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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怀疑


三月初,沈宴珩进宫拜见临宏帝,只见临宏帝精神气特别好,面色红润。

        沈宴珩:“儿臣见父皇面色红润,许是这几日有什么好消息?”

        临宏帝大笑两声,“这都得依靠弘法寺的功劳啊。”

        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只让沈宴珩更加紧觉,只是临宏帝好似不欲多说,只一会便岔开了话题。

        “彦儿说东边的事情差不多要好了,不日就要回京,届时你到城门口去接你五皇兄吧。”临宏帝声音里还带着欣慰。

        沈宴珩倒没什么意外,应了句,“儿臣领命。”

        出了临宏帝寝宫,沈宴珩见着门口正有宫女端着盘子,上面正正放着一个小玉瓶,走进了临宏帝的寝宫。

        肖立德站在门口,笑盈盈地问道:“毓王殿下,您还不走么?”

        宫里的人最是会见风使舵,自上次小紫山事件之后,肖立德面对沈宴珩的态度尊敬得就像原来如此一般。

        沈宴珩顿了顿,问道:“方才端进去的那是什么?”

        肖立德是跟着临宏帝一道去的弘法寺,自然是知晓弘法寺方丈给了临宏帝什么好东西,但因当时那方丈对临宏帝说道,此物不可过多人知。是以临宏帝不曾多说,连赏赐弘法寺时也没说个什么理由。

        今上都没说,肖立德一个做奴才的自然不会多说,但不会不等于不敢,她一张脸笑得跟揉皱了的纸张一样,开口道:“殿下有所不知,今上信佛,而佛门可令人延年益寿的宝物可是不少呢。”

        肖立德的话让沈宴珩一惊,一直到回府,他都在琢磨这事。

        毓王府里,何长明正一脸焦急地跟傅云黛说着话。

        原是何长欢两日没回家,何长明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以前何长欢也会几日不回家在外头玩闹,只是这一次连她身边的侍女柳叶也跟着不见了,何长明这才匆匆地去了她屋里一看,就见何长欢留下一封信走了。

        信上说她要去南州,何长明想起傅云黛正是从南州来的,立马便到王府寻她。

        傅云黛看完整封信,说道:“她许是去找我二哥哥了,我写封信回家,让家里人帮忙看一下,你莫担心,此前我父母在临京时,皆是认得长欢的,且她有武功在身,轻易不会出事。”

        何长明想了想也是,只是何长欢还不曾离家这么远,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那就麻烦王妃了。”

        傅云黛摆摆手,转身要去写信,却听见何长明突然说道:“不过长欢为何要去找王妃二兄?”

        傅云黛一下子哽住,她该怎么说两人之间的事,好在这时,沈宴珩进来了,傅云黛连忙给沈宴珩使眼色,让他先把何长明带走。

        沈宴珩心领神会,刚好他正要让人去将军府去找何长明的,当下便让何长明和他一起到书房去了。

        而傅云黛赶忙摊开信纸,在信中写了何长欢离家一事,又把自家二哥哥给痛批了一顿,让他见着何长欢务必要好好对待。

        书房内,沈宴珩将方才皇宫之事告与何长明知晓,何长明亦是深深皱起眉头,“要不我去查探一下?”

        “我觉得此事与沈其彦必有联系,那弘法寺也算是他的底牌,可他远在东边,若是要查,还是得从周家查起。”

        何长明点点头,应了下来,又问:“这几日怎的都不见关山师傅?”

        此时的关山正猫在东边,跟流民一起吃着善人施的粥,嘴里愤愤道:“我这一身的好功夫,尽帮着那小子干这些杂碎事了,这次回去定要敲他笔大的。”

        三日后,南州那边回信,说何长欢确实在傅家待着,安然无恙,何长欢怕她父亲要训她,还专门写了封信告诉傅云黛,让她帮着劝劝他哥跟家里人说一声。

        傅云黛将这事都告诉了何长明,何长明这才安了心,这下回家要是父母问起来,自己心底倒也能有个底。

        这日,傅云黛想着没事,也想出门去转转,就带着敛秋绿竹二人到了自己店铺里去,不成想,竟在花意阁里见到了永宁公主。

        既然见到,就没办法转身便走,更何况,傅云黛想着,自己与沈宴珩的婚事,有一大半功劳还得感谢沈悦灵呢。

        就在这时,沈悦灵亦是见着了傅云黛,她脸上挂笑,不咸不淡喊了声,“皇嫂好。”

        傅云黛承了她这一声皇嫂,开口道:“公主也出来买首饰?”

