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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官拜礼部


陆子睿身为当朝宰相,又是陆贵妃的兄长,在陆家地位可谓不同一般。现他正在愤怒之中,陆府中的主子,自然不敢去劝阻。下人地位更加不可能去管主人的事情。然终归是唯一的儿子,大老太爷终究不忍。强忍着对这位侄子的害怕,跪求在陆子睿和陆子才之间,摆着双手哭求:“不要打了,才儿知错了,他刚到京城,不熟京城之事,难免任性做错事。”

        “不熟京城之事就可以任意妄为,他是陆家的公子,用得着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乐伎闹到公堂之上,全城皆知。他不要脸面,我陆家还要脸面。”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只有一个儿子给我送终,侄子你就念及他初犯,原谅他一次。伯父保证,今后定当对他严加管教。”

        大老太爷尽管不掌权,可他好歹还是长辈。陆子睿可以管教陆子才,但是没办法对大老太爷下手,那是于礼不和,传出去更加不好。陆子睿丢下家法说道:“伯父,你是长辈,当年我们陆家是何处境,如今是如何境况,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从昔日的无到今日的无比荣光,有多少的辛苦想必我也没必要再提起。倘若伯父和子才再无顾及此番辛劳,我陆子睿也恐怕难以继续供养,我们就开宗祠,分家吧。”陆大老太爷和陆子才的所做所为,平日里陆子睿不是不知。想着是伯父,小事情就能掩盖则掩盖。谁知他们越发猖狂,一想到胞妹为这些陆家人在宫中的步步为营,陆子睿心中就难免气愤。

        “不会不会,子才今后一定会听从教导的。”陆家所有归根到底都是以宫中的贵妃娘娘为仰仗。分了家,大房就从此与贵妃无任何联系,他们或许能从中得到些银两,但是这些是有限了。陆子才哪怕再任性,都知道,分家对他所在的大房的伤害有多大。

        “我也会好好管教他。”大老太爷一听到分家,腿都软了,连忙求饶。

        陆子才被一顿家法之后,禁足半年,并且每月的例钱扣半。大老太爷尽管对此不满,认为惩罚过重,可一旦想到陆子睿的那句分家,便觉得再委屈都得接受。人是不能出门了,但是并不代表事情不出门。陆子才的事情即使陆家有意打掩护,在天子脚下都是难以不成为谈话资本。民间的小道小说不足挂齿,关键是事情被朝堂杨阁老提起。杨阁老素来不满陆家,而他又曾是闫楚禛的老师,在朝堂之上上奏此事,除了要以管家不严打压一下陆子睿,还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能够让圣上提拔自己的学生。闫楚禛现如今的位置是右补阙,名义上是常伴君侧,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闲得不能再闲的职位,除了帮忙做一些简单的抄写工作外,几乎没有什么主要的要是所做。

        “杨阁老所言之事属实,此乃我们陆家之过。堂弟已经被伯父家法管教一番,如今已被禁足。”事情既然已经被提起,做过多的掩饰反而更加容易被他人做出更多的文章。“臣的爷爷,父亲都曾为朝中一员,从小就教导陆家子弟要注意言行端正。当朝为官者,更应当起表率作用。出了此等事乃是子睿管教之疏漏,臣恳请陛下惩罚臣管家不严之罪。”

        “陆相言重,陆相多年来矜矜业业的地为朝廷效力,为寡人分忧,陆家家风是京中人共知。谁家都难免有顽劣子孙,寡人怎么会因此而否定陆相以及陆家。”

        “谢圣上的厚爱,臣实在是有愧,臣恳请陛下恩准臣自罚三个月俸禄以示陛下治国平家之严正。”

        “陆相真是的,居然自己罚俸禄,这样吧,三个月也太多了,寡人就来个折中吧,减半即可。另外,闫卿家能一视同仁,敢于为弱小百姓出言,也属难能可贵。想起来,在寡人身边这样呆着着实委屈。”皇帝略微思考片刻,说道:“前几日礼部尚书上奏说礼部今年有两位大人年事已高,均已递奏请求还乡,此时正是缺人之际。闫卿家熟知礼法律法,音律等无一不通,要不就把闫卿家调至礼部担任侍郎,接替下个月退任还乡李侍郎。”

        “去接替李都知,那不是……”教坊司隶属礼部,而即将退任的李都知,正是掌管教坊司。要闫楚禛接管李都知郎的工作,不就是要他去整日和那些吹打弹唱的打交道,这与补阙一职相比,何以见得有好的地方。

        “杨阁老你觉得寡人的决定不妥?”

