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二调芭蕉扇 引出牛魔王

那个土地说了一大堆，里面内容不少的。但最关键的还是最后，回缴老君法旨。什么法旨？看来火焰山这个局是老君布的，但是现在，需要撤局了。而局中很重要的棋子就是牛魔王！

        这就引出了牛魔王了，他不是500多年前，和五个妖魔大圣一起跟猴儿结拜并自封成几个大圣了么，虽然书中并没有直接写明，但是很明显肯定也都给抓到天庭了。因为牛魔王和孙悟空的剩下那五个结拜大圣，在书中人间蒸发了，再没有出现一丝一毫。而且悟空见了牛魔王也一点而也没有提及到另几个，假如真是失踪下落不明的话，那应该互相问询下子吧，可以并没有啊。只能说明猴儿跟老牛心里清楚，那几个被咔嚓了。那老牛是怎么出来的？咱们推测一下，本来玉帝是要都给咔嚓的，你看猴儿不也是给弄到斩妖柱了么。

        但是牛魔王心眼活泛，肯定是四下里和老君做了交易了。花钱赎身，可妖怪哪来的钱呀？牛魔王的下界人缘好，虽然长得不咋地，但是很威猛，是个铁血男子汉形象，在很多地方都混得开。

        这赎身钱先欠着，等回到下界再分期付款。老君一琢磨，哎，对呀，这倒是个好法子，是个来钱的门路。不过呢，也只能单线联系，甚至为安全起见，还将另五个魔王给咔嚓了，也好交差，少一个魔王谁也不太在意，再说了，谁敢在老君的意啊？

        老君眼珠一转，将八卦炉外的砖头给撬下来几块，往西洲一处有钱的地界儿一扔，不是乱扔的哈，刚好切断了西梁女国和祭赛国之间的要道。还给了老牛一把芭蕉扇的改良简化复制品，就是罗刹女手里的假芭蕉扇，现在猴儿手里拿着的。告诉牛魔王你就去那里发展吧，附近有个本事一般的罗刹女，你想法勾搭上，结成两口子，因为她也有个芭蕉扇的。在火焰山，你们肯定发财的。以后送钱上来的时候，跟张道陵天师交割就行了，不许提及自己的名号，否则灭了你。但也担心牛魔王中饱私囊，便安排个小神仙下凡到火焰山当土地去监督一二。

        那会不会有神仙质问了，这个砖头火焰山为什么不收回你的八卦炉哩？但是这哪个不开眼的神仙敢呀？再说了，即使玉帝问及，老君大可理直气壮的回答，那个，如来不是派了金蝉子要西天取经嘛，观音他们求某给制造些考验哩，这个火焰山就是其中的一个考验啊。

        这三把扇子啊，一个是老君手里的芭蕉扇，是混沌灵宝，专门放火用的，威力巨大；一个是罗刹女的芭蕉扇，是昆仑山上产的天地灵宝，太****叶，灭火刮风下雨用的，威力相对差了些，但和老君的那个功能却是正好相反的；还有个就是假的芭蕉扇，威力差多了，就是个老君的真芭蕉扇的简化复制品啊，但是放个不大的火或是增强火势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罗刹女肯定是不会炼制假芭蕉扇，这么比较高级的东西的，只能是老君给的。为什么不是罗刹女捡的呢？哪有这么巧呀，机缘巧合之下，寻到了太阴精叶，却还同时有个属性对着干的简单复制品？

        那么这个复制品干啥用哩？很简单，有人来求降雨种五谷的话，交钱满意之后，便用太阴精叶扇几下子；过了十年之后，然后用复制品对着火焰山扇几下子，还让火焰山继续喷发啊，是防止这里的人们不继续给钱的，要是惹火了罗刹女两口子，拿复制品多扇几下，就好办了，钱就源源不断十年一度自己送上门了。同时，每十年上缴一次分期付款给老君，至少已经付了五十回了啊。

