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跟琏二逛青楼

　　至日…晚膳后

　　林如海去了公衙处理一件急事。而黛玉饭后有了困意，也去闺房歇了。贾琏并贾玉琅两人至林府，专设的一间灵堂里祭拜贾敏。

　　闻期间，贾琏放声大哭，也不知是真感情流露，还是演技一派。贾玉琅严肃祭拜二三，烧了三支香，扶了贾琏起来。

　　抹了泪，贾琏轻拍他肩处，眼角还挂着一些泪痕未消。随撤了手，背后叹气道：“姑母去的早…见了也是伤人，我且去城里走一走散散心。”

　　贾玉琅闻言，嘴角一抽。黛玉今日不在，自己一个人在府里怎么过？本来就是打算来玩的，你想独吃没门。

　　便是一把拉住，欲抬腿走人的贾琏含笑道：“琏二哥，去哪散心…也带我去，我还是第一次来扬州。”

　　“这怎么行，你还小万一走失了，我如何交代。”

　　贾玉琅挽了箭袖，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使劲儿往上拍了拍。又是朝自己胸膛拍，自信道：“琏二哥，我身子比你可结实多了，我自幼耍剑舞棍长大的，我还怕被人拐去当花子？叫我见了，我不打的他叫饶，就算他祖上造化了。”

　　贾琏一阵脸白，这小鬼怎么甩不掉呢？宝玉这年纪也同一些人去酒楼顽，还叫了姑娘，玉琅也没问题，只叫他闭嘴莫漏了风声就行。

　　“你当真随我去？”

　　“自然！”贾玉琅跟着贾琏出了门，见他神色骚动，背着手潇洒穿梭在街头。忙跟上去笑说：“琏二哥去哪家青楼？”

　　贾琏一愣，随蹙了蹙眉头：“你怎知去青楼？”

　　“嗨…扬州自然是青楼最出名，所谓扬州瘦马，天下闻名我在书里瞧见的。”贾玉琅腰间别着一把剑，同样潇洒同贾琏并地而行。

　　那些街道边儿的小娘子，见了两个风流少年，哪有不羡慕的道理。便是伸长了脖子，狠狠多瞧了几眼。

　　贾琏笑道：“你也是个油猫儿，且还说你不爱胭脂水粉，原道藏的深，记着回去别同你凤姐儿说。”

　　贾玉琅一脸得意：“我那时候小，长了两岁自然知道姑娘的好。不然我也不会留了平儿姐姐。”

　　贾琏一听平儿两字，又如同粪尿滚在喉咙不上不下。忙阻了他口，“哼”了一声道：“你别一直提醒我，你琏二哥虽然爱偷吃，也是个有道义的人，既然答应你了，那便是了…休在提。”

　　“嗳…弟也一定帮琏二哥守了这秘密。”两人相视一笑，又如亲手足兄弟，朝那烟花巷柳之地迈了去。

　　那扬州城有名的青楼，也是好诗文斗艳。占据这个市场的，多数为书生墨客，权贵子弟，商贾富商之流。想要有个好姑娘作陪，要吗你掏银子，要吗你拿出文采。

　　有银子什么都好使，除了一种叫清倌儿的，这类比较清高一些。俗一点便是高级货，看不上你在多银子也不行，看上你了不花钱作个一首诗词就成了入幕之宾。

　　而这种有名头的青楼妓子，背后都是有大人物辖制着。不然你道，那么多权贵子弟不敢强买强拉，任由她们当猪仔，却不得发作。

　　贾玉琅自然认为贾琏不是那类靠千金换取佳人一笑，也更不可能靠文采。而他饿昏了头，什么香的臭的都能入口，既然不挑食，自然不在乎什么清倌儿。无非就是去吃吃荤菜，开开胃口罢。

　　至夜幕降临，贾琏快步拉着贾玉琅朝青楼密集处寻，嘴里笑道：“今儿带你见见花儿，你过你且只看的不能偷吃，不然回去被撞了，老太太非揭了我的皮。”

　　夜晚的扬州更是热闹，繁华。一排排青楼，一律彩灯悬挂。贾玉琅站在一处楼下，感概万千。都言穿越不走一遭青楼便是太监，他又如何不去。

　　他抬头见这座亭宇楼阁装修之豪气，里面莺莺燕燕一片。飘散着各种气味的胭脂味，便觉神魂颠倒起来。

　　上面挂着朱红大招牌。

　　【十八仙】

　　倒是有趣的青楼名？难不成里面有十八个仙女儿？

　　贾琏看了一眼他，口内笑道：不过是个雏儿。

　　“嗳哟～两位俊俏的公子爷……”热情的老鸨子，在里间就远远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贾琏两人。光是这两人衣着打扮，就觉不俗非富及贵。又瞧两人面貌，一个比一个俊。个高的那个看着柔情似水，俊目含春。

　　矮一点的那个，更是丰神俊朗，一股子男子气概。年龄随青涩了一点，哎哟大家族的公子哥，哪个不是这般年纪就吃嘴儿了。

　　老鸨子也不见怪，每天接触这样年少公子多的数不清。也便自动忽略了贾玉琅的年龄，扭着有些肥胖水桶的身段，眼神妩媚。手里的香巾在贾玉琅脸上扫来扫去…

　　差点儿让他吐了…

　　不是他肥瘦歧视，而是那一段胖胖腰身，都挤了好几层游泳圈出来了。还穿那么紧小的衣裳束着身，把这一大缺点更是暴露无遗。再加上那深蓝的眼影。

　　倒是贾琏很是老手，伸手往老鸨子大腿一摸，嘴角上扬笑道：“这位妈妈如何称呼。”

　　“喲～”老鸨子一阵酥软，欲往贾琏身上倒，在他俊俏的脸上，伸着手指划动嘴里笑道：“这位爷可真会勾人魂，妈妈我要是早生个二十年，就上你的当了，不敢……叫我徐妈妈就是。”

　　贾玉琅看的目瞪口呆，就这样跟着贾琏屁股后面，被两人带去了二楼一张桌上。又有丫鬟小厮端了七八碟菜，几盅酒、一壶茶水。贾琏从怀里摸了一些碎银子，这些小厮得了赏，脸上堆满了笑。

　　随见贾琏问：“你们这，有什么规矩没？”

　　那灰衣小厮，摸着帽子一笑：“一听爷说话，就知道爷是这行里的高手。我们这叫十八仙，自然是有着十八个天资绝色的姑娘，各个不同…唱、跳、吹、弹、技、色、体、武、杂、文、画、异、黑、白、艳、清、说、饮。别家都没有，我们这独一份。”

　　贾琏听了觉有趣，忙问：“这些是什么个意思？是能吃的木鱼，还是只能看的金鱼？”

　　小厮比起了大拇指，一个劲儿夸道：“爷不愧是行家。”

　　便听那小厮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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