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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别有洞天


溪潭边的隐蔽处。

        穆寐整个人颤抖地挂在晏未身上,而他之前那一声喊,成功招得最后走出瀑布还没行远的人带马回来。

        “有我在不怕。”晏未在穆寐耳边低声说着,他一只手加大力度托住穆寐身子不令其掉下,尽管不用他托那人明显也是“你此时用刀都割不开我”。

        晏未用腾出来的另一只手一把拔掉穆寐头上挽发髻的簪子,再次低语道:“学女声讨好我。”

        “蛇,我怕。”穆寐还是颤着身子道,虽声音小却是原声,看着就像是全没听进去方才晏未叮嘱什么的样子。

        晏未叹了口气以女声道:“哥哥你怎么这样,不是说约过来我只是帮你搓背,你怎么能一到就欺负我——”

        还不等外人再近,晏未又用曾经在穆寐那学来的女声娇媚道:“你这样猴急,我可要生气了。”

        晏未说着一面用拔簪那只手将穆寐的头埋进自己胸膛。

        那女声娇切切又道:“好哥哥你别这样,你就不能等我们成了亲再急么……”

        一男声轻笑传来。

        晏未将穆寐的头在自己胸/前埋得更深,仍用女声道:“啊呀,我好像听到有人笑,是不是有人在啊!你快放我下来。”

        然后晏未又用男声略带些粗道:“没人,这荒野的林子这时候哪来什么人,阿妹,你不要总是吊着我……”他说着又将人往怀中按了按。

        片刻后,晏未以本声道:“人走了。”

        “那蛇还在不在?”穆寐问,却不敢回头看。

        “早就走了,比人还先走的。大男人怕什么蛇,多小一条。你不是号称山上长大的么?”晏未好笑道。

        “你不知道,别的蛇我都不怕,绿的黑的花的都不怕,或耍或吃,或有毒没毒,或粗或细,我都可以,我独怕白蛇。不知道为什么,从小见到就觉毛骨悚然,这些年见到白蛇机会也少,我们山上似也没有,可但凡遇见不丢整魂也是吓没半条命。”穆寐老实地分享着自己的切实感受,他说着还很心有余悸。

        “真没了,不信你自己看。”晏未安慰着鼓励穆寐回头。

        穆寐手上紧搂人的劲一点没松,头慢慢转过去,还真是不见白蛇影子。

        穆寐长舒了口气,晏未也被带的松了口气。

        二人平静下来这才发现彼此还是一托一挂的尴尬姿势。

        双双松手,穆寐跳下来,二人都想当作刚才的姿势没有过,但好像很难。

        穆寐后知后觉笑了起来:“好哥哥你别这样,你就不能等我们成了亲再急么……啊呀,我好像听到有人笑,是不是有人在啊!你快放我下来。”

        晏未的女声本就师传于穆寐,所以为师的说起来更是顺畅生动。

        见晏未没反应,穆寐又以粗音男声道:“阿妹,你不要总是吊着我……”

        而后穆寐又笑道:“从前我还以为你对未婚妻多痴情呢,没想到偷吃经验如此丰富。”

        晏未:“亏你吓成狗还能背下这么长一串词。那你想怎么着,不随机应变,叫我把你丢下与白蛇对质,我去面对来者。还是我因你被吓得哆嗦动弹不得,我们两个大男人抱着去与人说话、甚至打斗?”

        “咳咳,”穆寐假咳嗽了两声道,“人都走了,我们去看看那瀑布吧。”

        晏未想想也是,馊主意是自己出的,声音也确是自己主动学的。眼前这位没事尚且找事呢,更何况还抓到自己些“现形”,不过明知这人不懂事好小人得志,自己毕竟大些是哥哥又何必计较,让一让幼稚弟弟怎么了!

        抱着兄友弟恭的美好礼仪,晏未也觉得还是先去看看那水帘子后面藏着什么猫腻吧。

        天已黑,好在天黑了,不然刚才二人抱着就算是散着头发又一个埋着头,也怕多几眼就能叫人看出是两个大男人来,毕竟穆寐被抱起来也是好长一只。

        天黑护了隐蔽处的二人一回,月光洒在溪潭上,如上下两盏灯交相呼应,叫二人下水也颇容易。

        大概是多少还有些后怵附近有白蛇出没,穆寐在水中也按着晏未的胳膊走,好在晏未大度并没再以此取笑他。

        这也叫穆寐多少有些自省:看看人家这胸怀,这哥哥的模样,自己是显得有些浅薄了。以后相处,自己多少改一改,尽量改一改……

        二人腿长很快来至那瀑布前,晏未伸手去摸那瀑布后的石壁。

        晏未不相信这门是要施妖术或是念动什么咒语打开,他觉得某处该有开关,只是方才那几个人一排挡在瀑布处,到底叫他们在远没看得那么清楚谁触碰的开关,开关又在哪。

        穆寐也是一样心思,他此时也松开了晏未胳膊,双手往石壁上摸。

        二人上下左右细摸了好一阵,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石壁门开了,二人相视一笑,进了去。

        进去后,晏未打开方才下水前从包袱中拿出火折打了,二人又摸了一会找到里面开关将门关了。

        大概是因瀑布下,又许是晚间了,里面有些凉冷意,穆寐本能地牙齿“嘶”了一下。

        “冷么?衣衫借你?”晏未道。

        “你又何必杀鸡问客。真想给直接脱就是了。”穆寐笑道。

        见晏未还真要脱,穆寐又笑道:“这什么时节,你敢脱我敢穿么?笑死人了。快把好意收一收吧。”

        但见晏未还在犹豫,穆寐又正色道:“不过一热一冷而已,都是男子,又是习武者。你就这样小瞧我?”

