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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祁安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行动自如。

        还有两三天禁言才结束,只能靠写宇传递信息的祁总脾气十分暴躁,尤其是在面对祁衍的时候,动不动就冷脸。

        看得景年忍不住抽了他脑袋巴掌才让他消停。

        短短几天,就让祁衍见识到了景年权戚,以及他和他哥异于常人的相处。

        他好像又在他哥身上看到了那个少年祁安的影子,虽然很淡,却很鲜活。

        禁言结束后,祁安每日上班,八风不动,好似忘了答应景年的事。

        直到有一天晚上,景年提前藤条站在他门口,目光浅淡的看着他,“祁爷要不要说说您什么时候去和宋寻真把事情解决了"

        祁安:“……"

        他站在离景年几米远的地方,愣是不肯向前迈出一步,神色发苦,“我去,明天就去,您饶了我吧。"

        景年挑了挑眉,“站过来。"

        祁安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好疼”两个字,但脚下却不敢迟疑,几步走了过去,刚站定,腿上就挨了几下,

        景年收了藤条,“给你提个醒,免得睡一觉就忘了。"

        祁安头上滑下-排黑线,“…是“”

        见景年离开,祁安冲着他的背影道:“老师,明天我去找宗寻真,您想知道什么就去问祁衍吧,我心里有结,他也有,我在渐渐放下,让他也放下吧。"

        景年没有回头,扬了扬手表示知道,径直回了房。

        第二天周末,景年不用去学校,祁安告诉了祁衍他的决定和安排,祁衍听完沉默了很久。

        等祁安去了宋寻真家,祁衍才看着景年,“景叔,我带您去个地方吧。”

        景年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神色,点点

        头。

        可景年没想到,祁衍带他去的竟是……墓园。

        "我也是回国家才知道舅舅和舅妈葬在这里,我哥从来没和我说注。”祁衍看着漫山遍野的墓碑,压着声对景年解释。

        "这里还是前段时间我爸带我来的,他和舅舅的确关系匪浅。"

        景年静静地听着,祁衍选择在祁安父母面前说这件事,证明了他心里的愧疚非常深重,深重到只能到亡人面前什悔。

        很快到了祁父祁母碑前,景年弯臑行礼,而祁衍则是直接跪了下来。

        "要问什么您问吧,当着两位长辈的面,您想知道的我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您。"

        景年想了想,问他,“祁安的幻觉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衍目光发空。“在我哥出国后没多久,大概一年左右吧。

        那时,祁安刚成年没多久。

        他低着头,开始了漫长的回忆。

        "当年我男舅舅妈意外离世,我妈得到消息立马回了国,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回来奔丧的,但实际上她只是想回来看看我男男男妈的下场。顺便谋夺祁家的财产。"

        "意外来得太突然,舅舅根本没来得及立强响,而我哥当时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八岁。不算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我妈作为他唯一的至亲,成了他的监护人,代理继承。"

        祁衍闭了闭眼,那时候他还太小,有些事并不知道,是后来自己手中有了人脉之后才一点一点还原了当初的真相。

        可他却觉得十分可笑又残思,"我妈没有继续管理公司,甚至没有让公司经营下去,而是转手卖给了祁家的死对头,也就是我的亲身父亲,江市首富一祁策。"

        "当然,死对头都是外面的传言,但在别人眼里,祁祁两家水火不容。就连我母亲也这样认为。我哥更不知情,以为我妈只是把公司转到了国外,所以跟着她出了国。"

        后来的事可想而知,祁安知道了真相,和自己的姑姑决裂,转卖公司的钱也没能要回。这些祁衍没说,但景年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心一阵阵揪起。

        他想起高中时代的祁安,那样明媚张扬、骄矜又骄做的少年,只要认识他的人,都会被他眼中的目信折服。

        可如今呢心染尘埃,满身伤痕,在泥湾里挣扎,在深渊之口徘徊,只为了求一个救赎。

        哪怕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却看法掩盖他曾经伤痕累累的事实。

        “他为何会得幻觉症”如果仅仅只是这些,还不足以压跨祁安,一定有什么击溃了他的信念。

        祁衍瞬间一日,起身走到水边,折了一根拇指粗的柳条,跪到景年面前,"景叔,您打我一顿吧,不然我说不出

        口。

        景年眯起眼,“果然与你有关”

