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什么不和我好了
宋昱钦在后面看着姜岁阑的背影，自己对这个女生真的没什么印象，只是最近在琴房训练时，陈老师经常和自己聊起。再加上偶尔能听见隔壁音房传来的歌声，但由于欣赏不来戏曲，也没仔细听过。
从自己认识的她们这一级的学生对她的评价，这应该是个性格清冷的很的小学霸。自己今天也是第一次和她说话，好像确实是很冷清的性格，和自己恰恰相反。长相也是比较清冷的长相，整个人看起来对所有事情都兴致缺缺的样子，头发到肩膀的样子，偶尔的扎起来，偶尔披着。细长的眉毛和有一些狭长并不标准的杏眼，显得这个人很犀利，有种能在冷静的情况下看穿别人的感觉。
其他的印象大概就是荣誉墙上的姜岁梦。名字差一个字，长相有有一点点相似，对于那个学姐大概印象就是很优秀，自己在刚上初一时，每次初四的学生代表都是姜岁梦，应该是她的姐姐吧？
“你们班的节目是怎么回事。”宋昱钦觉得两个人这样走太安静了，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又要和孙颖茹说吗？”姜岁阑今天本就因为这些事情，心情有些烦躁，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宋昱钦愣了愣，觉得突然冷下来的姜岁阑让自己有些尴尬，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触碰了雷区，也可能是本身不是很熟，他为自己的没话找话而感到有些突兀，想了一下说到：“啊？我跟她不熟啊我为什么要去和她说。”
姜岁阑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好，觉得对刚认识的人这样不太礼貌，但刚才下意识的就那个态度说出口了，于是又放缓声音说到“你昨天不是和她说了。”
宋昱钦是真的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或者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姜岁阑戾气这么重，自己也觉得有一些不知道怎么说了，于是也脾气不好的说道：“我压根就不知道你们班什么情况，恰好碰上了，点头之交，本来不就是她问我什么我说什么吗？”
姜岁阑懊恼的咬了咬唇，自己的性格果然不适合和别人交谈，于是小声嗡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就低着头往前走了。
宋昱钦愣了一下，依旧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觉得就像哄自己妹妹一样，对这种阴晴不定的性格有点感到无奈，自己也没有想要让她道歉的意思。自己抬了抬眼，看着姜岁阑也可能是急红了，也可能是风吹的红了的耳朵，觉得她真的如别人所说，是不太和他人交流的性格。
“我没有生气的意思。”宋昱钦看着本就不说话的姜岁阑更加沉默，硬着头皮开启新的话题，毕竟自己真的不喜欢尴尬的相处，“算了，所以你们班的节目怎么整的。”
姜岁阑本身也想找个话，掩盖刚才的尴尬，听到宋昱钦的问题，想了想大概也不会有改变的余地了，于是回答道：“换成我和另一个女生单独的节目了。”
宋昱钦点了点头，又随便问了一句“陈老师总和我说起你，你怎么认识我的，也是陈老师说起我了？”
姜岁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到“不是，是冰沙。”
这摸不着头脑的一句把宋昱钦说懵了，疑惑的说了句“啊？”
“你和你妹妹，经常买。”
宋昱钦这才明白，自己确实经常带着每每去买，大概是多次被姜岁阑看到了。一抬头，他们已经到了多媒体楼了，两个人匆忙上了楼。
节目没什么新奇的，大多都是唱歌，只有一两个自创的冷的要死的小品。姜岁阑在看台下看的昏昏欲睡。姜岁阑都准备趴在后面的台子上睡会时，听到了台上试琴弦的声音。姜岁阑从曲起来的胳膊里探出半个头。困倦的看着台上低着头拨弄着琴弦的宋昱钦。
吉他声伴随着宋昱钦还在变声期的歌声，已经不似小孩那样青雉，有一些酥酥麻麻的磁性的感觉。他半垂着眼，修长的手指轻松的弹着琴弦，有种慵懒的感觉。他并不紧张，甚至有种就自己一个人在场的感觉，177的身高在同龄人中已经很高，还有再往高里长的空间由于一直拔高，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都非常清瘦，显得宋昱钦更加的修长，他一只脚踩着凳子上的横撑上，另一只脚伴随着音乐的节奏点着地面。
纵然不是看一眼就会说帅哥的地步，但他身上散发着的干净的阳光的少年感总是那样的吸引人，懵懂的少女怎样为这样的少年感心动都不为过。有些人的心动感来源于俊逸的长相，有些人的心动感来源于温文儒雅的性格，有些人的心动感来源于温柔体贴的性格，但宋昱钦不同，他单单是站在那里，身上的少年感就足以让人注目和心动。这种少年感在人们长大追求帅气或者金钱后，不足以吸引人，但在这个年纪里，会让很多女孩注目。
姜岁阑心里面跟随着场上的吉他声哼唱着，眯着眼睛，脑袋也不自觉的跟着节奏左右晃着。
台上的宋昱钦撇到了在角落里困倦着跟着自己节奏摆头的姜岁阑，想起了那个总是粘着自己，在家里弹吉他时也会跟着摆头的妹妹，嘴角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向上翘了翘。
合唱队节目属于内部节目，一般是等所有人走后，表演一下，在各个老师面前走个形式。
姜岁阑表演的时候，台下除了老师已经没有人了。表演完后，被陈老师留下来商量节目的事情，表示姜岁阑的合唱团节目已经练的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几天可以准备班里的节目了，纵然姜岁阑对老师武断的行为有怨言，但想到此刻反驳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自己向来不做没意义的挣扎，于是果断选择了沉默。
