如是收回了记忆放在自己荷包里，“这个凶只是拥有我的一魄，就能有如此修为，也不知道我该不该高兴。”
羽芊的元神不过是一团气，就在鬼界里以记忆为生，孟婆把她养在身边，那些喝了孟婆汤的人就把记忆取出来，喂给他。后来为了方便照顾如是，就幻化成了一个小姑娘，跟在如是身边，成为了鬼王的侍从。
“你们是不是已经有怀疑目标了？”
“是的，生死簿里有三个人，五十多年都没有去鬼界报道，而且记载还支离破碎。”如是摊手，“在破碎的记录里得知，他们的位置就在这，而且这里事件频发，我们也就找来了。”
“殿下猜，那个凶就是这花楼里的那个红颜薄命的花魁，所以她才以舞女的身份进到了花楼里。”羽芊解释道。
“……”玄赫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想，原来不是因为好玩。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这么躺在他身边，这是不把他当男人还是……
此刻羽芊正在用谜语和如是说，“的确是能看到对吗？”
如是用谜语回答，“是的，从上次我就发现了，我能看到他。”
“你和我形容一下他”
“银发，高冠，一身素衣，面相清秀，正脸柔和宛如稚子，侧脸鼻峰高耸，下颌线棱角分明，又有将军之像。”如是笑了一下，“身材……可以说是极品，就是与他那张脸实在不搭。”
“我看到的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样子，看来你看到的是他的元身。”羽芊试探的问她，“与你印象中战神像吗？”
“你是知道的，我只记得战神归位前的样子，与他是决然不同的。”
“真是稀奇，你的眼睛连镜中自己都看不清，居然能看清他。”
“我也好奇。”如是看向正在比比划划的玄赫，“可能这是佛祖给我渡劫打开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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