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诸圣获宝贝 英雄得安息

悟空和九头虫就开打，猪八戒也加入战团。不想这个妖怪到处都是眼睛，见势不妙，便现了本象，乃是一个类似九头恶鸟一样的怪物，长得还像个王八，叫唤的声音挺凶的。老吴就差说，这个玩意儿不是个好鸟，是个杂种啊。

        猪八戒看见心惊，就有些害怕了，那就气势差了，本领也使不出来了，冷不妨就被九头虫给叼水里去了。

        却说孙行者也心中发惧，这厮恁般利害！先把师弟给救出来再说把。

        猴儿还像上次那样变做一个螃蟹，下去横爬。打听到了老猪在哪，便过去看见那呆子绑在柱上哼哩。

        行者近前道，“八戒，认得我么？”八戒听得声音，知是行者，道，“哥哥，怎么了！反被这厮捉住我也！”

        说实在的，猴儿和老猪的这几句对白，怎么也看不太懂，不知道老吴到底想要表达什么玄妙呢。大家要是注意的话，就是后来的弥勒佛和悟空一样也是这般的说法。还有就是八戒的话里更是古怪，郁闷的很。

        行者看没有旁人，便将钳咬断索子，又偷了老猪的钉钯回来。

        呆子得了钯，就来劲儿了，想要找回场子啊，便打了妖怪一个措手不及，筑破门扇，打破桌椅，把些吃酒的家火之类，尽皆打碎。

        有诗为证，木母遭逢水怪擒，心猿不舍苦相寻。暗施巧计偷开锁，大显神威怒恨深。驸马忙携公主躲，龙王战栗绝声音。水宫绛阙门窗损，龙子龙孙尽没魂。

        这也有点荒唐了，老猪打碎一些家具什么的，用得着这么费事专门还赋诗一首？联想到上面的疑惑，只能肯定的是，这一段的描写，是在刻意映射什么。估计跟明英宗在南宫复辟之后，逐一开始清算所谓的功臣石亨徐有贞他们几个有关。

        八戒这么一闹腾，就把那九头虫老龙龙子龙孙给惹毛了，纷纷出了水面来追老猪。

        却说孙行者逮住机会，梆的一下，就先打死了老龙。唬得那龙子龙孙各各逃命，九头驸马收龙尸，转宫而去。

        八戒现在已经出了一口恶气，就又回到了老性子了，意懒情疏，徉徉推托，行者催也不管用了。

        就在这个时候，猴儿看见二郎显圣真君领梅山六兄弟踊跃而来。行者道，“八戒，那是我七圣兄弟，倒好留请他们，与我助战。若得成功，倒是一场大机会也。”

        咦，悟空什么时候对梅山七圣态度如此好转了？什么大机会，决计不是抓九头虫如此简单的。

        八戒自然高兴了，有帮手谁不乐意呀。

        悟空继续说道，但是里面有二郎神曾经逮住过自己，不好意思去见人家。要不，八戒你去打招呼，就说“真君，且略住住。齐天大圣在此进拜。”

        嘿，猴儿对二郎神的态度更有意思了，也很懂礼仪的。

        那呆子急纵云头，上山拦住，厉声高叫道，“真君，且慢车驾，有齐天大圣请见哩。”

        八戒估计心里也纳闷，从来没见过猴儿如此对一个人物客气呀，但将猴儿的意思稍微改了下，成了大圣要见二郎神了。

        二郎神一听，即传令就停住六兄弟，见了八戒相，问，“齐天大圣何在？”八戒道，“现在山下听呼唤。”二郎道，“兄弟们，快去请来。”六兄弟乃是康、张、姚、李、郭、直，各各出营叫道，“孙悟空哥哥，大哥有请。”行者上前，对众作礼，遂同上山。

        这二郎神他们的态度现在也是古怪，原先是500年前打得不可开交，现在成哥哥弟弟长短了。

        二郎爷爷迎见，携手相搀，一同相见道，“大圣，你去脱大难，受戒沙门，刻日功完，高登莲座，可贺，可贺！”

        嚯，这二郎神不容易呀，一个性高气傲的主儿，难得如此客气，而且是真心的尊重猴儿，消息也挺灵通的，竟然知道如来已经准备让悟空未来成佛了。

        悟空现在摆出儒家风范了，说话很是懂礼貌的，并酸溜溜的向二郎神求助，甚至口称人家为兄长的，和牛魔王那个狗屁兄长完全不在一个概念。

        二郎笑道，“我因闲暇无事，同众兄弟采猎而回，幸蒙大圣不弃留会，足感故旧之情。若命挟力降妖，敢不如命！却不知此地是何怪贼？”

