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52-爱上了那就让她去死
丞相夫人迟疑了一下，眼底里有着一丝担忧，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应是没见过。他是开国功臣曹书最小的外孙女，今年芳龄十五，并不在采选之列，不过……她应是……见过陛下的。”
余默将这话在嘴里回转了一圈，笑着道：“然后，看上了陛下，闹着要嫁给他做妾？”年龄轻的女子不利于生育，而那些随着穆湛的人都是些在老爷们，很多年近三十还没有成亲，成了亲自然就想要孩子，所以采选时余默就以十六岁为标准了。
这样等婚期商定好成了亲，也都十七八了，生孩子时也就十八九岁，也算合适。
要是有个十五岁的，像萌回那样着急，又刚好怀上了，生孩子时才十六岁，万一是个体弱的身子骨又还没太长开，性命可就危险了。
“哎呀，我的殿下，世家的女子怎么可能学来那种市井间俗妇的行径，闹着要嫁人。她便是不说，为的什么，家里人也是知道的。”丞相夫人连忙纠正余默的说辞，详细的解释起来。
“她家里原是在给她说亲的，因为最小最聪颖又是老来子是以在家里也最是受宠爱，所以也没太防着她，一不小心就被她给知道婚事了。当天夜里就投缳了！要不是刚好丫鬟落了东西在她屋里去取，人还真就那样去了！
这孙家的小娘子向来也是乖巧懂事的，这一看就是不满意婚事啊！可是能不满意到自裁的程度，多少也是能猜到一些的。要是婚事有商量的余地，她用的着做出这么决裂的事情么？”
“马球赛那天见到的？”余默扬了眉问。一想也知道定是那天见过穆湛的。
“听说那天她也是去了的。”丞相夫人点头，一直小心的注视着余默的神情，发现她听到有人爱慕自己的丈夫并没有生气忧虑，放了些心。
“她就算是再安静的闹，那也是闹啊！”余默总结着，并不将这个孙家小娘子放在心上。穆湛要是能轻易的变心，那也不是穆湛了。“现在什么个情况？”
丞相夫人连忙道：“就算是孙家老夫妻气死了，可那也是捧手心里长大的，不可能真看她死了去，孙四郎一定会上折子。陛下既然已经说过不再纳妃，他也不可能直言让女儿进宫来。”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说她女儿恋慕我的风姿，要进宫侍候我？”余默易位而想，将自己与孙四郎替换，比着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时该怎么处理。
那天，孙家小娘子也是见过自己的。
进宫侍候她可是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做穆湛的女人，还有一种就是做女官，当然，想做女官的人有些也有第一种意思。
大母能听到一些动静，其他官家人也能听到一些动静，怕是还没死了心思又不敢当出头鸟的也会在暗中助威，看着穆湛会怎么处理，也好决定自己要怎么处理。
“我知道了。”余默想通了，点了点头。
“你没生气吧？”丞相夫人小心的看着余默，还是很怕她生气。要不是怕孙女猛然间从别处听到了被气着了，她也不会自己过来说。本来想着安慰劝解来着，现在表面看起来似乎没事？
余默失笑起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十五岁的小女儿家，对个权势地位皆是巅峰的男人一见钟情，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就像她前世一样，对个男人爱慕了那么多年，最后发现，他们根本不合适。
年少时的偏执，最是倔犟。
这样的人，就算撞了南墙不回头，见了棺材不落泪，等开了棺，总是要醒悟的。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丞相夫人小心的问着，很怕余默来一句，我不管，让陛下处理去。
让陛下处理，以陛下现在那宠你的性子，还真是有可能将些事驳回去。
对于余默来说，没怀孕之前，还真会将这事交给穆湛去处理，不管他怎么处理，手段总是会温和一些。不过她现在刚怀孕了，穆湛对她紧张的很，一定会直言拒绝，甚至将孙四郎斥责一顿。
要是孙家小娘子一个想不开再死了一回并且死成功了，穆湛可是要受人诟病的。
“她既然想进宫，那就让她进呗！她爱上的，只是自己想象中的穆湛，等他认识到我们之间不能插足后，自然会醒悟了过来。”做女官就做女官，看事儿多不累死你！做不好就扫出皇宫去。
“……”丞相夫人觉得余默现在的心态很好，很欣慰。要是真让陛下去处理这件事孙家小孩子再想不开真去了，最受人指责的可就是自己的孙女了！不过……
“若她见识到后更加爱上呢？”这个可能也是有的呀。
丞相夫人活了一辈子，自然也知道小娘子的那种情情爱爱的不靠谱，可是靠谱的也不是没有啊。到时候，孙女儿可别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影响她与陛下的感情。
“爱上了那就让她去死，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将我丈夫分享给她？那她也忒不要脸了。”余默直言不讳，半点含蓄的意思都没有。
丞相夫人初听第一句时就吃了一惊，觉得弄死个人不太好，但是一想这人若是威胁到了孙女和重外孙的地位，也不是不能这样做，只是万一因此事而夫妻交恶或许有些得不偿失，然后听了后边的才明白过来是不管对方死活，就放了些心。
男人总归不爱恶毒一些的女人。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我也放心了。无论任何事情遇到任何意外，总要平心静气的去看待，不可你有些人那样偏激。”丞相夫人又语重心长的讲起了处世之道，经过这一次，才觉得余默真的能让她放下心来。
余默留她一起吃饭，虽然想着穆湛中午一定会一家在一起吃饭自己在了碍眼，但是想着穆烟不知道在宫里过的怎么样，总是要看过穆湛对于她的态度才能放心，也就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结果发现，两个孩子处的很好，穆湛对于穆烟也很亲近，这才放心的离开。
等两个孩子午休睡着了的时候，有了机会，穆湛才问余默：“看公夫人来了，你都知道了？”本来一回来就想说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丞相夫人没有走，穆湛只能等到了现在。
余默笑着点头，穆湛听后就有些急，连忙安慰余默：“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敢肖想我！你别急，我不会让她进宫的，就是做女官都不行！”好丈夫就不该让自己的妻子为这种事担心，尤其是四娘现在还有身孕，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她想进宫就让她进宫吧，要真死成了我还不得被人说是妒妇容不下人？我就不信她见过我们的恩爱后还能继续对你保有幻想。”余默轻声劝着穆湛，并不将这件事当成多重要的一件大事来看。
穆湛放了心，又忍不住逗余默：“那她要是执迷不悟呢？”
“我给了她醒悟的机会，她若还是执迷不悟，那就自己受苦去吧！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将自己从我这里分她一半不成？”余默微挑了眉，也跟穆湛开起了玩笑来。
她这一笑，面容上的凝脂雪肤带上了一抹淡淡的妩媚，小样子看的穆湛心底里痒痒的，捉住余默的手就将她压在了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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