        牛魔王自然不敢反对，严格遵守指令。下界后，长得带劲儿，罗刹女一个小妖自然轻松拿下，先是用芭蕉扇做买卖，灭火刮风下雨来回靠这个赚钱。但后来老牛估计也嫌麻烦了，这个买卖就交给老婆了。自己去各个附近地方当超级打手，收取保护费什么的，不给就凿你啊。再后来，老婆给生了红孩儿，在火焰山长大，渐渐长大，遗传了罗刹母亲的基因，长得更是很带劲，没怎么随他爸爸的威猛，却是个暗里狠，但都是财迷一家子。

        牛魔王一心要培养儿子，便走了张天师的路子，买个修炼三味真火的秘诀给儿子，顺便教其武艺。三百年后小成，被牛魔王安排个地方锻炼，顺便扩展势力。自己呢，因为名声混开了，加上长得英雄气概，就设法吸引了个小妖狐，甘心做个倒贴小三儿。找几个妖怪骚扰几下这个白富美，然后自己出面英雄救美，水到渠成啊。

        红孩儿后来本事也不小，不太次于他爹了，就自己也经常帮老爸给天上去送钱，就结交了些天师。天师肯定给了些关照，或是给了天庭令牌之类的，天上地下的小神仙敢不听话吗？。所以红孩儿在下界混得如鱼得水，山神土地什么的哪敢反抗的。

        但是，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下界的事情肯定会传到天庭上去啊。时间长了，老君觉得不太保险，而且已经找到了来钱的更好门路了，便借着孙悟空他们还有天庭佛门的力量，将牛魔王给拾掇了，宰了也行，反正是要掐断这条线儿了啊。

        但是，牛魔王也不是傻子，相当的聪明的。是后来知道老君要抛卒子了，开始不甘心呀，便凭着勇力大战四方，最后实在不行了，便只好皈依佛门。因为牛魔王清楚，要是让天庭再给抓了回去，肯定要给咔嚓的，老君更要它死。但是佛家现在需要各种人才的，自己儿子不就是个例子么？呵呵。

        继续看书哈，土地道，“积雷山在正南方。此间到彼，有三千余里。”行者闻言，就去了，忽见松阴下，有一袅袅娜娜女子，甚是好看。

        大圣躬身施礼，缓缓而言曰，“女菩萨何往？”现在的猴儿很多时候，很懂礼貌的。看来，心境变化了不少啊。

        那女子见大圣的相貌丑陋，先是害怕；后来看猴儿犹豫，便质问起来，又听说是翠云山芭蕉洞铁扇公主央来请牛魔王的。

        那女子一听铁扇公主请牛魔王之言，心中大怒，彻耳根子通红，泼口骂道，“这贱婢，着实无知！牛王自到我家，未及二载，也不知送了他多少珠翠金银，绫罗缎匹。年供柴，月供米，自自在在受用，还不识羞，又来请他怎的！”额，原来，罗刹女容忍老牛，其实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如此啊，怪不得哩。钱，还是钱，威力无比绝伦，当然狐狸精生气都耳根子红了。

        大圣闻言，情知是玉面公主，是一点而也瞧不上这个狐媚子呀。便骂了一通，顺便跟着她去找牛魔王。大圣看见狐狸进洞了，却收了铁棒，咳咳停步看时，好所在呀。咳咳什么，笑的呗，这猴儿子，怎么说才好哩。

