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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坞城戏(一)


桑篱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她扪心自问,这算好么,可见到楚薄这么真挚的眼,她疑惑的话就问不出口了。

        她只好僵硬的说:“我们回姜府吧。”

        楚薄回望了一眼灵脉,那灵脉上设立了一百零八道化神期大能的符咒,就算是刚才的魔族再来,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攻破了。

        天下共四道被拯救的灵脉,如今第一道已经完成了,而拯救灵脉是天下的大事,对于桑篱而言,有如此功德,哪怕当年的国师对她设下怎样的禁锢,在此等功德之下,禁锢也只会被慢慢消解。

        他终于轻快了起来,他最想救的便是桑篱,如今他终于踏出一步,这一步虽然渺小,但却是个开始。

        静庭,朱雀宫。

        月宜尊者正在窥视星盘,随后,她感觉灵魂上的震动,那震动突如其来,不似她的控制,她能感觉自己的右手微微抖动,随后,她一口血咳了出来。

        她四周空无一人,一股难以描述的痛苦袭来,她一个踉跄,倒在星盘之上,那原本周而复始运转的星盘,被月宜尊者的这份意外触碰到,突然失去了控制,它们开始胡乱的飞行。

        若是清醒时候的月宜尊者见到这一幕,定是要大发雷霆,这里的星盘她筹谋许久,现在却混乱不堪,她已经没有思绪去管这件事了,她身体里面有神的一魂,往日这一魂十分的沉寂,它是牵制桑篱最好的工具,她自诩有这一魂,有了这一魂,桑篱就永远有顾忌。

        可如今这一魂却让她痛苦,像是被什么力量从她的身体撕扯,将她们永远的分离,月宜尊者自然是不能让这魂魄离开身体,这是她的保护伞,是她可以活下去的保证。

        她忍着魂魄撕裂的痛苦,念着术法,日渐西移,这魂魄在术法的安抚下,终于安稳了下来。

        她咳出了一丝血,脸色苍白,她终于不再难受,随后,月宜尊者起来了,看着着混乱的星盘,原本还算平稳的心骤然起了怒火,她面色几尽阴毒,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像是气急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面色终于恢复了平常,只是眼尾还有一丝冷酷,她给楚行玉传音:“五年前进来了九个弟子,让他们来见我,我有一件差事给他们。”

        楚行玉早就回朱雀宫了,在经历两年前的事情之后,他十分听月宜尊者的话,他谦卑的道:“是。”

        月上中天,就算是修士也已经开始入眠了,楚行玉却没有睡,他听了月宜尊者的话,立刻去了那九个弟子居所。

        这九个弟子和静庭的人都不一样,静庭出名的真人或是尊者只收权贵或富家子弟,这九个出身寒门,但却被月宜尊者收留,月宜尊者会单独给他们灵石修行,他们要比朱雀宫其他的弟子舒适多了,当时朱雀宫不少弟子看不上他们,经常找他们麻烦,月宜尊者知道后,大发雷霆,特意给这九个人开辟了一处住处,避免其他人找麻烦。

        而这九个人平日都在住处安心修行,静庭尊者从未给他们安排什么任务,可如今月宜尊者竟然说要找他们,还在这么晚的时候,楚行玉不得不多思考一番。

        思考没有阻止他的行动,月宜尊者自从两年前被神女伤害过之后,她的脾气愈发地阴晴不定,朱雀宫不知换过多少批侍从了,那前一轮的尸体已经安稳的被他处理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静庭的侍从谁不知道,进了朱雀宫就容易出不去了。

        两年前他还能劝得动,此刻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当然这不是楚行玉的善心,他从来不把奴仆的命当命看,只是他嫌月宜尊者做得太明显,闹到掌门那里就不好了。

        思考之间,他已经到了那九个人的住处了,那九个人已经睡了,楚行玉一来,九个人立刻起身,他们都认识楚行玉,忙端正衣冠拜见楚行玉,为首的人道:“真人,您怎么这么晚来这里,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楚行玉拜了拜手,让他们起来:“是尊者叫的你们,她说有事要专门交给你们。”

