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吻
虽然已经深秋了，但北京的天气阴晴不定，洛亦体寒喜欢把自己裹成粽子，谁料下午艳阳高照，把洛亦热得汗流浃背。
回到寝室，洛亦赶忙拿了换洗衣服冲进卫生间洗澡。
“慢点，没人和你抢。”
李潇潇和江小雨从容淡定，因为她们比起冷更怕丑，就算深秋也只穿一件单薄的长袖。
洛亦打开花洒，清凉的水从洛亦的头顶落下驱散了一身的热气。
门外，洛亦的手机响了起来，李潇潇拿起手机看了看备注，显示——付付付。
“付付付？是谁啊？”李潇潇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一头雾水。
“不知道啊，问问她。”
李潇潇拿着手机叩了叩洗手间的门，“亦亦，你来电话了，付付付打来的。”
洛亦正在洗头，耳朵旁堆满了泡沫，再加上水声对声音的削弱，她听不太清。
“什么？”洛亦用手搓着泡沫，提高嗓门问。
“付付付。”李潇潇耐心地回应。
“父？”
由于李潇潇说话速度过快，三个付连在一起就像只说了一个字。
洛亦给洛霍的备注是父王大人，所以洛亦没多想，只认为是洛霍一天一次的例行慰问。
“帮我接一下，说我在洗澡，一会儿回过去。”
“好。”
李潇潇离开洗手间门口，接起电话，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在听到电话那头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后被堵回喉咙。
“怎么接的这么慢，在忙什么？”
男生的声音带点挑逗，尾调上扬，轻笑出声。
李潇潇瞬间僵住了，走到江小雨的座位后猛摇她的肩膀，用口型说：“男的。”
洛亦一向对和异性的关系界限划分地比她的眼线还清晰，平时不要说男生了，就连她爸和她打电话洛亦都只是沉默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今天居然有除了她爸以外的异性给她打点话，有情况。
江小雨八卦心熊熊燃起，打手势让李潇潇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免提。
男生的声音又响起来。
“怎么不说话？嗯？”
江小雨和李潇潇瞪大眼睛，对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
“那个我们是洛亦的室友，她在洗澡。”
对面听到声音后，明显愣了一秒，声音立马从带着点不正经的意味变得官方。
“好的，那让她洗完之后给我回电话吧，麻烦你们了。”
付宇说完就准备挂断了。
“等下！”
江小雨和李潇潇异口同声地喊道：“你是洛亦的谁？”
付宇又把手机重新贴到耳边，腿随意地搭在凳子腿上。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原来洛亦还没把他介绍给室友。
缄默片刻，付宇开口说：“我是付宇，是洛亦的男朋友。”
这下江小雨和李潇潇彻底石化，洛亦身边连男生的踪影都看不到，现在居然直接有男朋友了，一会儿出来必须好好审问。
而且，付宇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李潇潇“嘶”了一声，思考了一下，但没想出什么来。
“好的，那我们有机会再见，拜拜。”
江小雨说时迟那时快，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电话挂了。
“欸，你挂了干嘛啊，我还想好好审问一番呢。”
“别人的男朋友我们和他聊那么多干嘛，要问直接问洛亦。”
正好这个时候洛亦穿着睡衣，毛巾罩在头上，踏着水汽走出洗手间。
一出门洛亦就看两人像鹰一样盯着她，洛亦诧异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洛亦洗完澡一身轻，心情舒畅，抽开椅子坐下，对着镜子开始护肤。
但洛亦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时地回头看。
“到底怎么了？”
李潇潇双手环胸，靠在桌子旁。
“刚你男朋友打电话来了。”
洛亦擦面霜的手一愣，脸上闪过惊慌，随即又恢复平常，垂死挣扎。
“什么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
“那付宇是谁？”
洛亦彻底僵住，手不自然地在脸上胡乱打圈，干笑了几声。
“好了别装了，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的事？”
洛亦没转身，从镜子里和她们对视。
“有两个多月了。”
“好啊，你，藏得够深的。”
“但是，付宇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是谁来着。”
洛亦知道李潇潇见一个爱一个，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付宇忘了，但既然被发现了，洛亦打算破罐子破摔，再隐瞒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是付成文的堂弟。”
