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温暖而至（8）牛跟司回警局
颜正华和胡琴知道颜暮的性格，此时，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那就让孩子静静吧。
只不过他们需要告诉这孩子他们的内心的想法，否则还真认死理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们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什么义务不义务，你很棒，一直都是我们的宝贝，我们的骄傲。颜家永远是你的家。我们老了还等你孝顺呢。”胡琴说道。
她这样说倒是给颜暮减轻了不少心里压力。
该说的在今天也已经都说了，往后肚子里也就没什么压抑的秘密了。颜暮唤李朝进来，她在李朝的牵扶下走出了病房的门。
“她生父怎么办？”望着孩子逐渐远行的背影，胡琴转头淡淡看向颜振华。
颜振华摇头，经过几眼对视已确认后，他们一同走出病房。颜振华兜里已揣上了一张银行卡。
“咦，牛哥呢？”见门外只有司泽徒和刘祎蔓，颜振华疑惑地问道。
是啊，牛哥呢？刘祎蔓站在病房外边东张西望起来，刚刚老牛还在这里呢。
司泽徒打量了周围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对了，那是谁？”李朝停下脚步问道颜暮，他的目光往缴费处那边看去。
刚刚在急救室门口他就看到这位中年男人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其他的都在拦自己，所以李朝印象特别深刻。
起初他还以为这位中年男人是在等另一抢救室里的人，可最后他也跟着他们一起到了颜暮的住院病房门口。
颜暮顺着李朝的目光往那边望去，原本朦胧的视线变得越发清晰，那道清瘦的背影让颜暮觉得既想靠近，又害怕。
她听大家喊那人为牛哥。
牛哥在缴费处的窗口接过那张价格不菲的账单，他看了看，攥紧拳头，咬牙闭眼从外套里，裤子兜里，书包两侧翻了又翻，终于凑够了钱。
“这是一些零钱，你应该可以收吧？”牛哥把这些钱叠成一打，数了两遍后递到窗口里去。
牛哥想要弥补的心情都被远处颜暮看在眼里，“他是我亲生父亲。”颜暮心头哽咽了一下，对李朝说道。
“走吧。”颜暮对呆住的李朝微微摇头。
他懂她的意思，“嗯，走吧。”
……
“先跟我回躺警局吧。”当牛哥从缴费窗口回头时候，司泽徒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对十分严肃地说道。
牛哥跟着司泽徒回到警局处，司泽徒并没有把他拘留或者关押起来，而是请他来到了自己办公室。
“随便坐。”司泽徒双手插兜，大步走向自己办公桌坐下后，招呼道牛哥。
他弯腰从一处柜子里拿出了15面前火灾一案的档案袋，放在了桌上。
司泽徒双手合十，绷了绷嘴朝牛哥问道：“能跟我说一说，为什么要跟您女儿的妈妈离婚吗？”
司泽徒紧盯牛哥好久才放下戒备，只怕自己走错一步，或者信任错人。
他听起牛哥的回忆。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当初我们刚刚在一起时候很幸福，可自从她怀孕了之后，她就开始疑心重重地查我的手机，翻我的账本，到哪儿都要跟着我。”
“在怀清儿五个月的时候，青儿她妈又提出说要到龙湖镇她亲戚家住，说那里的医疗设备好。为此，我辞去了自己的工作，陪她前往。”
“在新的环境里，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她的疑心病也在慢慢退化，但自从孩子出生之后，她又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以前还严重。”
“并且也是那时我才发现，她让我到龙湖镇根本就不是为了生孩子，而是怀疑我在樊城有女人把我骗过来的。”
“为了安慰她，我又忍痛答应在龙湖镇继续生活，她也在变本加厉，甚至还说自己得了抑郁症，我当时就想这不是闲的没事干吗？”
牛哥说到这里，眼眶也呈现出深深自责的神情。在当下医术和科学十分发达的前景下，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抑郁症。
有些人不是矫情，只是生病了。
如果他当时如果能更多的去关注一下青儿他妈的情绪，可能就不会弄到最后折磨支离破碎的收场。
可，没有如果。
牛哥叹气后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青儿她妈和我性格太像，都太强势，实在不适合在一起过柴米油盐的日子。”
“当时谁也没有耐心去包容谅解对方，其实哪怕我没有婚内出轨，我也绝对会和她离婚，真是过不下去。”
牛哥惭愧地低下了头，他知道他的做法很自私，很自我；他知道他背叛了道德上该有的忠诚。
“当时我就想着找个能搭伙过日子的，清净地过好我的后半生。正好那时候我又遇见了另外一个人。”
正是20多岁的年龄，他身强体壮还会唱歌，也吸引了不少女孩仰慕。
第三者的出现在他那时候的眼里像是能把他快速拉出泥潭的绳，他稀里糊涂地和她在一起了。
那个人温柔，从不与他争吵。
他觉得，这才是他的良药。
“我找了合适的时机和青儿她妈提离婚，那天提离婚的晚上我永远记得。”
“怎么说？”司泽徒挑眉，心里砰砰直跳，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抓到一些关键信息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电闪雷鸣的晚上，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拿着银光闪闪的刀子，按到她自己脖子边，威胁着我。你说我能不记得清楚吗？”
牛哥自嘲一笑而过，更多的还是自责。
他和青儿妈那相处那么多年，对方的脾性他还是知道的。他知道她不敢自杀，因为还有女儿。
“吓唬谁呢？”牛哥还记得，他那天还回怼了她一下。
青儿他妈也确确实实放下了刀，她没有选择自杀，后来坐下签了离婚协议书，去扯了离婚证。
离婚证扯后，他就搬出来住了。他辞去了之前的正式工作，在现任的支持下抱回了自己喜欢的吉他。
他那天收拾行李走后，他没有听到孩子啼哭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刀把落地的声音，也没有听到青儿妈的哭闹。
只是在他和现任领证那天，听到了家里被烧的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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