        “臣以为,闫大人的音律不过是略知皮毛,难以谈得上精通。至于礼法,也不过是书上提及的纸上谈兵,到底是年轻人,未曾主持过大礼,有失稳妥。礼部侍郎一职应挑选更为稳重之人。”

        “呵呵,寡人都差点忘记了,杨阁老曾是闫卿家的恩师,说起了解,寡人确实不如杨阁老,看来往后寡人的臣子的任职是要多多询问杨阁老方行。”

        “臣不敢,方才乃臣一时之见,请圣上恕罪。”为臣者,凡是干预太多,于当今的圣上而言,那就是干预圣意。特别是如杨阁老与闫楚禛这样的师徒关系,杨阁老刻意的提拔,更加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存在着官员抱团谋私。

        “那任职一事,礼部和吏部两位尚书可有看法?”

        “臣无意见。遵循陛下的旨意。”连一朝阁老都跪在了堂上,谁还敢有意见,两位尚书连忙称是。

        “那闫卿家你呢?”放下奏折,皇帝意有所指地问起了站在队伍中的闫楚禛。

        “臣定当付诸全力,不辜负圣上所托。”当事人闫楚禛恭敬地回答到。

        皇帝仔细地观望着这个叩拜在堂上的年轻人,尽管俯视的姿态,皇帝都没有从他的身影中看到卑微之处,平淡如水的态度,让人着实瞧不出任何的不满以及怨念。身为大虞建朝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前阁老之孙,闫楚禛在皇帝眼中是应该有野心的,然而除了当年高中之时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丝热切之外,这些年过去了,再见到他,已经完全找不到的任何一点一滴的欲念。让人实在想不明白,到底要怎么样的经历才能把一个意气风发的京中名门子弟磨练成如今不显山不露水的闫楚禛。看着闫楚禛的时间越久,皇帝就越发想起了当年的闫阁老,那个哪怕当年面对着作为新帝的他,依旧不改风格老人。

        “今日无要事,就退朝吧。至于杨阁老,劳心劳力了这些年,确实也不容易。寡人就允许你休假,好好养养身体,不急着回来。”允许休沐,却不告知期限,皇帝的意思十分明显,不是不急着回来,而是永远地不要回来。杨阁老叩头谢恩,离开金銮殿之时,回头望着这个站立了四十余年光景的殿堂,想起那些曾经熟悉的同僚,心中感叹也许这已经是太长了。

        “楚禛,为师无能。”杨阁老和闫阁老为好友,杨阁老收闫楚禛为关门弟子,也视他为孙子般爱护,总想着是否能代替离世的好友,多多关照这个孩子一二。然而如今,天下早已不一样。他已经是不可能了,剩下的路,就得靠他自己了。杨阁老拍着闫楚禛的肩膀,说不出的惆怅不言而喻。

        “老师请放心,楚禛定当尽本分,担好侍郎一职。”即使是在恩师面前,闫楚禛依旧是那么恭敬,扶着杨阁老上轿。面对着他那不见不甘之色的表情,杨阁老不禁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学生,需要自己教他的实在是太少了。

        “太像了。”

        “陛下说什么,恕臣愚笨。”退朝之后,陆子睿没有和其他臣子一样退下,反而是被公公引来了御花园。

        “寡人是在说,他和当年的闫阁老太像了。”

        “是爷孙二人,样貌上难免有相似之处、”看来时隔多年,皇帝还是没办法放下。

        “他和寡人说过,支持寡人,不过是因为寡人是皇兄胞弟。”闫阁老对当今崇光帝的态度是极为明显的,崇光帝登基没多久,闫阁老便以身体抱恙而辞去阁老一职,就连那个他最钟爱的孙子也请求派去了地方。“子睿,寡人真的如此比不上皇兄吗?他的臣子不认同寡人,说不定连臣子的孙子也不认同。”

        “陛下多心了,闫阁老已经仙游。闫楚禛如今对陛下的安排是言听计从,那些已经过去了,当今的天下是陛下的,大虞的风光繁华都是陛下所拥有的。”

        “也是,都过去了。”虽已是秋意渐凉,可御花园内宫人用暖炉供养着,依旧百花盛放,抬眼望去,视野所触及之处,无不是争奇斗艳的一派好风光。而这,正是崇光帝所喜爱看到的热闹。

        大虞有律令,凡是风月之地必然需要登记在册,经官府批准方可营生,舞妓、乐师、□□等一律编入乐籍。主管青楼和这些人员的部门则是教坊司。教坊司主管的是都知,这类官员的更换一般都是官员内部下文告知,很少会特意昭告天下,等到了具体事务需要接洽的时候,方知已经换了人。身为凤宜阁的老板的凌挽馥此时正如平日一般,悠闲地在凤宜阁的内阁里,一边看着芸娘递过来的下个月中秋菜单,一边品着茶。