李潇潇瞬时直起身，一只手握成拳在空气中挥了几下。
“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他！”
“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我之前和你们说过，我和他是高中同学，不过你们可能忘了。就一年多没见了，然后回老家的时候遇见了，相处了一段时间就在一起了。”
洛亦尽量把过程省略，简洁地概括了一下。
“那”
李潇潇的问题问个没完，还想继续发问的时候，洛亦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同样的备注，付付付。
洛亦伸出一根手指对她们“嘘”了一下，把手机支在桌上，接通视频。
付宇那边很暗，只开了一盏台灯，暗黄的光线把付宇的脸分割成两半，一半隐匿在黑暗中，一半映入洛亦眼睛。
付宇把镜头对着鼻子以下，洛亦能看到付宇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滑动，不知道是不是黑夜氛围的加持，洛亦觉得今天的付宇增添了一丝性感。
洛亦的心跳加快，莫名有点心虚，顶着湿哒哒的头发跑到阳台上。
“怎么跑出来了？”
“室友看着我和你打电话，我觉得有点膈应。”
付宇噗嗤一笑，“我很见不得人吗？”
“没有，之前潇潇不是和你堂哥在一起嘛，我觉得这层关系有点尴尬，就没和她们提起过你。”
原来不是觉得他丢人，在面对洛亦的坦诚和真挚时，付宇总是会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过往的经历让付宇疑心变重，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细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心胸狭窄感到羞愧，但语调还是带着不正经和戏谑：“行，我原谅你了。”
洛亦刚洗完头，原本散落的刘海都掀到头顶上，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这一年，洛亦虽稚气未脱，但婴儿肥消退了不少，比起高中时期，她现在的脸蛋更小巧精致，有刘海的时候显得乖巧可爱，没有刘海的时候增添了一股成熟韵味。
阳台上没开灯，屏幕上洛亦的脸很模糊，但那双圆圆的眼睛却格外明亮。
付宇盯着屏幕，一双含情眼不自觉地弯了弯。
然后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来。
“亦亦，你好漂亮。”
付宇打车到付成文的家中，付成文开门看见付宇微怔：“哟，多久没来了，怎么突然驾到？”
付宇丝毫不客气，推开堵在门口的付成文，懒散地坐在沙发上。
付成文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扔给付宇，付宇拉开拉坏，啤酒泡沫滋出来，付宇也不在意，直接就着瓶口喝起来。
“最近忙什么呢？”付成文抬头喝啤酒，晃晃悠悠地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付宇心神不宁，觑了付成文一眼，不疾不徐地说：“谈恋爱。”
“哪个女的？”
付成文并不惊讶付宇谈女朋友，因为早在付宇刚高考完来北京找他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有一个赌注，赌谁换的女朋友多。
所以付成文也并不把付宇说的谈恋爱放在眼里，只当他在继续赌注的内容。
“洛亦。”
付成文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慢条斯理地说：“洛亦？哦，你那个小同学啊，见过。”
“这次打算玩多久？”
“不过那妹子看起来挺纯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她不是从高中开始就你喜欢你了？这次玩点刺激的，让她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无法自拔再把她扔了，哈哈哈，想想就有趣。”
付宇眸色加深，缓缓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然后把两只胳膊撑在大腿上，弓着背，低垂着脑袋，手上还握着啤酒瓶，只是没使什么力气，啤酒瓶松松地吊在他两指之间。
半晌无话，付成文看着神色不明的付宇，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扬了下嘴角，别有意味地笑起来。
“不是吧，老弟，这就栽了？”
半年前付宇为情所伤，从此决定封心锁爱，来北京找付成文过了一个多月风花雪月的日子。
他一个星期换一个女伴，身边的人来来回回，他照收不拒。看着一个个女人千娇百媚的面孔，他应对自如，在他看来女人都是一副模样，只是永不知足贪婪成性的动物。