        “本公主买首饰向来阔气得很,自你与皇兄成婚,我还未曾道过喜,不然今日我就送你支簪子可好?”

        傅云黛就知沈悦灵不死面上那般心善,堂堂一个毓王妃,若轻易收了她永宁公主的簪子,传出去必要有人说毓王妃入不敷出,连支簪子都要妹妹来送。

        傅云黛笑笑,“公主说笑了,要送也该是我送,怎能让你破费呢?”她环顾四周,眼睛一定,指了指架上一支红玛瑙制成的海棠花簪子说道:“将那支簪子包好,拿过来。”

        沈悦灵看着傅云黛一系列的动作,心里有些不爽,“你以为本公主买不起吗?”

        “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与殿下的婚事,还得多谢公主在今上面前的美言,您说呢?”

        沈悦灵一下子就变了脸,“什么意思?”

        傅云黛笑得一脸天真,“没什么呀,我记得当时在秦姑娘的宴会上,公主很是喜欢我手上的红玛瑙手镯,但是公主怎能佩戴她人戴过之物,是以今日买下这支簪子送与公主,是表我心中感谢。”

        傅云黛这话让沈悦灵心中好受了一些,她大大咧咧承认了就是自己在临宏帝面前说了话,才让二人被赐了婚,“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我不知道呀,”傅云黛装傻,看着掌柜将簪子拿过来,又道:“簪子还望公主笑纳,我还有事,便先告辞。”

        沈悦灵在后头气得跳脚,可还有外人在,她怎样也得端着公主的礼仪,她气呼呼地示意侍女拿过那根簪子,而后回了府。

        而傅云黛却在出门后又见到个人,许是开春天气好,各家姑娘都出门游玩。

        “四姐姐。”傅云黛喊了一声,街上的姜月冰应声回头。

        大街上不好讲话,二人便进来一家酒楼。

        “王妃身子可还好?”姜月冰毕竟也是见着傅云黛病了好几次,现下看着傅云黛出门来,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劳四姐姐关心,病已经好了,”傅云黛道,“四姐姐,私底下我们还是以姐妹相称好了,自我上京以来,好几次都是四姐姐帮的忙,我才不稀里糊涂地被人陷害了呢。”

        姜月冰见傅云黛一脸认真不似作假,便也应了下来。

        “四姐姐,这些日子在家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大姐姐出嫁了,三姐姐……”姜月冰突然顿住,绕开了这个话题,“不过是在家中做做女工罢了。”

        “姜府就剩你一个姑娘,还有那大公子,夫人他们不曾与你议亲么?”

        “议亲自然是有的,只是母亲她还在挑,我也不清楚。”

        姜月冰面容笑容淡淡的,对于自己的婚事,她哪能插手,只能听着父亲母亲的安排,好在现下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子,母亲她挑起人来,还算上心了一些。

        只是每次她回到自己院里,那盏兔子花灯,却是越来越显眼,在周秀溪第一次提出要给她议亲时,她竟然看着那盏花灯足足坐了一个时辰,那一个时辰里头,她亦不知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日他说,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便不能犹豫。

        姜月冰想,她自己究竟喜欢什么呢。

        后来她叫淡意把那盏花灯收了起来,可不过两日,她自己又将那盏花灯拿了出来,放在屋里当作一个观赏的物件,她告诉自己,不过是因为这花灯实在好看,摆在屋里也算赏心悦目,可每每瞧见,心中却总是泛起一阵苦楚。

        傅云黛和姜月冰分别回到府里,正巧遇到何长明正离开,回到横云院,沈宴珩正在里面。

        在外逛了一天的傅云黛。

        直接整个人挂在沈宴珩背上,哼哼唧唧跟他撒娇,被沈宴珩一把拉到前边,抱进怀里

        “累了吗?先睡个觉?”