        这应该是二郎神头一次当着外人笑吧，言语更是客气。

        六圣道，“大哥忘了？此间是乱石山，山下乃碧波潭，万圣之龙宫也。”二郎惊呀道，“万圣老龙却不生事，怎么敢偷塔宝？”

        这一番说辞，就证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二郎神哪里会这么巧，正好打猎经过。不知道此地是谁个妖怪，却又对老龙知之甚深，前后矛盾，只能说明，二郎神是在装傻充愣的，是有心刻意来此帮助猴儿的。

        悟空肯定心下明白，但不会说破了，就简单介绍了一下事情经过。二郎神便说，“既伤了老龙，正好与他攻击，使那厮不能措手，却不连窝巢都灭绝了？兵家云，征不待时，何怕天晚！”

        这家伙，二郎神这是要迫不及待的要和悟空建立好关系呀，要给猴儿一个好印象，自己是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主儿。

        康姚郭直道，“大哥莫忙，孙二哥也是贵客，猪刚鬣又归了正果，我们营内，有随带的酒肴。一则与二位贺喜，二来也当叙情。且欢会这一夜，待天明索战何迟？”

        这个是有意思的了，看来这酒菜早已准备好的，就是为猴儿精心安排的。也很明显，二郎神他们在意的是悟空，而不是猪八戒。

        二郎大喜道，“贤弟说得极当。”却命小校安排，行者道，“列位盛情，不敢固却。但自做和尚，都是斋戒，恐荤素不便。”二郎道，“有素果品，酒也是素的。”众兄弟在星月光前，幕天席地，举杯叙旧。

        二郎大喜，可不呗，自己是有身份的，不能先说咱哥俩喝一壶吧。梅山六圣是知道二郎神的心思的，便替大哥说了心里话出来。二郎神自然顺坡下阶，吃吃喝喝的就更能拉近俩人的关系的。关键是二郎神竟然备有素果素酒，说明什么，这明显是早就安排妥当的啊，找了个最合适的时间机会，就是要和悟空开怀畅饮的。

        正是寂寞更长，欢娱夜短，早不觉东方发白。

        这句话，老吴也表现出对英雄见英雄的那种由衷的羡慕和神往。也能看出来，二郎神的确和孙悟空两人在500年前一场大战中，惺惺相惜对方，没有因胜败而论英雄。只可惜当时立场不同罢了，现在呢，二郎神经过上次教训，看透了玉帝他们的嘴脸；悟空经过即使是500多年的心性修持也没能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本心。

        这也是老吴在侧面表达猴儿的本心从没有改变，即使成佛也不会。同时老吴也很看好二郎神一样的人物，本心也是极佳，是安邦定国的英雄豪杰。我们能够看出，二郎真君和镇元大仙还不一样。镇元大仙结交孙悟空是明显带有功利性的；二郎神那是和猴儿心意自然相通，虽然没有结拜，但更加胜似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然而可惜的是，千里马有了不止一匹，然而伯乐今在何方？

        是呀，伯乐在哪呢？伯乐这个时候已经成乐伯了都，隆庆正在皇宫大内里面乐呵的不可开交不分伯仲哩。老吴的心都凉透了，可不现在发这么多的感慨，怀念这么多的英雄豪杰。此时的老吴多么希望自己就是猪八戒啊，能够陪着跟孙悟空二郎神一起喝酒聊天，哪怕是人家视而不见的，即使是只有一晚上也好呀。

        还说那八戒几钟酒吃得兴抖抖，但也知道，不能让人家俩大牌先出手的，便自告奋勇道，“天将明了，等老猪下水去索战也。”

        二郎道，“元帅仔细，只要引他出来，我兄弟们好下手。”八戒笑道，“我晓得！我晓得！”

        你看，人家二郎神对老猪随便表示了点客气，就高兴的八戒找不着北了。神勇大发，就冲下水去，一来精神倍增，二来运气也好，就一耙子将个龙子夹脑连头，一钯筑了九个窟窿。

        老猪这么一折腾，就将九头虫他们给引出来了。这岸上齐天大圣与七兄弟一拥上前，把个龙孙剁成肉饼。

        那驸马一看不好，就又现了本象。二郎即取金弓，安上银弹，扯满弓，往上就打。那怪急铩翅，掠到边前，要咬二郎；半腰里才伸出一个头来，被那头细犬，撺上去，汪的一口，把头血淋淋的咬将下来。