洛亦也是一样，重新遇到她，她并没有很大的改变。但付宇知道，她有多狠厉，她那副趾高气昂的面孔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于是他心生阴暗，他要让她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让她明白自己只是草芥，凭什么高贵。
但现在他后悔了，他开始动摇，看着洛亦巧笑嫣然的面孔，清澈透亮的双眼，他恍惚了，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却难掩心中的悸动，不断想向她靠近。
良久的沉默让空气凝固，半晌，付宇终于又抬起头，卸了全身力气倒在沙发里，头仰起来看着花白的墙壁，长舒了一口气。
“赌约结束，我输了。”
回学校的路上，付宇接到陈志敬的电话。
“付宇付宇，大学城商业街新开了一家奶茶店，评分很高，帮我带一杯。”
“胖不死你。”
付宇摇摇头，下了车之后还是往奶茶店走去。不知是不是新开的原因，门口排起了长队，付宇规规矩矩站在队伍最后排队。
透过玻璃门，付宇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眯了眯眼，想进一步确认。
江小雨早就听说这边准备开奶茶店，她是狂热的奶茶爱好者，第一时间就拉着洛亦来打卡。
两人来的早才落得两个座位，此时正放松地喝着奶茶聊天，洛亦时常被江小雨逗笑，侧过脸弯起漂亮的双眼。
付宇眼睛落在洛亦脸上，笑意止不住，但他并不准备喊她，想给她个惊喜。还煞有介事地带起帽子，以防洛亦认出他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开始缩短，付宇随着人群移动，正好站到了洛亦身侧。
不过两个女生聊的太开心，完全没往旁边看，付宇觉得自己多心了，就算他不带帽子，洛亦可能也发现不了他。
“亦亦，你什么时候喜欢付宇的啊？暑假？”
付宇听到自己的名字怔了一下，然后失笑，他倒要听听洛亦会怎么说。
只见余光里的洛亦摇了摇头，灿然一笑。
“不对，你猜。”
“大一？”
洛亦继续摇头，“再猜。”
“我的天，不会是高中就喜欢了吧。”
洛亦含笑：“嗯。”
“高三？”
“高一。”
江小雨眼睛瞪成圆咕噜，“亦亦，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啊。快具体说说，我好好奇。”
洛亦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奶茶，神色不变，平心静气地说：“我和他是高一的同班同学，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他了。文理分班以后我们的交集就很少了，但我还是一直喜欢他，高三毕业和他表白，被拒了。”
洛亦的话一字不落得传进付宇的耳朵，他手臂绷紧，蹙着眉头。当初收到洛亦的表白短信，付宇有一瞬间的诧异，他从来没看出来过洛亦对他有另一种感觉，因为她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淡漠冷静的。
就连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都未曾说过，这是付宇第一次，听洛亦亲口说出她喜欢他。
“啊～为什么拒绝啊？你这么好，长得又漂亮又优秀。”
洛亦还在笑，但是有点苦涩，她垂下眼睛，盯着手中的吸管。
“他不得不拒绝。”
洛亦没提起陆菲菲，她保护了付宇最后的自尊心，那段失败的感情，那段他再也不愿提起的感情，洛亦只字未提。
付宇已经站到点单台前，但他的注意力全在身后，“我要一杯珍珠奶茶。”
“要加冰嘛？”
付宇心全飘去身后，并没有听到。
点单员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重复了一遍：“要加冰吗？”
付宇回过神来，微怔：“不好意思，要。”
“好的。”
距离不远，付宇还能听到洛亦的声音。
“没关系，我们现在能在一起就够了。”
他一时有点无措，曾经以为洛亦说喜欢他也就是逞口舌之快，赶毕业告白的趟，毕竟除了那一句“我喜欢你”之外，洛亦没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付宇没想到的是，他以为的不足挂齿的喜欢，居然爱意如此汹涌。
相比之下，付宇自惭形秽，居然还准备拿感情戏弄洛亦，他攥紧拳头，不住地颤抖，他简直就是个畜生。
他再也没有勇气站在这里，羞愧难当，付宇连奶茶都没拿直接快步走出奶茶店。
“欸，先生，你的奶茶。”
点单员手上提着奶茶，对着付宇的背影喊道。
声音不小，引起了店里顾客的瞩目，洛亦也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男生微垂着头，带着帽子，宽厚的肩膀和付宇有几分相似。
只一眼，洛亦就收回了视线。
晚上待在宿舍里，洛亦很奇怪，今天付宇早上发过来一句早安后就杳无音讯了，和平时很不一样。
但洛亦也没想太多，翻开书开始埋头写作业。
“亦亦，我关灯了哈。”李潇潇手搭在灯光开关上。
