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快送快送

“快把你们柜台的钱拿到这个袋子。”全副武装的男子手里拿着的是冲||锋||枪，对准了玻璃后面的人。

        柜台工作人员努力保持了镇静，如果忽略他的手抖的话，他的确很镇静，他说：“这里就算是拿着火箭筒来也打不穿。”

        “是吗。”男子头也没回，直接拿起冲||锋||枪往身侧打了一梭子，银行的一名保卫中枪倒在地上，连最后一句话都能说出来。

        “我听说今天有一名贵客来这里了吧。如果你们不装进来，我就打死一个人，总会轮到那名‘贵客’，如何？”

        “于是这到底是寻仇？还是抢劫？”

        夜翼的出场来势汹汹，他直接把最前面的人踹飞，压倒了最前方的三个人。

        被誉为全美最美的义警比较难得出现在布鲁德海文的阳光之中。

        劫匪们才不管什么最美还是最性感，看到夜翼只有这一个反应：“打死这个戴面具的怪胎。”

        “哒哒哒”的枪声打在木质地板上弹出了一堆木屑。

        啊，地板……

        夜翼灵活地避开枪口，扔出了一堆飞镖打中持枪人的手，双手持着短棍和劫匪们近身战斗。

        看样子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探头出来悄悄围观局势的米娅略微松了口气。

        还没把这口气呼出去，夜翼忽然整个人飞了几米撞到了最接近门口的木椅上。

        一个体型极庞大的人在门口站着，就是他刚刚的一击，直接让夜翼飞了出去。这到底是多大的力气啊。

        夜翼他怎么了？

        夜翼他倒在一堆木屑之中，像是陷入了昏迷当中，没有任何声响。

        其他劫匪也注意到了，他们围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打量夜翼。

        米娅心想：没事没事，这一定是虚晃一招，夜翼在装晕，一会等他们靠近就动手。

        然后一个劫匪一脚踩到了夜翼身上，一声脆响，米娅倒吸一口气，这不会是肋骨折了吧？

        就算这样夜翼也没有任何回应，那些人发出了一阵阵欢呼，他们热衷于看到这些蒙面义警怪胎吃亏，现在夜翼昏迷不醒，而他们占据了上风，这是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

        大个子开口了：“快去装钱。”

        一堆人去柜台前催促装钱，好几人围着夜翼似乎在想接下来怎么对待这只吃瘪后蔫巴巴的鸟。

        米娅看着距离她不足五米的夜翼，咬着下唇，将那口红都全部咬得如同掉漆的墙壁。

        为什么她会觉得夜翼一定无所不能呢？

        这仿佛被不知道何物蒙蔽了双眼。

        夜翼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后备，或许每次都能死里逃生，可是每次都要付出一身的代价。

        他面具和战服之下依旧是普通人。米娅本应该比谁都清楚的。

        米娅稳住夜翼被击倒在地后慌张起来的心情，她自己如果想要借助自己的低存在感逃过一劫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不能放着夜翼不管，

        米娅迅速观察目前的环境，

        对方实在人多，根本不像是单纯抢银行的配置。

        “你想做什么？”身边的女士的声音低得像是气流。

        米娅把手指竖在嘴巴前，示意她安静下来。她把包包里的一次性口罩取出来戴上，努力地让自己的存在感更低，从这个椅背溜到了另一个椅背，绕到了那个倒霉的保卫旁边。

        这个保卫一定是没气了。在这种涉黑的银行工作，几乎没多少人会得到善终。

        米娅看中的是他身边掉落的手||枪和电击棍。

        悄悄地捡起手||枪和电击棍，她极快地脱离了人最多的等候区和柜台，来到了边缘的木质挡板旁。

        如果刚刚对这个带着大正风格的银行多喜欢，现在就有多讨厌了，这些木头在枪弹面前撑不住多久。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那边的人似乎想要扯开夜翼的面具结果被面具自带的电流给电了个激灵，现在已经气急败坏地想要直接杀了他。