        九个人眼睛一亮:“真的么,我们是尊者的徒弟,往日尊者待我们极好,我们却没有帮尊者的,真人,我们该去哪。”

        楚行玉道:“我先带你们一段吧。”

        楚行玉御剑和他们一起到了月宜尊者的地方,这一路上他们离得很近,楚行玉闻到松木的香,他道:“尊者就在里面等着,你们进去吧。”

        九个人拜谢一番,殿宇巍峨,几人十分艳羡,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偏门出来几个仆人,那几个仆人正横横抬出一人,那上面盖着的布已经告诉这九个人发生什么了。

        其中一人有些担心,但其他人的互相道:“定是那人犯了什么罪过。”

        其他人却不这样想,他们听闻朱雀宫死了不少奴仆,但他们也没有多想,毕竟徒弟和奴仆之间身份相差太多,他们看了一眼也就收回了目光,剩下的那一人也没有多说什么,随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他们不知该去哪,但脑中似有话语指引,很快他们就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这里星罗万象,十分美妙,其中一人懂星象,他啊了一声,其他人问道:“怎么了。”

        “荧荧火光,离离乱惑,荧惑星一出,天下大乱。”

        “怎么会,如今只是魔族多了些而已,但修士也相对过去多了不少,天下离大乱远着呢。”

        “这里的星象竟然乱作一团,实在不合乎常理。”这人皱起了眉毛。

        “不错。”还未见到人,他们就听到这个声音,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冷漠中带着不甘。

        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不熟悉。

        九人看向来人,来人是月宜尊者,其他人道:“参见月宜尊者。”

        “你们来了,不愧是观星一族,如此能耐,当真出众。”月宜尊者说不上佩服,也说不上轻贱,她的话中并没有一丝感情。

        说话的那人感恩道:“当年同族人被人害死,多亏尊者救了族人,若不是尊者,我们恐怕要满族皆亡。”

        “还差一个,当年不是还有一个被驱逐出去的人么,她也是你们观星一族的。”月宜尊者提醒。

        她说完这话,众人神色各异,有遗憾、庆幸和嫉妒。

        一时间,世间的情绪竟这样聚在九个人的面容上。

        “那人被驱逐出去,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族人。”为首的人道。

        月宜尊者只是轻笑一声,并不作答。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为首的人忙道:“尊者,如今叫我们九人来,是为何事?”

        月宜尊者重新看了这九个人一眼,她指着那乱作一团的星象道:“那里如何。”

        “已经乱了,要梳理好恐怕要莫大的力气,尊者是要让我们梳理么,我们长老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我虽然未曾接触,但也学过一二。”为首的人道。

        最初在殿宇门口怀疑的人喃喃道:“不对,这星象不该是观星一族独有的么,为何会在这里。”

        他的话算得上轻,可对于修士而言,无异于如雷贯耳。

        “什么。”

        月宜尊者终于似笑非笑,可眼中不含一丝感情:“终于发现了啊,可惜观星一族被灭的时候你们地位不高,自然对族中的事情一知半解,如今终于发现了。”

        为首的人面色一变:“尊者,这是何意?”

        月宜尊者的眼变得冷酷:“也就是说当年灭了你们一族,夺了星盘的就是我啊,如今星盘乱了,其实不需要你来修的,只需要你们的血就足够了。”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手起,落下,无数的血汇在一起,落在星盘之上,在诡异的红光之下,星盘终于开始回到各自的位置,一如既往的运转。

        月宜尊者面色并不算好:“可惜了,我养了许久,竟然就这么浪费了。”

        她离开了这里,那九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怨恨。

        她出来之后,楚行玉正在等着她,她脸色已经极其阴戾,用带着恨意的声音道:“你去白曜山去打探桑篱的消息,许久没她的消息,我总觉得发生了什么。”

        楚行玉嗅到一股血腥味,很新鲜,还带着一股松木香,楚行玉滞了片刻,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是,尊者。”

        他离开了这里,离开之前,他回看了月宜尊者一眼,她还是和过去一样,只是她隐匿在黑暗之中,如同被张牙舞爪的蝙蝠彻底罩住,透着狞意。

        楚行玉收回了目光,往白曜山的方向飞去。

        桑篱和楚薄从容府出来,就见到南枯韫从门口的树上落下,他脸上是终于等到的欣喜:“我一直在等你们,还以为你们会悄悄离开,我只好打个赌,没想到我赌对了。”