        那女子跑得粉汗淋淋，唬得兰心吸吸，看见牛魔王正在那里静玩丹书，这女子没好气倒在怀里，抓耳挠腮，放声大哭。

        这狐狸固然描写的甚为生动，但老牛却是在干啥，看钱哩，看来这个狐狸相当有钱的。

        牛王满面陪笑问怎么回事，美人说江湖中传你是条好汉，原来是个惧内的庸夫！

        这说明牛魔王在此地混得十分开呀，比宋江也差不了多少啊。

        牛王仔细一听，还懂得安抚美人，将女子抱住，却与他整容陪礼，温存良久，女子方才息气。

        魔王却发狠道，自己大老婆家门严谨，内无一尺之童，焉得有雷公嘴的男子央来，出去看看是哪里来的怪妖，或者假绰名声。

        好魔王拿了一条混铁棍出门，行者在旁，见他那模样，与五百年前又大不同，只见鸟枪换炮了啊，一身光鲜无比的，跟一方霸主打扮似地。

        这大圣整衣上前，深深的唱个大喏道，“长兄，还认得小弟么？”牛王答礼道，“你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么？”

        俩人都还先很客气哈，符合江湖见面规矩。牛王喝道，你怎么在号山枯松涧火云洞把我小儿牛圣婴害了？大圣作礼解释一番，你的儿子现在比你还牛哩。牛王骂道，“你才欺我爱妾，打上我门何也？”大圣笑道，“我不知就是二嫂嫂。是小弟一时粗卤，望长兄宽恕宽恕！”牛王道，“既如此说，我看故旧之情，饶你去罢。”

        那我们看，这个牛魔王现在十足一个流氓大亨呀，知道猴儿的话虽然半真半假，但也算对吧，就想打发悟空走。

        大圣道，“既蒙宽恩，感谢不尽，但尚有一事奉渎，万望周济周济。”牛王骂道，“这猢狲不识起倒！饶了你，倒还不走，反来缠我！什么周济周济！”

        这老牛误会了猴儿的意思了，还以为是借钱来的哩。

        大圣这才说了来的目的，牛王闻言，心如火发，咬响钢牙骂道，“你一定先欺我山妻，且又赶我爱妾！多大无礼？上来吃我一棍！”两人就斗在一处了。

        金箍棒，混铁棍，变脸不以朋友论。这个，老吴肯定是在说牛魔王的武器像个乡下大土豪了，混铁棍毕竟比金钱棒差了两个档次的。

        正在难解难分之际，只听得山峰上有人叫道，“牛爷爷，我大王多多拜上，幸赐早临，好安座也。”牛王闻说，不搭理猴儿了，和小老婆交代下子，跨上辟水金睛兽到一个朋友处吃酒去也。

        大圣好奇之下跟着来到乱石山碧波潭进去，变作一个螃蟹，不大不小的，有三十六斤重。野蟹横行来到厅堂，自然被拿住了，太招摇了啊。但是有人给求了情，放了这个自称的蟹介士。

        这个老吴是随时都要点指一下的，这个螃蟹都有出处啊，肯定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使的映射，所以才敢横行无忌来到旁人家中的。

        好大圣将金睛兽解了缰绳，扑一把跨上雕鞍，径直骑出水底。到于潭外，将身变作牛王模样，来到翠云山芭蕉洞口叫门。这个金睛兽也太老实了点吧，都不带叫唤的，谁骑上都行的。

        那罗刹听言，忙整云鬟，急移莲步，出门迎接。书里对罗刹女的评价很奇怪的，不算妖精也不是凡女，老吴借用了印度的一种神话说法的。既是个爱财，但又颇守妇道，也不拘泥作态，是个精明大度女子形象，也是个性情中人啊。本性尚可，故老吴笔下留情，没有给让佛门抓了去，或是打死的。

        俩人酸溜溜说话喝酒吃饭，男儿立节放襟怀，女子忘情开笑口。猴儿便借机骗了芭蕉扇，将咒语也套出了一部分。然后自以为计，便现了真身，羞了羞嫂嫂，便赶紧跑了。

        这大圣，不管她羞愧无比，将扇子吐出来，演演方法，念了莫名其妙的“苾噓呵吸嘻吹呼”咒语，给变大了，但忘了问如何变小了。没奈何，只得搴在肩上，找旧路而回。这个什么咒语也有点意思的，有点像是道教的龟息之法似的，最可疑的是头一个字，应该是“咇”才说的通的。那什么是“咇”，就是鸟在悲伤的叫唤啊。让人有理由怀疑这个咒语，老吴是在讥讽什么的。