        米娅抬起手||枪，打开保险。

        她确实学过如何使用，在她的床头柜里头还放了一支小口径的自卫手||枪，这只是布鲁德海文的生存小技巧。

        她稳住呼吸，对准了最近那个人的小腿。

        希望能中。

        这么想着，她扣下扳机。

        “砰——”出乎意料的枪声直接让那群人一惊，然后迅速警惕起来不再关注刚刚被击中脑袋陷入短暂昏迷夜翼。

        米娅不由得有点懊恼，她并没有打中。打活物和死物差别太大了，人类的体型的确够大容易击中，可米娅并不是抱着杀了对方的想法去开的枪。

        她已经不呆在刚刚的挡板后面，在扣下扳机后就趁机蹲下借助花盆的遮挡移动到更接近夜翼的地方。

        “看来紧身衣怪胎还有一个同伙在身边，快去搜。”

        装钱的人还在装，剩余的人四散开来去找刚刚开枪的人。

        围着夜翼的人少了。

        他还没有醒过来。

        米娅一把把电击棍的电流调到最高，她在想这电击棍绝对不是正规厂商出品的，调到最大之后，她握着最低端的绝缘处居然也能感觉到一股高压电带来的毛骨悚然感。

        这真的不会误伤到自己吗？还是说这里还有个什么电击棍证明，考试通过才能用。

        这种危机时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米娅更快地陷入了冷静。

        夜翼身边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那个大个子，还有一个持枪的劫匪。

        米娅小声且迅速地借助自己的低存在感冲向了大个子的后背，一把把电击棍给捅到大个子的腰部处。

        希望你的肾还能好好的。

        “啊！”大个子大吼一声，想要反手抓住米娅，但是这个不正规厂家出来的电击棍实在太过给力了，他那么大的个子居然都陷入了麻痹状态，无法动弹。

        大个子的身形极好地挡住了小个的米娅，那些人顾忌着大个子，并不敢开枪。

        但这个大个子居然没有倒下，这什么鬼体质啊，绝对是个反派，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可以一下把夜翼给击晕过去了。

        米娅惊惧地大喊着夜翼，希望他赶紧醒过来，不然自己就真的药丸，她的漫画还没画完啊！

        “你这个婊||子。”大个子一字一顿地吼道。

        “说话尊敬一点啊混蛋。”米娅咬牙切齿地反驳，然后继续喊，“夜翼你家水烧开啊！！！再不醒就要火灾了！！！”

        “……我记得……我家好像是用电……烧水……”

        夜翼挣扎地睁开双眼，在他面前的是重磅炸弹那个大个子，他好像不太对劲。

        他的视线很轻易地看到重磅炸弹站立分开的双腿后面还有另一双腿的存在，这双鞋子……

        是米娅的鞋子。

        她居然冲出来了。

        反应过来的瞬间夜翼都不知道该骂一句她不怕死，还是该感叹不愧是布鲁德海文养育的孩子。

        起码在莽这一块，她学会了。明明她除了那一身低存在感啥也没有。

        思绪一瞬划过，夜翼忍着疼痛接手了目前的战斗。

        先把重磅炸弹反倒，接着是其他的劫匪，这回没有人来偷袭了，他没再吃瘪，把这堆家伙给全部干趴下。

        看了看被他赶出去银行的米娅，又忍着痛跑去银行的监控室，把这段时间的监控全部清空，硬盘云存档通通不留。她刚刚这样直接莽出去，要是被有心之人追查，那可大不妙。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夜翼变回了迪克·格雷森。

        现在更大的难题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消失？

        说不定米娅已经自己回去，然后一键拉黑再也不见面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迪克真没忍住叹了一口气，被自己喜欢的漫画作者拉黑，那可是人生黑历史了。

        “迪克……”

        “……”迪克觉得他对于这种存在感快习惯了。

        “米娅，你还好吗？”

        “……大概？”后怕在事情尘埃落定后瞬间涌上了心头，米娅在想自己怎么会那么莽呢。她以前明明都不会那么莽撞。

        虽说那是因为她借助自己的低存在感是遇不到这种事情。

        迪克注意到她的眼神还在游移不定，他只能试探地握住米娅的手，幸而没有被推开。

        “没事了，米娅，一切都过去了。”他温柔地安慰起米娅。

        你们有这样的经历吗？就算自己并不想哭，但一旦对方进行安慰，眼泪就会像是决堤那样，直接地流了下来。

        米娅扭过头捂住了眼镜，哽咽着说：“我不想哭的，你别管我。”