        “菜单几乎没有什么问题,打赏今年可以再多一点,今年阁中生意不错,少不了大家的努力,别亏待了。”中秋佳节当天,凤宜阁会比往常晚半个时辰再营生。大伙会聚在一起吃个饭,领个中秋红包。这一日,要是不想营生或者想早日回家陪家人的,提前一两天报个假就可以了,至于没有这一层考虑的留在阁里开工的,也会额外的赏钱。“另外,有个事情,就是你看看能不能排个大型的舞蹈,目前只要个大纲即可,先不急着排。”

        “这不难,我回头和鸳鸯她们几个商议一下,列出几个送过来。只是小姐你想换掉现在的曲艺表演?”如今的曲艺刚排出来没多久,客人们口碑不错,芸娘实在想不明白凌挽馥为何要这么快就换掉。

        “不是放在阁里用的,规模要比如今的,过往的这些都要大些,形式要新颖,列大纲的时候要尽量详细,我是备着的,万一要用上。”

        “备着”凌挽馥此番一说,芸娘更加不解了。

        “腊月里有当今圣上五十寿辰。根据内部打探的消息,教坊司会征集表演节目。”

        “消息是否确着”教坊司掌管着所有编入乐籍之人,在这些人员中,教坊司会挑选出一部分乐师、舞姬作为御用队伍,专属于教坊司,为宫廷服务。这种向民间募集的机会很少,珍贵至极。

        “官家消息尚未公布,但是八九不离十,布告应该极有可能会在这个月月底出来。官家的钱不好赚,可也不能白白送人,况且这对今后阁的名声提高意义非凡,要做好准备。”凤宜阁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次机会难得,凌挽馥得提早做准备,以免错过了。能在殿前献舞,会让凤宜阁名声大燥,可以衍生出丰厚的利润空间。

        “明白,我去安排就是,小姐请放心。”

        果然在七日之后,教坊司关于募集表演的布告就送到了凌挽馥的桌面,遴选的日期定在了中秋之前。幸好凤宜阁早有准备,节目已经筛选敲定,布告一出来,便安排紧锣密鼓的排练。不管是哪个朝代,民间的出色的舞娘均依附在各大青楼馆子下谋生。要从民间中挑选好的节目,自然会以京中各大青楼馆子为主。不仅是凤宜阁,京城中各家都使出浑身解数,准备一展风头,毕竟机会确实难得。罗伍暗中派人带着礼品到教坊司准备疏通疏通,只是回来的消息说负责的都知刚换了,新来的都知风头不一样。回来和凌挽馥,芸娘商量了一番,凌挽馥的意见是,礼部那边派人看着,不遗留消息就好。疏通之事就此作罢,精力集中在排练上,凤宜阁有的是不输给任何一家的实力。

        按照公文的规定,每个参与遴选队伍领队的人不可以超过二人,凌挽馥和芸娘、罗伍商量了一番,决定这次的遴选由凌挽馥和芸娘两人带队,遴选当天京中有实力的青楼定当掏出看家法宝,凌挽馥想借此机会一探各家实力,反正她是只要跟着过去看,当天具体的事宜还是由芸娘打点。十月初十那天,教坊司可谓热闹非凡,各家当家花魁在东家带领下进入了府衙,为遴选做着最后的准备。当凌挽馥与芸娘带着凤宜阁一众表演的姑娘在大堂之上向礼部尚书和主管教坊司的都知行礼之时,凌挽馥才知道一进门大家就在讨论的教坊司新来的俏都知是谁。原来是他,撇开他是闫家少爷,前任阁老的孙子这个身份不说,他那优雅的执笔姿势怎么也不适合谱写乐章之用,估计是得罪了哪个权贵。上回的公堂之事,对头是陆家,说不定也是个原因。

        在凌挽馥掂量的同时,身为主事的闫楚禛当然也瞧见了凌挽馥。和当日公堂之上差不多的装束,浅淡的水纹蓝色衣裙更显肤色白嫩,样式简单的珠钗挽髻,莞尔地笑着在各个伎馆的东家之间应对自如,只有在没有瞧见的转身离去一刹那间才会对着那些挖苦她的人露出一丝眼角的不屑,暗中放佛透露出来的鬼主意准备着哪天去狠狠捉弄那些人一番。这都被闫楚禛一点不差地收入了眼底,她看来没有大家口中的那么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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