        楚薄:还不如偷偷离开。

        楚薄也只是想想,鹤水还有很多事情,他们不能这样离开。

        他们到了沈府,这段时间沈琮恢复的还算不错,姜眠雪一直在照顾沈琮,纵然两人没有挑明,但也能看出他们中有一丝暗含的情愫了。

        他们见到桑篱楚薄之后,沈琮恭敬道:“你们是鹤水的恩人,沈琮无以为报,这是沈府大半的家财和姜府全部的家财,请两位一定收下。”

        不得不说,两家的确很富,灵石很闪,摊了一堆,几乎摆不下,果然“高手”在民间。

        楚薄看看桑篱,桑篱静静道:“你觉得我差这些东西。”

        多么大气的回答,南枯韫恨不得想吹个口哨。

        楚薄失笑道:“如今鹤水刚被魔族来过,日后还不知什么情况,你们好好用这份灵石修行吧,也是为了鹤水的百姓。”

        如此本领,如此心意,沈琮他不免想到如今的国家,感慨道:“我修行多年,原本该是造福于百姓,可是此次却身陷其中,真是平白学了一身本领。”

        “魔族高手不少,他们又特意算计鹤水,你们一时不察也是正常。”楚薄说了一个事实。

        沈琮他不免忧虑,“如今魔族已经开始算计人族,若不是你们,他们已经算计成功了,可如今京城混乱,几位皇子明争暗斗,魔族要是趁此机会偷袭,恐怕会家国不宁,不知哪位皇子能在魔族的诡计中救下玄宁国。”

        他见几人神色各异,知道这事不便详说,于是半是开玩笑的话:“皇子若如容兄这般,我必肝胆相随。”

        沈琮可是他前世的病军师,当年已经帮了他许多,一直到他彻底成了人皇,如今听到沈琮的话,楚薄不免笑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真的不能再真。”

        “也算我一个。”姜眠雪笑道,“如今姜府破而后立,也是多亏了几位。”

        “也不知道那些魔族的下落。”南枯韫无聊的道。

        沈琮想起来一件事:“当时我被魔族袭击的时候,我听他们说要去坞城。”

        其实这正是楚薄打算去的地方,没想到被沈琮提出来了,他看向了桑篱,他原本俊美,就这样全心全意的等着她做决定,桑篱道:“那便去那吧。”

        桑篱虽然话不多,但说得时候便是将这些定下了。

        接下来这几天楚薄在和姜眠雪一起去整理姜府,姜府如今只剩一个框架,还有魔族留下的痕迹,楚薄在仔细搜寻。

        待他搜集过后,离开之前,姜眠雪将楚薄好奇:“楚兄是爱慕桑尊者么?”

        姜眠雪她自从失忆一次之后,在感情上像是开了窍,十分细腻。

        她问完之后,楚薄脸腾一下红了。

        他没想到竟然被姜眠雪注意到了,但这种感情没什么好让人羞愧的,他道:“我经历良久,情之所钟。”

        姜眠雪没想到楚薄这么坦诚,她笑了笑,道:“楚兄确实经历许久,只是如今魔族肆虐,谁也不知道明日如何,楚兄要把握今朝啊,他们都告诉我我过去十分喜欢沈琮,我却想不起来,真是不知当日如何想的。”

        这句话确实说道楚薄心坎里面了,他过去不懂自己的感情,前世自以为把控住了一切,最后却只得到桑篱不知所踪的消息。

        她孤身对付天魔,绝非他所愿。

        过了一两日,楚薄准备好了,刚要和桑篱去坞城,南枯韫却要跟着。

        楚薄对南枯韫这狗皮膏药实在是想要甩开,这些日子南枯韫总是找他打架,他实在是乏了。

        但后来楚薄仔细想想,南枯韫跟着倒也无妨,他身后是剑神,也许之后剑神会出来帮忙呢。

        以这种想法,楚薄不那么抗拒了。

        而后他们一行到了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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