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皇 > 地府黑户拿到绝世好命后 > 第65章 第65章

第65章 第65章


顾初言确实是累了,她回到南苑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睡下了。

        直到晌午的时候,云雀过去推了推她,“小姐,你醒了吗?”

        顾初言睡得迷迷糊糊,答了一句“没醒”,就打算继续呼呼大睡。

        “小姐,恐怕不能继续睡了,庆王府出大事了,管家正叫府里所有人都到东苑去集合。”

        “对啊,早上是听说出了什么大事。”

        到底是什么呢?顾初言坐起身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任由云雀给她换衣裳打扮,可是等打扮完了,她又觉得不放心。

        “现在一看就不是出了什么好事,这么认真打扮做什么?那不被人误会和诟病?这王府挑事的主儿可不少,咱们还是得注意一点。”

        经小姐这么一提醒,云雀才反应过来,她光想着有这么多人在,要给小姐好生打扮打扮,于是立马又挑了一身平常的衣服给她换上。

        “没想到小姐从祠堂回来后都开始考虑这些了,果然贝勒爷的做法还是有用处的。”

        听云雀这么说,顾初言不高兴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注意好吗?再说了,你以为我昨天是当真服气他?要不是他卑鄙无耻,拿那个可怜的马夫道德绑架我,不然我才不会理他!”

        “知道知道,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已经来人催了两次了,我们快出发吧。”

        不想这个时候惹小姐不快,云雀嘴里附和着,可是她觉得夫妻间哪里要讲什么服气不服气,小姐和贝勒爷就是都不懂这一点,凡事都要论个高低,还好贝勒爷性子还是沉稳一些,有时也懒得跟小姐计较。

        虽然说他们会成婚,是因为那琥珀,可是要是真的婚后能产生好的感情,她觉得两个人一动一静,刚好互补,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因为事出突然,管家正派人各房各处催促,顾初言随意抹了把脸,就左右一个肉包,右手一个花卷出了门,边走边吃着去东苑了。

        等她们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了院子里,只见院子中央一个担架上盖着白布,往日张扬跋扈的王妃正由她的老仆人陪着,面如死灰的蹲坐在那里。

        “小姐,难道这白布下的人是?”

        顾初言做出‘嘘’的手势让云雀不要猜测,等着看王爷他们要做什么。

        这时,景云卿也领着刑部的喻大人、衙役还有仵作过来了,看样子是打算要验尸立案。

        本来以为她们是最后到的人,没想到侧福晋素清母女比他们还要晚到,而且还着了一身特别不合时宜的喜色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毕竟谁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一向不好,侧福晋说不定巴不得他出点什么事。

        王妃看到她过来,气得过去一顿咒骂拉扯。

        “就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嫁给亭儿,他就没一天安生过,是你害死他的,一定是你!”

        看到她今天穿的衣服居然还是喜色,王妃疯了般的把她拉扯到王爷面前,激动的指着她的鼻子骂,“王爷,你看看,云亭死了,她这个挨千刀的还故意穿了这身,她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你这个坏人!不要欺负我娘亲!”

        玉儿虽然不懂,但是每次也看得懂好歹,过去想要维护自己的母亲,后者毫不留情,一把把她小小的身体推到在地!

        玉儿立刻哇哇大哭起来,本来侧福晋怀里的绣儿是睡着了的,经她们这么一番折腾也被惊醒了,哇哇大哭起来。

        自从素清嫁到府里,王府上下对于她这样被欺负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没有一人上前劝告相帮。

        顾初言过去抱起玉儿,确认她没受伤后,看向站在一旁的景云卿,意有所指道,“这样的场面是不是该让孩子们回避一下?”

        眼下王妃伤心欲绝,情绪激动,庆王爷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这府里能冷静分清主次,又能说得上的话只有他了。

        景云卿转身跟阿玛说了几句什么,就让丫鬟把她们带下去照看了。

        见她的话竟然无人搭理,儿子又丢下她撒手人寰,王妃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开始哭天抢地,“老天爷,你开开眼啊,我可怜的云亭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那些害她的人得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才能宽慰他在天之灵啊。”

        没想到王妃也有喊天的一天,要是那些被她飞扬跋扈欺负过的人都学了她,只怕他们母子早就被劈成黑炭了。

        正因为他们之前作孽太多,没少欺负人,就算景云亭现在不明不白死了,她如此伤心欲绝,旁人也是冷冷看着。

        “是谁让这么些人过来的?”

        庆王爷为了家里三天两头的这些事也是闹心的很,云亭死了,他当然也伤心,可是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再加上这个儿子对他没多大用处,还整天给他惹麻烦,如今人都死了,总不能起死回生,所以他也是有心无力,叹了口气,看着院子里聚集得越来越多的人不禁烦躁发问。

        “王爷,云亭虽然是死在外面,可是这府里最想让他死的人,您不是最清楚吗?我今天叫他们过来,就是想让他们似伸张正义,提供证据。”

        王妃说着怒指着始终未发一言的素清,“我就不信,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杀人害命这种事还能做得滴水不漏。”

        她说着站起身来,激动地冲着下人们喊,“谁要是肯提供证据,本宫重重有赏!”