        一物降一物，这恶鸟也怕狗。那怪物负痛逃生，径投北海而去。

        八戒便要赶去，行者止住道，“且莫赶他，正是穷寇勿追，他被细犬咬了头，必定是多死少生。”二郎与六圣道，“不赶他，倒也罢了，只是遗这种类在世，必为后人之害。”至今有个九头虫滴血，是遗种也。

        这是很难理解的，为什么猴儿就放了这个九头虫了？老吴说的九头虫滴血遗种是什么？

        仔细联想下来，才能明白。当初明英宗并没有将那几个所谓的南宫复辟功臣给全部咔嚓了，还是有余孽被放过了，甚至还有继续受到恩宠的罢了。

        悟空善于变化，就变作九头虫骗了万圣公主的舍利子佛宝还有九叶灵芝。宫主慌了，便要抢夺匣子，被八戒跑上去，着背一钯，筑倒在地。还有一个老龙婆撤身就走，被八戒扯住，举钯才筑，行者道，“且住！莫打死他，留个活的，好去国内见功。”

        这个公主还有龙婆的下场不同，公主死了，后来龙婆给看押在宝塔里面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

        龙婆映射的是明朝大臣徐有贞的老婆；万圣公主则是指他的九个闺女合并形象（怪不得她的丈夫是九头虫哩），而且万圣公主也还映射了唐朝李世民的女儿高阳公主呢。前面那两个小鱼精恐怕隐指了当初杀害于谦的行刑刽子手罢了。

        行者对二郎道，“感兄长威力，得了宝贝，扫净妖贼也。”二郎道，“一则是那国王洪福齐天，二则是贤昆玉神通无量，我何功之有！”兄弟们俱道，“孙二哥既已功成，我们就此告别。”行者感谢不尽，欲留同见国王。诸公不肯，遂帅众回灌口去讫。

        二郎神现在的确是成熟了太多，也看透了国王玉帝们，连见也不相见的，这次纯粹就是看在猴儿的面子上来助阵的，还是回老窝去自在逍遥的好。

        老吴刻意的描写行者捧着匣子，说明老吴对匣子里的舍利子很是在意，相当的尊敬爱戴的，但绝不是因为什么佛宝，而是那舍利子代表了于谦啊。这要真是佛宝的话，按猴儿的性格，还有悟空前面的做法，那就是踹到兜里，扔到素袋里就行了呀。

        悟空和八戒拖着龙婆回去，唐僧也说，归了塔中之宝，方可饮宴。如何处置龙婆呢，行者道，“家无全犯，我便饶你，只便要你长远替我看塔。”龙婆道，“好死不如恶活。但留我命，凭你教做什么。”即取铁索一条，把龙婆琵琶骨穿了。这也都是一个佐证，表达了作者由衷的敬佩于谦罢了。斋

        行者却将芝草把十三层塔层层扫过，安在瓶内，温养舍利子。这才是整旧如新，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依然八方共睹，四国同瞻。

        猴儿刚开始是这么扫塔的么，不是的，三下五除二糊弄唐僧哩。可现在英烈回来了，老吴就安排猴儿如此一番，这还没完，借着悟空之口，将此寺改作“敕建护国伏龙寺”。

        于谦自然当得上护国伏龙，与岳飞一道受到人们的纪念。在老吴过世之后，明朝还有个张煌言为国尽忠，也为后世称道。

        那么牛魔王龙王及家人就是映射了在南宫复辟时候的几个家伙了。让我们再次回顾那一段历史的细节罢。

        在1450年朱祁钰把朱祁镇迎接回京师，囚於南宫，尊为太上皇。由锦衣卫对朱祁镇加以日夜监视，不过呢，朱祁钰没有将事情做绝，还是将哥哥的妃子们和朱祁镇一块生活，在七年里，还生了几个儿女哩。这南宫不但加固了门墙，而且宫门上锁灌铅，食物仅能由小洞递入。呵呵，书里那个塔的门也是灌铅大锁啊。