李潇潇这么一说，洛亦才发觉已经快11点了，洛亦点亮手机屏幕，付宇依然没有消息。
洛亦站起身来，和李潇潇说：“你先上去吧，洗漱完我来关。”
“好。”
洛亦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这时手机屏幕突然开始闪烁。
洛亦撇了一眼，一天没联系的付宇终于又了消息。
“喂？”洛亦连忙把嘴里的泡沫吐干净，接了起来。
“现在能出来吗？”
付宇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而且还变得更沙哑了，听着情绪不高。
“怎么了吗？宿舍楼快关了。”
“我想见你。”
洛亦心跳加速，李潇潇和江小雨都睡下了，寝室安静得过分，洛亦能明显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付宇很少在她面前表达自己的感情，这是第一次，他说他想她，他想见她。
洛亦看了看时间，还有5分钟宿舍楼就关了。
挂了电话后，她随意地套了一件外套就匆匆跑下楼。
“欸，小姑娘干嘛呢，马上关门了，回来。”
宿管阿姨指着洛亦喊。
洛亦脚步没停，一边跑一边回头说：“阿姨，我今晚回家住，不用担心我啦。”
说完就扬长而去，宿管阿姨摇摇头，这帮年轻人啊，她还不懂么。
洛亦出门左右张望，没看见付宇的身影。
这时，停在路边的一辆车打了下双闪，洛亦才注意到驾驶座的付宇。
洛亦笑盈盈地跑过去，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一气呵成。
付宇失笑，“这么乖。”
洛亦回给他一个娇憨的笑容，小姑娘粉黛未施，但皮肤依旧好得过分，白皙细腻，脸颊还透着点淡淡的粉红色。
双眼发亮，“我们去哪儿？”
付宇捏了捏她的肉脸，“兜风。”
话音刚落，付宇就打火出发了，他们围着大学城周围的马路兜风，大学城周围的环境很好，这边环山，夜晚空气清新。
洛亦趴在窗边，脸往外伸，清凉的晚风打在她的脸上，好舒服。
付宇怕她着凉，降缓了车速，慢慢开到了一座山半腰。
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大学城，学校外的商业街还灯火通明，学校里只剩零星的灯光还亮着。
付宇帮洛亦调低座位，然后打开天窗，两人呈半躺姿式，可以看到夜空中的璀璨群星。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心无旁骛地欣赏美丽的夜景，静谧的夜晚，甘甜的山风，还有可爱的人。
一切都这么完美，如果时间能停在此刻，也算是此生无憾。
洛亦双手搭在肚子上，眼睫毛扑闪扑闪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夜空。
付宇微微侧头看着她，然后慢慢伸出手覆在洛亦的手背。热量覆盖上来，洛亦没有低头，只是把手转了个方向，和付宇十指相握。
牵手对于两人来说十分熟稔，掌心相贴，彼此的热量传递。都说掌心能连通心脏，两个人的心也在此刻紧紧相连。
就这么沉寂了良久，付宇突然缓缓直起身，然后也把洛亦拉了起来。
“嗯？怎么了？”
付宇没有直视洛亦，但手掌却不自觉地握紧洛亦。
付宇只是静默，出神般看着车前灯光和夜空的交汇处，灯光如昼，它的尽头却是绵延不绝的黑暗。
就像洛亦和他，他身处黑暗之中，洛亦带着夺目的光闯入他的世界，从此他不再惧怕黑暗，从此他的世界天光大亮。
洛亦不知道付宇怎么了，一直柔声询问道：“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半晌，付宇才转过头，寂寂相对，洛亦瞳孔微扩，她看到了付宇眼眸里闪烁的泪光。
他弯着眼眶，嘴角上扬，明明是在笑，但眼睛里却有无尽的悲伤。
“付宇。”洛亦怔然，有点不知所措。
话音刚落，付宇就倾身吻住洛亦的唇，温热湿润的唇瓣相贴，付宇的气息铺天盖地侵入洛亦的口鼻。就在洛亦还在震惊中未缓过神来时，付宇已经握住洛亦的后脑勺开始加深这个吻，他试探性地轻咬洛亦的下唇，然后辗转吸吮，乐此不疲，嘬吻声充斥在洛亦耳边。
洛亦没有经验，显然招架不住，气息全被掠夺，呼吸紊乱，洛亦快喘不过气来。但付宇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双手捧着她的脸陶醉其中，洛亦只能双手放在付宇的胸前轻推了一下，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付宇睁眼，退开一寸，眼睛里情//欲翻滚，食髓知味是很难抑制的。
“嗯？”付宇的声音更加沙哑。
洛亦脸涨得通红，全身燥热，嘴更是酥麻，失去知觉。
“我有点喘不过气。”
付宇轻笑了一声，鼻尖相抵，距离近到只能看到彼此的双眼。
“那我轻点。”
说完付宇又附上来，这次力道明显放柔了，一下一下的啄吻，循序渐进的加深，他温柔有耐心地带着洛亦一寸一寸探索未知仙境。
唇齿相依的间隙，洛亦听到付宇说。
“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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