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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训问


兴许是大幅度提升能力带来的后遗症,樱井千穗理断断续续的发烧生病了一周有余的时间,又好死不死地又撞上了大部分时间居住在内城,偶然才来松平叔叔在外城的居所的松平夫人。对方对此很是心疼,絮絮叨叨对松平片栗虎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老公好好对待在家族里深受不公待遇的小可怜。

        这滤镜太深,甚至让樱井千穗理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解释。好在松平片栗虎认知清晰,只说那孩子心里有数。

        松平夫人是个很传统的日本女人,做子女时战火就从没影响过她的日常生活,嫁入松平家后又常年在内城居住,面容秀美,性子温和贤惠,远离外界,平日里闲来无事也读些书,因而,对方的见闻、厨艺和茶道水平都登峰造极,樱井不少能力就是在松平夫人身边学习的。

        对方在外城住了几天,还是回更安全的内城去居住,这时候她烧也退的差不多了,就顺势向松平片栗虎提出这段日子里被强制叫停的早练。

        对方手里捏着半根烟,听完这句话后埋头将文件一股脑推开,先问了第一句,“一周前的炸弹事件,你在场?”

        男人的声音沉下去,平静而笃定的言语,于是每一个字眼都象征着足够稳重的大权在握。对方年长她许多,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时间都比她活过的岁数长,因而不得不小心斟酌着对待。樱井千穗理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弄得摸不着头脑,但总归基本的情绪辨别能力还在,只是不动声色地抬起眼,无动于衷的态度。

        见她默不作声,松平片栗虎掀了掀眼皮,第二个问题紧随其后,步步紧逼、就给人以逼问错觉,“总悟那小子让你加入真选组?”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仿若利刃逼近脖颈,这次总算是弄清楚问题的源头,樱井千穗理不合适宜地想起信女的现任饲主、佐佐木家的长男曾和自己谈到过,是说松平叔叔年轻时在监狱任职过一段时间,做过形形色色犯人的刑罚,擅于察言观色,也长于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真相。

        樱井千穗理现在还记得这段对话发生在黄昏,太阳沉入地平线,熊熊火焰裹挟着所有情绪沉入梦的死海,逢魔时刻,魑魅魍魉在人世间最初亦是最末的狂欢,赤红的碎屑洒在对方淡金色的发上,相处已久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摘下单片眼镜,平日里总是迁就,包容、甚至可以说是庇护,但唯有此时此刻的表情冷淡到出乎意料,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是冷的,匮乏于情绪,用一贯不冷不热的嗓音提醒自己分别后多加注意。

        该讲这不是永别。

        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遗憾、不甘、失落、愤懑,一切的象征着负面情绪的词语在脑海里交汇、平生第一次发掘原来字眼竟然可以如此锋利,锋利到伤人,最后串联成质问的语句、化作相似的利刃,割破一切纠缠不休。

        而那时对方是怎么回应的来着?

        掐断回忆的尾音,樱井千穗理迟迟地微笑,回答的字句顺理成章,“我没想过您会在意。”

        那就是、

        自己同名为佐佐木异三郎的男人的最后。

        现实里,烟的火星近乎燎烧到指尖,男人隔着镜片和自己对视。

        浓郁的、不加掩饰的黑。

        “……我没有在责怪你。”松平片栗虎叹了口气,看神色确实是无奈的,“太危险了,对于你来说。”

        “抱歉,”樱井千穗理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退步,中规中矩地对先前的失礼致歉,下一句紧跟着从唇角滑落,包裹以委婉的修饰,“但是,松平叔叔,我不能止步于此。”

        松平片栗虎意味不明地笑了,他捻灭烟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你在试图告诉我别插手?”

        “……我假设您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樱井千穗理直起身,前倾,这姿势由她做出来胁迫意味不重,反倒多了几分微妙的拉扯,“他太急迫了,不觉得吗?您在幕府任职,官场上的事您了解的也比我多,一桥派口口声声宣言那位大人有德川康康大人在世的风范,他怎么想的您不会猜不出,我要的,我仅仅是、不能放任樱井东步他——”

        “千穗理,”警告的口吻,这位警视厅长官抬起头,压迫性地注视着她,“我这次会当没听见的。”

        仿佛被硬生生掐住了脖子,粗暴地制止了声带的震动,樱井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任何人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该说她是那种很知礼懂礼的孩子,但更多的、松平片栗虎明白她只是懒得践踏那些循规蹈矩,也向来对人与人之间相处的距离视若无睹,这是个聪明得有点过分的女孩,她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套取信息,浑然天成地接近任何她想接近的,远离她想远离的,过远或过近,但总之没人能拒绝她,只要她开口,只要她说想知道。

        但,“抱歉,”她有礼地回复,把话语的距离重新调整,于是一切破碎都被重新掩盖,“是我失礼了,松平叔叔。”

        只要一步走错、

        只要一步。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句话自然而然地递到嘴边,连犹豫都不需要,“你可真是……”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栗子都没那么让我操心过。”

        这话一出,尽管对方掩盖的很好,但松平片栗虎仍然能敏锐地察觉那一瞬间的僵硬,固执的孩子,不自知的冷漠与防备,与最擅笑的一双眼,不能置之不理,也不能就此止步,要说对方的家庭状况十分糟糕,而这也轮不到她来费心思,孩子要做的事情不是这些,他毕竟是个警察,他毕竟是——

        长辈。

        “我说过吧,【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宽大的手掌落在自己发端,温暖的触感,樱井千穗理这次是真的实打实地愣住了,该说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别扭的一群人个个上赶着跟她刨析真心,这个时候她不合适宜地想起冲田总悟的脸,还带着少年气的喉结,那双沾满鲜血的眼睛,垂下视线的时候却显得无害而温吞,要讲他们本来就是荷尔蒙冲动而下的饮食男女,对彼此的欲求要多过互相了解的冲动,但是他会说——

        “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迟迟地回过神来,警视厅长官的语气平稳、随意、一如既往,没有任何隔阂与冷硬,甚至隐约带着笑,“下次也一样。”

        气势汹汹地进,模模糊糊地出,樱井千穗理直到和寺门通发了整整三十分钟邮件才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被包庇了,从下至上,全都心照不宣,她人生的前二十一年自己把秘密藏得严丝合缝,结果现在好死不死地临时出了岔子,事情发生无可挽回,她本想借此一举扳倒樱井东步的地位,可事情直接在起点就成了子虚乌有,越想越不对劲,不只是【被包庇】或【被保护】这一点、而是——

        【to阿通:我的朋友都是笨蛋吗?】

        【from阿通:欸欸欸?为什么突然那么说?】

        她抿了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笑意。

        【所有人都在为了别的笨蛋在拼命努力。】

        【就算是我,也稍微有点羡慕了。】

        除却工作时间,寺门通的消息一向回复地很及时,或者该说是过分及时了。

        【那个笨蛋,说的就是千穗理酱自己吧。】

        【用不着羡慕哦,那样的光芒,千穗理对我也有过的。】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闪烁了几次,最终才姗姗化作另一行字眼。

        【嗯……明天,我的第一场演唱会,千穗理酱会来吗?】

        她没有理由犹豫。

        【没问题。】

        【如果那个人不会来的话,就把那首歌唱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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