        迪克安静得递给了她一包纸巾，米娅在用掉两张纸巾之后终于冷静下来。

        迪克说：“既然会后怕就不要那么冲动了。”

        米娅吸了吸鼻子说：“你看到了吗？”

        “呃……”

        米娅没有等他的回答，她又不是不知道刚刚这个人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现在估计也是忍着疼装作无事发生和她聊天，米娅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说：“如果我不去都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夜翼，明明我能做些什么的，如果什么都不做袖手旁观，夜翼出事的话我以后绝对会后悔。”

        不愧是写出《小茉莉》的人，她本质就是一个向善的人。

        “但是你这么做很容易被人盯上。”

        “所以我戴口罩了。”米娅举起了手里蓝色的一次性外科口罩。

        迪克不再说些什么“戴了口罩也不够安全”的话，他把监视都删除掉，以后也会关照别人不来打扰他的生活。

        迪克伸手揉了揉米娅的头，把米娅悄悄划到了自己羽翼范围之内。

        “而且迪克你有注意到吗？我的存在感很低的事情。”

        听到这个话题的提起，一直都很想知道什么原理的迪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没料到这人那么的……

        那么的没有警惕心！

        他开始担忧起来了，觉得划在羽翼之下都不够安全。布鲁斯他有怎么保护普通女孩子的经验吗？在迪克身边出现的人，前女友们，几乎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心思比较单纯的那些有强大的实力和内心。实力不够强大的那些有足够的警惕。

        这种没实力又单纯的要怎么处理？迪克头痛了。

        米娅没想到她才说了一句话，迪克的心思已经山路十八弯拐了又拐，她继续解释起自己身上的“能力”：“你不是第一个发觉的，我常去的那家餐馆的老板娘都知道。”

        “……这么没有神秘感的吗？”

        米娅露出了第一个笑：“事实上就是没有神秘感，我就是存在感低，就像是……路人，你知道吧，不会有人在乎路人的，路人在做些什么，路人想做什么。”

        夜翼在想那可不一定，他们这种人最得关注“路人”。

        米娅看出来夜翼的不认同，继续解释：“警察先生先收起你这种职业性警惕哦。我说的是一个概念，我更像是那种‘无价值的路人’，大家都会有意无意就忽略掉我的存在，尽管我出现过，甚至对话过，因为我‘无价值’，大家都会转瞬即忘，所以警察先生，你能推测一下吗，这会如何？”

        “所以就算大家发现你有哪里不对劲，也会下意识地把你忽略掉的意思吗？”

        “bingo，除了和我多交谈几次，互相有所了解的人，就算那个被我用电击棍的大个子，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只会把主要攻击目标定在夜翼身上，至于我，就是个普通路人，他会把我给忽略掉跳过的。”

        这简直不像是能力与否了，更像是一种作为设定的东西。迪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能力。

        不讲道理？设定就是这样，道理就是这样。

        “你是变种人吗……”就算通过报告知道她不是，迪克还是忍不住问。

        “我是普通人，普通的漫画家而已。”

        “改编的动画破10亿美金的普通漫画家？”

        “如果你说这个那我就不普通了。”

        “那么没有人能从你的笔名扒出你的身份，也是一种延伸能力？”

        “你应该称为被动技能。毕竟这技能不是我主动发动的。或许吧，反正如果想要查我，要么把这件事忘掉，要么查到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神奇的是什么你猜猜？”米娅并没有等迪克回答，继续说，“因为以前我是未成年人，我的资料没有存上漫画社的电子存档，一直都是作为纸质档保密存在。但是在我成年之后，还是过了一年多才登上电子系统，因为管理档案的人把我给忘了。”

        “这……”

        “所以以前可能有人黑进了我们漫画社电子系统，但是没扒出我是因为我被忘了放进系统，而不是他黑不到。”

        “这能算因果律武器了吗？”

        “请叫它为被动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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