        但是到了景泰七年（1456年），石亨本来是京师保卫战中，是于谦重新启用的将领，立功不小，曾经谄媚于谦，结果被痛斥而怀恨在心。现在一看，朱祁钰就快要欧儿了，新皇登基，会不会不再重用自己呢，就与宦官曹吉祥、都督张軏、都察院左都御史杨善、太常卿许彬、左副都御史徐有贞还有退休在家的王骥等人密谋商议。

        这几个商量来商量去，就决定拥护太上皇复辟，不能让于谦等人拥立旁人的。等直到于谦几个打算上书要求复立朱见深为太子的时候，徐有贞等人沉不住气了，赶紧发动夺门之变吧，这样才能成为功臣啊。

        1457年正月十六晚上，徐有贞告诉了自己的老婆还有闺女，某要去干大事儿了，你们就准备着发财吧。

        此时，当时已经七十九岁高龄的，自己披挂上马持枪，带着儿子和孙子也准备出发要拥立太上皇朱祁镇。这个老家伙，是明朝中期的著名将领，打仗很是厉害，战功也赫赫，贪污军饷更是不含糊。当然他还没有做大官的时候还是比较清廉的，后来就厉害的不行了。但是呢，大家都虽然知道他贪，可没有办法，还得人家领军带兵去平定叛乱的。

        老头儿本来是做过兵部尚书的，后来一次谎报战功才给撤了，却是王振这个狗宦官给保了其性命的。因为打仗还很有一套，朱祁钰就继续任用他，还让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南宫把门的，估计老吴说的增长天王就是他了。当然后来岁数实在大了，就让他退休了，但这个时候身体还倍儿壮，天天喝酒吃肉，晚上还经常到勾栏去那啥玩儿哩。

        还有那个杨善，也就是他自作主张将太上皇在1450年给弄回来的，不但没有感念朱祁钰不杀自己之恩，反而也要再度设法让太上皇复辟，也找了几个家丁就要去办大事。

        徐有贞、王骥爷孙还有杨善汇合石亨、曹吉祥他们到了南宫大门外，巨木撞门，后来就实现了夺门之变。

        太上皇复辟之后，就分封他们。这几个家伙们当时是很得意忘形的，所以很多人后来就倒霉了。因为朱祁镇也不是个彻底的傻子啊，对杀害于谦是很矛盾的，后来更是要清算一些恶狗的。但是呢，朱祁镇清算恶狗给于谦部分平反，并不是出于良心，而是帝王权术罢了。

        因为那个王骥岁数太大了，他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儿孙有个好前程，就在不久之后退休了，不到四年就死了，还算得了善终。但是老吴却是哪肯将其放过哩，万圣老龙就是这个王骥，既然你死了也就得让你小老婆给守灵去吧。

        牛魔王肯定是映射徐有贞了，曾经做过明朝内阁首辅的，但是在狗咬狗的斗争过程中，被石亨、曹吉祥等人给贬为老百姓，郁闷之余就游山玩水，潜心书法，也得了善终罢。却是让老吴给安排到佛家皈依了，给了老大的面子啊。

        石亨呢，功劳第一呀，在咬下来徐有贞之后，更是有过之无不及，直到明英宗朱祁镇忍无可忍，最后给扣了顶谋逆之罪的帽子，按律当斩，可惜就病死狱中了，只是将他的儿子们处斩了，稍微有点冤枉了他，但也活该透顶。

        还有太监曹吉祥，一看石亨的下场，就预感到不妙，就真打算谋反了，不想被揭发，英宗下令平叛，将曹吉祥碎尸于市。那么曹吉祥就是九头虫的其中一个头呀，即让哮天犬给啃下来的那个。

        不一一说了，众人之中也是有几个得了善终，没有被宰了的。再加上曹吉祥的手下还是有继续被皇帝留用的，所以老吴才说至今有遗种，九头虫滴血啊。

        顺便再扯扯一段有争议的历史啊，就是唐朝的驸马房遗爱、高阳公主还有辩机和尚的故事。因为这是老吴放的烟雾弹，是用来掩饰自己真实目的的。

        房玄龄死后，按照唐朝的世袭制，这个爵位就给了大儿子房遗直，轮不到房遗爱的。高阳公主因为父皇李世民过于宠爱，就瞎折腾，就想让自己丈夫取代大哥房遗直的爵位。房遗直一看不妙，也打算让出来从老爹房玄龄那继承的爵位了，但是李世民觉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就没答应。