晚上姜岁阑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趴在琴盖上犯困。感到自己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自己转身看了看后面的表，六点四十五分，也该吃完晚饭了，想着大概是许诺来了。于是又趴在了琴盖上，在们打开的那一刻，懒懒的说了一句“你来啦。”
宋昱钦在门口忍不住的低声笑了几声，知道姜岁阑大概是在等自己的搭档，却还是忍不住调笑道：“来了，等我啊。”
姜岁阑知道自己又犯糗了，猛地侧头看着宋昱钦，在这样的调笑下，总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于是又调笑回去：“对啊，等你呢。”
瞬间又觉得这话有种暧昧的说不清的感觉，立刻摆了摆手说到：“你可别笑我了。”
“姜岁阑你在哪呢？”走廊里终于传来了救命般的声音，似乎就是为了拯救这并不熟悉的两个人之间的诡异氛围而出现的。
姜岁阑赶忙从宋昱钦与门口的夹缝中钻出去，冲着走廊的那个身影喊道：“这呢！”
许诺跑了过来，拉着姜岁阑进了门，无视了门口的宋昱钦关上了门，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太冷了太冷了。
过了有十几秒，许诺才看到站在门口的宋昱钦。
“宋昱钦？”许诺突然惊喜的叫着宋昱钦的名字。
“许诺？”宋昱钦也疑惑着叫着许诺。
两个人瞬间嫌弃的看着彼此，但又非常亲近的说起了话，应该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的亲近，但他俩不是一个镇上的啊。姜岁阑疑惑着想着。
他们两个絮叨了有一会，宋昱钦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发呆的姜岁阑，对着许诺说到：“你们第一天选节目，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隔壁音房练。”
许诺和姜岁阑一起点了点头，目送着宋昱钦的离开，宋昱钦一走，姜岁阑八卦的看着许诺。就差把八卦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有用手指指了指门，有指了指许诺，表示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意思。
“不会是他们的小男神在偷偷追求你吧。”姜岁阑急促的往许诺那里凑了凑。
“靠，你想多了吧，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能那么亲近吗？亲戚亲戚，过年走表哥的那种亲戚。”
姜岁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
“所以咱们搞什么节目啊，你不知道，今天班主任在教室让我晚自习来琴房的时候，孙颖茹对我的那个眼神，恨不得吃了我的感觉。”
“对不起啊。”姜岁阑突然有种把别人拉下水的愧疚感。
“你对不起我啥啊，他们说你的时候我本来就挺瞧不上他们的。”许诺笑着摸了摸姜岁阑的头说撒娇到：“快说说节目吧，咱们定一下，就还剩十天了，我还没商场表演过呢，我紧张。”
“你有什么喜欢的歌吗。”姜岁阑问许诺。
“流行歌吗？”许诺想了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拍了拍姜岁阑的肩膀：“时间煮雨不是火了有一段时间了，我觉得咱俩肯定能行，爆火好吧，你肯定会唱吧，咱们当时还抄歌词呢。”
抄歌词是那个中二的时代大家必然会做的事情，比如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和自己爱豆的小说，比如抄歌词，比如在木头桌子上刻下暗恋的人的名字，中二又青春。
“是会，那你就简单了很多，等着明天我去老师办公室抄谱子。”
“哪用得着老师啊。”姜岁阑指了指门，示意着姜岁阑现在在另一个房间的宋昱钦。
“啊，我和他不熟，还是去办公室吧。”姜岁阑拘谨道。
“啧，我熟啊，我来说。”
两个人因没有谱子，在琴房聊了很多班里的事情，因为进一个月来，姜岁阑都很忙，两个人同桌后除了上课也没什么交流，这一晚他们仿佛亲近了许多。
姜岁阑以为晚上回到宿舍后会经历一场风暴，没想到的是，宿舍却异常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自己在刷牙的时候，程欣虞挤了进来，她关上厕所的门。看着姜岁阑。
姜岁阑看着她，漱了漱口，转过头看着程欣虞，问道：“怎么了？”
程欣虞问她：“姜岁阑，你怎么不跟我好了。”
姜岁阑愣了愣，自己也很想问为什么没有站在自己这边，虽然她没有义务，但是自己还是有一种被背叛的感受。但姜岁阑不能说，她摇了摇头，对着程欣虞说：“没有，你想多了，我不是最近很忙嘛。”
程欣虞把厕所门打开，打开自己的柜子，把所有洗漱用品放回了自己的柜子，看着程欣虞还在厕所里，她把手伸了进去，拍了拍程欣虞的背，示意她出来。
姜岁阑在熄灯后，脑子里还在想那句，你为什么不和我好了。在后来的很多年里，很多人对姜岁阑说过这句话，好像这些年，没人能留在姜岁阑身边，自己一直在远离别人似的。但为什么受伤的却总是自己呢。为什么没有自己可以完全依赖和信赖的人呢。
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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