        “是。”祁衍低头,举起柳条。

        景年有些恍惚,他一直觉得祁安对祁衍太过冷漠,冷漠得甚至有些不近人情,而祁衍在面对祁安时又太过顺从。顺从得近乎卑微。

        果然,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他拿过柳条,扬起手抽下去,祁衍面色如常。平静开口。“我哥和家里决裂后就从家里搬了出去,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但好累不长,他手里那点零花钱很快就用光了。所以他开始一边学习一边打临时工,从游戏陪练,到餐万服务员以及夜店员工,他做过很多兼职。"

        "我继父在m国有点地位,连带着我也水涨船高,结识的都是一批精英贵族子弟。我当时看我哥实在太辛苦,就想帮帮他,带着认识的一群公子哥去了他兼职的夜店。可没想到……没想到那人仕得知我可的情况后。此人在得知我哥的精况后,亲然对他起了龌浆的心思。"

        想起当初的种种,祁衍恨得咬牙。连身后的疼痛都不能分散,“后来几乎每天那群人都去夜店照顾我哥的生意,我当时还挺感激他们的,可谁知………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露出了丑恶的嘴脸。他们问我……我哥的住处在哪里。"

        "所以你就说了”景年声音有些破碎,他几乎能想象那些无视法律规则的贵族子弟找到祁安会是什么下场。

        祁衍闭上眼,嘴唇额抖,“是,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们,他们就……玩儿我。还说在m国死个把人顶多就坐坐牢而已,他们出点钱随便找个人,就能让我消失得悄无声息。"

        "又说如果等他们自己找到我哥,就不只是玩玩……我害怕了,要协了。告诉了他们我哥出租屋的地址。"

        祁衍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要平眼眶酸涩,抬头看着天,心里难过得无处发泄,他不知道当时的祁安是怎么撑过来的,被自己的亲人出卖,何其悲哀

        "你后梅吗”景年停了手,问他。

        "后悔,悔之入骨。”祁衍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后来呢”经年问,声音冷得出奇。

        祁衍继续讲述,“我很怕,怕他们伤害我哥,更怕我哥知道是我出卖了他。没办法,我只能向我妈求助,可我妈……她没来。"

        经年声音发颤,“你看到了什么"

        祁衍牙齿咬出了血,缓步膝行到祁安父母墓碑钱,磕了三个头,一下重过一下,抬头时,额头已经青了一块,“我看到……那此畜牲把我哥按在沙发上……xie玩,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物,身体平躺着被人牢牢按住,眼睛和嘴被堵得严实,任他如何挣扎都没用……

        景年听得一阵气血上涌,一巴掌扇过去,却在他耳边堪堪停住,牙齿发抖,“你们算什么亲人,算什么"

        算计,背叛,在他落入泥泞之时还踝了他一脚,难怪,难怪祁安不止一次对他说,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这样的家人,不如不要。

        景年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想要回去看看他。他不该遇他,不该逼他去和宋寻真说这些不堪的过往。

        祁衍跪在原地,泪流满面,完成了刚才景年没有做完的动作,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他没有告诉景年,那群人当时不仅玩儿,还录了视频,他跪在庭院求了他继父一天一夜,才让他继父出面摆平了这件事,压下了一切不利于祁安的消息。

        也是从那时起,他哥眼里再也没了年少时的自信光彩,他变得空洞麻木,甚至连吃饭喝水都不会了。他自责得难以下咽,主动搬去和他一起住,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后来,他发现祁安渐渐走了出来,可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冷漠,一颗心如冰石覆盖,又冷又沉。

        有了他继父出面,没人再来找他哥的麻烦,而他哥再也没做过一份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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