        却说那牛魔王散了筵席，出得门来，不见了辟水金睛兽。众人猜测刚才那个蟹介士可疑，因为锦衣卫趁机捞取财物那是家常便饭啊。牛王闻说，顿然省悟道，肯定是猴儿干的了，应该是去骗扇子了。

        众精见说是孙悟空，一个个胆战心惊，说明这些个妖怪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啊。

        牛王笑道不妨，便赶紧去找罗刹女看看究竟如何。只听得罗刹女跌脚捶胸，大呼小叫，扯住牛王，磕头撞脑，捶着胸膛口里骂道，“泼老天杀的！怎样这般不谨慎，着那猢狲偷了金睛兽，变作你的模样，到此骗我！那泼猴赚了我的宝贝，现出原身走了！气杀我也！”

        这一番描述，将一个守财泼辣痴心单纯的性情显示的淋漓尽致呀。

        牛王脱了鸦青绒袄，束一束贴身的小衣，双手绰两把青锋宝剑，径奔火焰山上赶来。这老牛还真是个守财奴哩，很珍惜自己的华丽服装哩。不过呢，这个小细节估计还是有些文章的，牛魔王很在意他的这个青袄的，这是去碧波潭赴宴所穿的高级行头啊，似乎是在隐指什么的。

        牛魔王赶上孙大圣，心里盘算，“我闻得唐僧在那大路上等候。他二徒弟猪精，三徒弟沙流精，我当年做妖怪时，也曾会他，且变作猪精的模样，返骗他一场。料猢狲以得意为喜，必不详细提防。”好魔王，即变作八戒一般嘴脸，抄下路，当面迎着大圣，叫道，“师兄，我来也！”

        这个牛魔王，肯定是将主要业务交给罗刹女之后，到处寻找财路，竟然去过云栈洞和流沙河，见过八戒沙僧的。估计是觉得不太好惹，才最后找到了狐狸精的地界。肯定是老猪学的，也想法做了倒插门女婿，呵呵。但我们注意，老牛并不太喜欢抢夺地盘，尤其是有比较厉害的妖怪的地方。不过，对于狐狸精这号的，还有碧波潭那伙子龙蛟盗匪之流的，才用各种手段，混得云生水起的，也算老牛还是讲江湖义气道德风范的。

        这大圣果然欢喜。古人云，得胜的猫儿欢似虎也，只倚着强能，更不察来人的意思，就以为是八戒来了。

        俩人聊了一会天，牛魔王刻意鼓捧一番，猴儿表功吹嘘一遍，最后，牛魔王骗了猴儿，将扇子给收了，现出本相。

        行者见了，心中自悔道，“咦！逐年家打雁，今却被小雁儿寔了眼睛。”狠得他爆躁如雷，掣铁棒，劈头便打。

        粗心大圣将人骗，大胆牛王把扇诓。这一个，金箍棒起无情义；那一个，双刃青锋有智量。齐斗勇，两不良，咬牙锉齿气昂昂。这个说，“你敢无知返骗我！”那个说，“我妻许你共相将！”言村语泼，性烈情刚。棒打剑迎齐努力，有些松慢见阎王。

        俩人都有流氓英雄的一面啊，很多地方都挺相像的哈。狭路相逢呀，这家伙可不就打个不亦乐乎的。

        唐僧坐在途中，听说牛魔王很是厉害的，便让徒弟前去助阵。八戒不认得积雷山路，那土地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便自告奋勇，与老猪前去。

        这个道士下凡变成的土地，居心叵测，肯定是按照老君的授意，执意要将牛魔王置于死地而后快了。到底达玛后来究竟如何，请听下回还接着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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