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虐心重逢（2）
“你如何能忍心？！！”落汐舞放声大哭，吼道，“一个女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把最宝贵的贞洁都给了你，你如何能忍心抛弃她？”
此刻，或许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这句话也是在说她自己！
落汐舞俨然已经失控，疯狂摇动夜流殇的身体，痛哭道，“她就在……就在你背后自刎，就在你背后结束生命，你如何能不回头？看一眼都不行？夜流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既然已经欺骗了她，为何还要如此伤她？你说，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说啊！！”
说着，她发疯般在他身上乱捶乱打，紫儿和浊尘连忙拉开她。
素妍也被她说得泪流不止；
而君陌寒虽冷眼旁观，却心如刀绞。
整个过程，夜流殇就像一块木头，丝毫不敢动，任凭落汐舞谩骂捶打他，只是平静冰冷的脸上也挂上两行泪水……
“汐舞，别这样，有啥事好好说，到底发生什么了？”浊尘劝道。
“夜少，到底怎么了？”紫儿问道，见大家都不说话，她只有打圆场，“要不我们先回破庙，有什么恩怨大家再慢慢说，风茗殿下还在庙里呢！”
于是，众人扶着伤心欲绝的落汐舞一起走进庙里，媚眸正在为风茗敷药。
外面只剩麻木的夜流殇和心痛的君陌寒。
沉默，两个男人的沉默。
好几次疑问就在嘴边，君陌寒都没勇气开口，他害怕得到那个极致荒唐的答案：落汐舞的第一个男人是夜流殇！
君陌寒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他没勇气接受这样的事实：深爱入骨的女人，居然是个不顾伦理的荡妇？
尽管，他知道她不是荡妇，她对伦理的真相一无所知……
许久，君陌寒才走到魔少主面前，冷冷说道，“你应该告诉她，你们的关系！”
说完走进庙里，剩夜流殇独自站在门外。
……
破庙里，落汐舞一直不说话，缩在墙角发呆，拒绝了所有人的关心和陪护。她需要时间冷静，需要独处。
君陌寒也没管她，此刻不想给她怀抱，因为他也需要她的解释！
浊尘和紫儿被落汐舞拒绝，只好过来安慰流泪的素妍，尽管他们是一头雾水，但此刻也不好再问什么。
风茗在媚眸的照顾下已沉沉睡去，众人的打扰也没让他苏醒。
此时最疑惑的数媚眸，完全不知发生何事，“大家这是怎么了？夜少呢？”
“还在外面呢！”浊尘回答。
门外夜流殇还呆在原地，一动未动，只是眼泪已干……
媚眸走近他，小心翼翼问道，“夜少，发生什么事了？”
夜流殇没看她，哽咽问道，“落落，怎样了？”
“她没事，只是一个人在角落不说话，不让我们陪！”
“帮我把那巫女叫出来，我有话单独跟她说！”夜流殇平静说道。
“好的。”
……
不一会，素妍独自走出来。
“何事？是给我族人一个解释吗？”素妍冷冷问道。
“对于你姐姐，我很抱歉……”夜流殇眺望远方，心痛说道，“吟冬的死，在我心里一直是阴影，这件事是我的错，不怪任何人，姑娘若想报仇，现在就可取我性命！”
“说这些有何用？杀了你，我姐姐就能活过来吗？”素妍说着，两行泪又流下来。
“关于巫咒之事，当时在下是迫不得已，但我并无恶意，姑娘若是不信，我也无法。巫咒手卷我放在一个秘密地方妥善保存，日后取出定当奉还！”夜流殇道。
“迫不得已？你让我巫族消沉两年，一蹶不振，只一句迫不得已就完事？”素妍含着热泪悲愤反问道。
“我若说当时是受厉天血之胁迫，逼不得已去偷巫咒，姑娘信吗？”
“他是魔帝，你是魔少主，还不是一丘之貉？！”
“我若真和他同路，你巫族怎会有活口？这巫咒密语和手卷，厉天血怎没拿到？此时我又怎会被他追杀？”夜流殇道。
“你们魔族内部事情，我如何知晓？”素妍说道，“再说了，若你真是迫于无奈，巫咒你直接去抢好了，为何还要那样骗我姐姐，那样去伤害她？”
“你姐姐的灵气无人能比，我知自己参不透巫咒密语，只能骗取。况且那段时间是我情感的一个低谷期，挣扎期。那时的我，想……想报复，正好碰到吟冬，于是……于是就有了那样的荒唐事……”夜流殇说着，哽咽起来。
“荒唐事？”素妍愤不欲生道，“她对你情深似海，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甚至还为你要背叛族人，背叛圣灵巫女的名节，你却说这是荒唐事？！”
“可我对她没有情感，只有愧疚！”夜流殇平心定气道，而这样的平静让人觉得心寒、可怕。
“你？！”素妍愤怒到了极点，已无言相对。
“我知你们恨我！但必须如实说，吟冬是个好姑娘，尽管我对她只有愧疚！”
“别说了！”素妍愤然道，“看来汐舞姑娘说的没错，你魔少主的心不是一般的狠！在你心里永远不知情是何物，女人在你眼里都是玩偶，都是工具，所以你才认为和我姐姐那是荒唐之事，对吗？！”
“不！你错了！”夜流殇竟也悲愤道，“正是因为我爱过，深知情之殇，才会如此狠心。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却只能远远看着她，看着她想我，看着她心里有我，而我却不能和她结合，你们无法明白这痛苦……”
素妍被他的话怔住。
“你说的……是汐舞姑娘？”素妍小心翼翼问道。
夜流殇流泪点头。
“为何，为何你们不能结合？”
“因为后来我发现她是寒枫国王的女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夜流殇忍痛说道。
“什么？”素妍张大嘴巴，惊讶道，“那你是……。”
“我没骗你姐姐，我就是嫡王子夜风！！！”夜流殇沉着说道，面若死灰。
“怎，怎可能？？”素妍惊诧极了。
突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你说你是谁？你说你是谁？！”
二人回头，是落汐舞！！！
她一直躲在背后听！
“你……你……怎么出来了？”夜流殇惊慌无措，心急如焚。
只见落汐舞挂着两行泪，面如死灰，僵尸般走向他，声音颤抖问道，“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一向冷静沉着的夜流殇，此时手足无措，变成了哑巴。
这时，屋里的众人除了依旧昏睡的风茗外，都跑了出来。
“汐舞，你何时出来的？”浊尘问道。
看来，她是在大家不留意的时候，偷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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