        高阳公主还疑似信奉佛教，和辩机和尚有挺深的来往。新唐书中说，俩人关系不正常，还有个金枕头作为信物什么的。但这个金枕头后来事发了，就牵扯出来辩机和尚了，李世民大怒，就将其给腰斩了。也顺便狠狠教训了宝贝闺女一通儿，却是惹得高阳公主更加怀恨在心。

        李世民不久之后也死了，高阳公主便更加肆无忌惮，在李治面前耍横的，那能行么？后来就让李治给将房遗爱贬官了，但是这两口子就联合了当时已经失势图谋不轨的薛万彻等人，打算谋反拥立李元景，事发之后，高阳公主被令其自尽死了。这些人当中还有李世民的另一个驸马柴令武和老婆巴陵公主的，这个柴令武的老爸就是赫赫有名的柴绍，凌烟阁功臣，却是李渊的一个驸马，娶了传奇女子-平阳公主为妻的。

        但如何处置这次的动荡造反人物呢，真正能拿主意做主的还轮不上皇帝李治哩，被权臣宰相褚遂良还有长孙无忌给扩大化了，同时就将躺枪的吴王李恪也无辜的扣了谋逆之罪的帽子，也跟着李元景、巴陵公主给赐死了。前面提到的李道宗，也是糟了无妄之灾，给贬到象州，路上的时候病死了。

        房遗爱是房玄龄的次子，官至太府卿、散骑常侍，又封右卫将军，随李世民东征过。所以九头虫表面上映射的就是他，最后因谋反被杀，他的儿子发配南岭。

        薛万彻、柴令武等人就是表面映射的万圣龙王一家子还有蛟精们了。

        按新唐书的说法，那么高阳公主送给辩机和尚的金枕头其实就是书里说的舍利子佛宝。高阳公主再去凌霄宝殿王母娘娘那儿偷什么九叶灵芝就好理解了，不是万圣公主本事大，这高阳公主从皇宫取些其他宝物那肯定是顺手拈来啊。

        但是老吴真正想要表达的却是于谦，这才是真正的舍利子佛宝。那肯定老吴不敢明着表达对这位忠臣的纪念及敬重了，传说于谦在被处死的时候，天上风云突变的，就对应了祭赛国的血雨了，户户生悲啊，整个国家都是为怀念于谦服务的。

        据说，于谦死后，还是个曹吉祥手下的太监，被感动了，所以给其冒死收尸的，恐怕老吴也是有点相信的，故此对九头虫也手下留情，没有彻底断了根儿啊。

        南宫复辟发生后，于谦曾经笑着说，那些家伙们意欲处死自己而后快的，就不用再上书折辩了，坦然决心吾以吾死溅轩辕。抄家之时，竟发现兵部尚书的家里真是一穷二白啊，也给了明英宗心中一些震撼，产生了些许的良心不安的。

        史载明英宗本来因为于谦的功劳不打算杀了的，但是徐有贞却说，不杀于谦，说明你的皇位不正，不是他死就是你活。于是明英宗就只好处死于谦了，后来又后悔了，给于谦做了部分平反的，也诛杀了一些罪魁祸首。

        但是从西游记细细读来，这就值得怀疑了。看来明英宗的本意就是要处死于谦的罢了，却也内心很矛盾，就假装听从了石亨的建议，让旁人给自己顶杀害忠臣的缸。但这能糊弄得了几个人呢，有南宋赵构冤害岳飞的史鉴，所以老吴才借着金光寺众僧之口说，祭赛国内文也不贤，武也不良，国君也不是有道。

        老吴写得十分隐晦，需要我们耐心一点点来剖开。但是我们不得不服气人家吴先生，这西游记写得是真叫个水平高的，从这点来说，另外三本奇书捆在一起也难望其颈背。很多人评价说曹雪芹写的红楼梦是借鉴了金瓶这本书的，也很有道理，但凯撒却是认为其实西游记的影响对老曹更大罢了。石头记这本书的布局跟西游记如出一辙啊，都是表面荒唐其实写的是顽性。

        唐僧师徒功德圆满，坚持不要金玉赏赐，继续西行去吧。这真个是，邪怪剪除万境静，宝塔回光大地明。

        愿英烈能够久安息。

        可惜老吴的良苦用心了，万历皇帝和继任者没有能够保住大地明啊。

        西游记写到这里映射关于南宫复辟的一些前前后后，仍然没有画个完美的句号，在后面还有零散的隐指呢。

        毕竟不知此去前路如何，请听下回还接着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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