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后觉贪嗔之念最惹人

叶林早上那会儿，就瞧姓凌的小子一百个不顺眼！

        劳资来了这四合院，那何雨水是女的不是？

        是就对了，甭管她是不是劳资的人，我没说给，你特么就敢想？！

        这大年初一，你一个不成器的医务室混子学徒，还想在哥面前请客吃鸡拍婆子，吃屁去吧！

        哼！惹谁别惹哥，要不坑死你！且走着瞧！

        这去朝阳菜市场的路不远不近，正常来说步行得花二十分钟，

        因为是大年初一的早上，马路上过往行人倒是不多，

        瞧着十字路口斑马线上，一胖胖的老大娘腿脚不灵便，叶林福至心灵，又做上了好事，

        主动上前，背这位老大娘过十字路口，居然意外又收获功德一点，美滋滋！

        再一问，大娘也是去朝阳菜市场，顺路，

        叶林干脆直接把老大娘一路給背到了菜市场，也就十分钟的路，额头不过微微有汗。

        似乎在功德秘境的水潭里喝过水，泡过澡之后，叶林这身体的素质就好的出奇，

        这一路走路健步如飞不说吧，这身上背着个大娘，特么都举重若轻，基本不带喘的。

        等送大娘到菜市场门口，果然，背这么段路，妥妥又收获功德一点，

        如今叶林系统面板上的功德，已经从0变成了六点。

        大娘万般感谢，拉着叶林的手一个劲道，“小伙子你可真太好了！太感谢了，怎么称呼啊！”

        叶林一脸笑呵呵，差点回答请叫我磊枫！

        后来一拍脑袋，想起这才六零年春节，磊枫才刚入伍还是新兵。

        等时代大人物号召全民学磊枫，那得是两年后磊枫因公牺牲后的事情了。

        在四合院借花献佛，让贾家吃上鸡，这种慷他人之慨的好事，当然不能留名，

        可这在大街上菜场门口帮助腿脚不便的老大娘，有啥见不得人滴？

        叶林倒是想背个年轻漂亮的少妇过马路，那特么也得真敢是不是？

        “大娘，解放都十多年啦，新社会新时代新风尚，尊老扶幼帮助别人，

        我做的都是应该做的，啥，问我叫啥名字？

        大娘，我叫叶林，就住南锣鼓巷里北面第一个四合院里，我已经上班啦，在轧钢厂当厂医，

        大娘，您怎么称呼，你家里人呢？为啥一个人走那么远来菜场，要买啥我帮你买，回头给你送到家好吗！”

        老大娘拉着叶林的手，眼圈一红，这泪就下来了，

        “真好，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没事没事，我闺女一会儿就来菜场接我，

        小叶你真是个热心肠的好小伙子，有对象了没呀？大娘姓于，住锣鼓巷对面的第二个四合院，

        小叶，等有空来家做客呀，我介绍闺女给你认识！

        这会儿你快去忙吧，大娘不好再耽误你的时间了，看把你累的！

        于大娘不好意思再麻烦叶林，叶林笑着答应了，挥挥手赶紧告别，

        心里嘀咕，顺道帮忙攒功德，这可以，老大娘想招女婿，替她闺女馋我的身子，那可不行。

        周围其他来买菜的群众看见了，纷纷夸这小伙子人可真帅，心肠可真好！

        不知道小伙子有对象了没有，

        众人一开始还以为背人的是这大娘的儿子呢，没想到只是热心助人的朝阳群众。

        菜场门口一堆围观群众七嘴八舌众人夸赞，

        都说相由心生，刚才做好事的轧钢厂小伙子真帅！

        这于大娘虽然没说直说自己名字，叶林临走时，洞察人心技能顺眼一瞧，

        哦，这于大娘本名叫于黄氏，住北锣鼓巷，平时推个车，冬天卖红薯，夏天卖冰棍，

        大娘家里就一闺女，名叫秋兰，叶林只觉得这俩名字耳熟，一时倒没怎么放心里去。

        这货心想，这四合院剧情里就有于莉和于海棠，人家可是一对颜值八分朝上的姐妹花呢，

        瞧那大娘于黄氏慈眉善目皮肤倒白皙，只是脸大又长着一对三角眼有点着相，

        这于家闺女能遗传的颜值，估计也有点够呛，咱做好事攒功德可以，肉身布施就免了。

        叶林在菜场逛一圈没买到啥，因为这是国营菜市场，不是农村赶集来的，压根就没有种子卖。

        在这朝阳菜市场，买啥都凭票，猪肉摊上还排长队，牛羊肉基本没有，

        至于大米、小米和面粉这样的主粮，菜市场里可没有，想买粮食得去边上的国营粮店，还得带着粮本，

        其他的肉和鸡蛋、家禽都要凭票，鸡鸭倒是都有，却是杀好冰鲜的白条鸡鸭，大冬天的，活禽谁给你伺候。

        叶林出了朝阳菜市场，三转两拐，到了附近一个鸽子市，

        四九城里这时候大概已经有七百多万人口，林子大了自然各种鸟都多，

        所以大大小小鸽子市都十好几个，所谓鸽子市就是黑市，

        论分布呢，在东南西北各区都有，也就是一些比较空旷一点的胡同里头，四通八达，自发形成的地下交易市场。

        当地戴着红袖章的街道管理人员，时不时也会突击来鸽子市冲一下，但基本都是走个过场。

        投机倒把是政策绝对不允许的，但城里城外老百姓，家里针头线脑或者多余的票据粮食啥的，

        拿到鸽子市换点城外来的副食品或者粮食，上面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政策再紧，架不住荒年物质匮乏，

        总得给老百姓一些自谋生路的渠道，鸽子市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年头，要说逛鸽子市呢，也有讲究，

        不管你来是逛鸽子市的也好，还是在鸽子市摆摊卖东西的也好，

        这能来鸽子市交易的男男女女，一般太傻的没有，不用教都会，都会搞点伪装，遮遮掩掩，

        有些人是穿着破棉袄、旧大衣，

        有些是男扮女装，有些是大姑娘扮老大娘，还有些女扮男装。

        几乎无一例外都带着帽子围着围脖，甚至脸上抹的黑一条白一条的。

        总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鸽子市，称呼也都不用真名，

        一路上能不遇见熟人最好，能不被人认出来最好，

        遇见熟人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点点头拉倒，

        反正大家都跟平时的打扮多半不一样，装没见着更容易，事后也更可以理直气壮的否认。

        叶林没进鸽子市前，拐进附近小胡同，

        从口袋里抽出条在家里就备好的毛巾，直接把脑袋一裹，正经是个土包子农民，

        加上棉袄反串，裤脚卷起半只，这货还佝偻着身子迈八字步，

        鸽子市走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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