        眼看着下人们都面面相觑,云雀忍不住跟一旁的顾初言小声嘀咕,“事情还没个眉目,王妃就重赏举报线索的人,万一这中间有人贪财,故意联合捏造事实呢?看来王妃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她是成心想要侧福晋陪葬。”

        顾初言也肯定了她的想法,谁都知道这府里最恨景云亭的就是侧福晋了,所以在这府里她嫌疑最大,动机也有,要是下人们再为了钱财联合一起,完全有可能坐实莫须有的罪名。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不管这件事跟素清有没有关系,王妃总要想办法归咎于她。

        顾初言想到这里,看向站在正中央,一直未发一言的景云卿,这一次他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还会不会站出来?

        景云卿先是看了一眼王爷,见他没打算多说什么,于是吩咐王妃身边的仆人,“你们先扶王妃下去休息。”

        “我不下去!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下去?你是不是想背着我动什么手脚?蒙蔽事实!包庇什么人?”

        大概因为失去了这个唯一的儿子,做了大半辈子夫妻的王爷也没有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为她说话,王妃太过悲伤,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蹲坐在地的素清,又看了看景云卿,“这事是不是你们串通勾结?我知道了,是不是云亭发现了你们的苟且之事,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我的云亭直接害死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王妃带下去?”

        眼下喻大人、衙役、仵作等一行刑部的人都在,看王妃开始口不择言,庆王爷担心家丑外扬,终于开始坐不住了。

        “我不走,我不走!”

        王妃挣扎间把头上的珠钗掉落一地,有一部分落在了盖在景云卿的白布上,她哭着爬过去,伏在儿子身边,悲拗不已!

        “云亭,你怎么可以丢下母妃一个人就去了?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合起伙来欺负母妃,你看到了吗?你怎么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母妃从小把你带大,护了、疼了你这么些年,你怎么可以抛下母妃就这么走了?让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快起来,起来啊!!!”

        此刻堂堂庆王妃珠钗落尽,披头散发,涕泪直流,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荣宠、跋扈半生的王妃会有这副疯癫不能自持的样子。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身边自始至终只有几个老仆人搀扶,连庆王爷也一直冷眼看着,不曾上前。

        连一直不喜欢王妃的顾初言都不禁感叹唏嘘,王爷竟然对结发妻子都如此凉薄,这么多人看着,连装都不带装一下。

        看来景云卿说得没错,王妃的娘家现在已经自顾不暇,现在她儿子没了,靠山也没了,更加没了资本被王爷看重,都说帝王家最是薄情,没想到连一个藩王府也是如此。

        王妃走后,下人们也渐渐散去。

        毕竟他们本来以为是王爷让他们过来的,却不想是王妃指使的管家,他们都不想得罪这王府真正的主人,于是都默契地退下了。

        大家都走了,她再待下去显得太过突兀了,可是她还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顾初言想了想,心生一计。

        明面上假装自己退了,却拉住云雀绕到了假山后偷听,云雀见状想把她拉回去,可是又怕动静太大,被人听到,只得硬着头皮陪她偷看。

        等众人都清散后,庆王爷总算站出来说话了,“喻大人,云亭的尸体是在盛香楼被人发现的,考虑到有伤风化,于是本王自作主张把他先抬了回来,余下的事交给云卿和你们对接,我就先下去了。”

        庆王爷这会倒装出了一副伤心过度,脚步不稳的样子。

        喻大人忙双手作揖,“王爷节哀顺变,这事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贝勒爷一个公道。”

        庆王爷听他这么说,似乎觉得不妥,又折回来把他叫到了一旁,特意交代,“云亭在盛香楼那样的地方出事,本王到现在还在震惊中,若是这事真是那里的香君做的,麻烦喻大人费心,不要声张出去,逝者已矣,本王不想他人没了,名声都没保住。”

        听到这里,顾初言已经开始激动了,“你听到没,盛香楼,那可是盛姬楼的分院,景云亭这也玩得太嗨了,难怪庆王爷始终黑着一张脸,他一向好面子,庆王府哪里丢得起这样的脸?”

        这景云亭生前就暴戾恣睢,如今死于非命,一定怨气冲天,说不定成了恶鬼报复别人,小姐还有心思在这里讨论,她真是胆子太大了,云雀在一旁怯生生地劝她,“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顾初言懒得跟她说,“要回你回,我还要看看。”

        等喻大人已然明白了王爷的意思,他才提步离开。

        景云卿上前一步询问。

        “喻大人,你看要不要安排一个清净的地方?”

        “有劳贝勒爷安排人把现场的闲杂人等都清理一下,现在尸体已经不在现场,已经耽搁了时间,破坏了不少线索,为了避免再次延误时间,仵作就在这里验尸,然后再去案发第一现场比对查看。”

        听到要清理闲杂人等,云雀想拉住顾初言快点离开,可是她还是不想走,直到景云卿直接走到了她们面前,用鼻孔对着她们警告。

        “怎么?昨天在祠堂罚了一夜还不够,今晚还要再去?昨天连累让马夫陪你,今天再连累云雀陪你?”

        他都这么说了,顾初言还要再待下去就指定要被罚了,她瞪了景云卿一眼,拉着云雀离开了。

        景云亭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是七窍流血而死,仵作很快就对死因下了定论。

        仵作用特制的防腐药水,处理好尸体后,将他抬入了棺木中。

        景云亭死于非命,又是身死在那样的地方,王爷担心他煞气重,冲撞了王室气运,所以没有让他入祠堂,也就是这一棺材金丝楠木的棺材给他安置,随后被下人推入了冰窖之中,等案子结了,再找个地方另设灵堂。

        这样的下场,与他养尊处优的生前比,实在凄凉得紧。

        喻大人一行很快已经马不停蹄赶往第一现场调查取证,景云卿为了避嫌没有跟过去,留在了府里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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