        傅云黛摇摇头,跟他说了今日在外面遇到的事。

        沈宴珩面上始终带着笑,“然后你就把簪子送给永宁了?”

        “不然呢?我真等她送我簪子啊?”傅云黛说道,“不过你这几日都做什么呢?何小将军总在我们府上。”

        沈宴珩垂头亲了亲她,“再过两日,沈其彦就要回来了。”

        傅云黛一惊,“那你要什么时候动手?”

        “前些日子,父皇去了弘法寺住的事你知道吧?”沈宴珩说着,“弘法寺那方丈不知给了父皇什么药,现下父皇看上去倒是没有异常,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周家那边长明正盯着,我怀疑,沈其彦要逼宫。”

        “逼宫?”傅云黛吓了一跳,“那你是准备等他忍不住的时候再把他一举拿下吗?”

        “不,”沈宴珩摇摇头,“东边的百姓顶不住了,他那些霉米久了要害死人的。”

        三月的天气不冷,但夜间的风还是很刺人骨的凉,傅云黛沐浴完便钻进被窝里待着。

        因着沈宴珩已经在被窝里待了一阵,见傅云黛上床,忙往外边靠,把里边自己捂暖的位置让给她。

        傅云黛蹭着蹭着搂上沈宴珩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等把沈其彦解决了,你想做什么呀?”

        沈宴珩没回她,傅云黛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有些沉迷,“你身上好香。”

        “什么?”傅云黛没听清,抬起头来,瞬间就被沈宴珩亲上来。

        他越吻越深,傅云黛忍不住哼出声来,沈宴珩立马便分开了来。

        沈宴珩在这件事情上总是格外的小心,好似傅云黛是朵花,只要他稍稍用力些,她就能被揉碎了一般。

        往日看着就很纤细的腰,如今沈宴珩搂着,也不过比他手掌大一些,盈盈一握。

        傅云黛似乎对沈宴珩对自己这般小心翼翼的态度很不满意,她歇了一会,又凑上去,“你不亲我了吗?”

        黑暗中,屋里只点着几支蜡烛,沈宴珩看着傅云黛亮若星辰般的眼睛,头靠近她,唇瓣落在她眼睛上。

        “阿黛,莫要勾我。”

        傅云黛有些委屈,手指点着沈宴珩胸膛,喃喃道:“我哪里勾你了。”

        她一向大胆,见沈宴珩不敢对她有大动作,便干脆将沈宴珩推开,自己翻身压着沈宴珩,低头吻下去。

        她手往下滑,想去解沈宴珩的腰带,却被沈宴珩抓住。

        傅云黛有些恼,黑暗中沈宴珩看不见她脸上两坨飞霞。

        “沈宴珩!”

        沈宴珩似乎低低叹了一声,一个翻身将傅云黛压在自己身下,他埋头,一片温软落在傅云黛颈边。

        他动作极其轻柔地从下而上,回到傅云黛唇上,而手却带着傅云黛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一夜过半,等到沈宴珩自己去拿来湿手帕,坐在床边给傅云黛擦手时,傅云黛还哼哼唧唧地控诉着。

        沈宴珩失笑,“那你以后还主动吗?”

        傅云黛哑了声,今晚确实是她先勾起来的。

        趁着沈宴珩给她擦好了手,去放手帕时,她立马远离了床边,整个人恨不得靠在墙睡。

        沈宴珩一回来就见着贴着墙边睡的傅云黛,无奈笑了笑,伸手将她扯了回来,傅云黛还想滚回墙边,被沈宴珩用力抱在怀里,“再动就继续了。”

        怀里的人立马安静不动。

        傅云黛知晓沈宴珩迟迟不与她行房是为着她身子着想,可终有那么一天两人总会圆房,她想着话本子里头写的,愤愤在心里头嘀咕,等到那一日,她定不让沈宴珩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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