        二人不再言语,因为都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在暗处远观别人时,二人因为“冷”已有过一回格外亲密。

        晏未执火折二人继续往前走。

        走过一条长长的石道,里面不但凉意渐小,而且还越发干燥。

        石道之后,别有洞天,大石室一间连一间。

        “这算什么,神仙洞府?”穆寐问。

        “那倒谈不上,都些是俗物,最多算是人间金库吧。”晏未道。

        “你这样说,我无可辩驳。”穆寐承认道。

        二人自从第一间石室开走,每一室都有好多的箱子,开着的都是灿灿晃眼的黄金,而且可不只面上一层,都是一整箱的实诚。

        穆寐用刚才被晏未拔掉、后来又还他的发簪开了几个锁着的箱子,里面仍是金子。

        “这干什么,人家打场晒谷子,这里晒金子,还是一些晒着,一些封装?”穆寐当然不指望晏未能给他答案。

        这不很显然么,晏未左脸写着“未知”右脸写着“我也想知道啊!”

        二人执火在里面走了一大圈。晏未忽问:“想要么?”

        穆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左右无事。都说来听听。”

        “假话是,毫不心动。”

        “假得够真,那真话呢?”晏未问。

        “真话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又不是圣人,哪有不爱财的道理,这金子数量可不在小。”

        “真得也够真。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晏未问。

        穆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虽然他们将这么大额钱财放在这里多半是不干净的,但也轮不到我来盗取吧。”

        穆寐拍着一个箱子笑道:“像我这样小门小户家的孩子,这些钱都给我,一时却也不知道拿来何用。”

        晏未也笑道:“买房置业,经营生意,有如此大的底子,红利滚滚。难道谁还会嫌自己钱多咬手不成?”

        “那可未必。”穆寐道,“我若是大发达了,以后我相中哪家姑娘,还得藏着掖着自家实力,扮穷送扇子去试探人家,可见这钱财越多越是拖累。”

        虽然方才在溪潭中穆寐已经自我反省过,但这不是已经不是方才且已不是在溪潭中了么,他那对晏未的挑逗之瘾又犯了。

        说也奇怪,之前他遇见的人也不算少,也有过志同道合的,也有过看之不顺的,好看的聪明的有趣的都不是没见过,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个叫晏未的,总叫他想要一逗再逗。

        以反复招惹为趣。

        自己难道真的中/毒了?

        晏未没吭声,再次展现了哥哥的风范与胸怀。

        这叫穆寐又小小地自我谴责了一下。

        “不义钱财我们不取,但今晚住这金屋总是可以。”晏未道。

        穆寐也同意这个提议,毕竟这么晚了还能上哪投宿去,睡在黄金屋总比在外面被蚊虫咬要强,特别是这个地方外面有白蛇出没……

        “你在这等,我出去将东西都拿进来。”晏未指的是外面两人的包袱。马丢了,包袱总还是要顾,毕竟钱财衣物在里面,当然这时看来,就算他们自己的钱财丢了,这里几室的金子暂借两块也够做个盘缠了。

        但二人是君子么!有操守!

        “那辛苦你要再趟水了。”穆寐道。虽然他这一日都没正经沐浴过,但下了几回水也算是洗过了,那溪潭他今日也不想再趟了。

        自己是弟弟嘛,总是要被宠爱些的。穆寐理所应当地想着也真没客气,自在里面等。

        晏未出去后湿着回来,不过他身上是湿的,手中包袱可是干的。

        二人吃了干粮又喊了水,就准备就寝了。

        二人都在最里室,方才晏未出去拿东西时,穆寐已经手脚很快地将几个箱子挪下来,在空地间摆成个床的样子。他也想好了,箱子虽硬,却也比直睡地下要好,而且睡在金屋之内,金箱之上,梦也应当是更不同吧。

        不过穆寐铺的只是一人宽的床,一是之前时间有限,再者他也全没考虑过给晏未也弄一张。

        弟弟嘛,自私一点也正常。穆寐虽是独子,但知道好多人家都这样。像晏未这样的正经人,疼弟弟那更是理所当然的。

        晏未似也真的兄长大度,没介意室内只一张床,他自己就席地而坐,然后胳膊搭在一金箱上。

        收火折之前,晏未问躺在“床上”的穆寐:“那边是什么你看看,我有些看不清。”

        “什么?”穆寐顺着晏未手指,只见就着这边火折亮光那边黑暗处有一道白。

        “白色的,在动。”晏未道。

        “白——蛇——”穆寐话都不利索,人却利索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蹿过去利落地坐到晏未怀中,死死搂住晏未。

        “你下去,我过去看一眼。”晏未道。

        “不行。”穆寐果断拒绝。

        拒绝的后果就是晏未只好抱着人起身走了过去。

        “原来是我的一条腰带,怎么就长腿跑到这里了呢,可能是方才从包袱中掉落的。”晏未笑道。

        穆寐瑟瑟发着抖回头看了一眼:还真他娘的是条白腰带。

        “你耍我。”穆寐回过味来照着晏未结实的前胸捶去。

        “我只是想告诉你,尊老爱幼,你不能厚此薄彼。”晏未忍痛将人放下。

        “你要是老,也是为老不尊。被你这样吓一回,我怕是要十年怕白腰带了!”穆寐气道。他更气还是自己平常还挺爱白衣配白腰带的都不会往白蛇处想。这以后,怕是很难不想……

        “以后你我一处时,遇白蛇我都护你。”见穆寐还是郁郁,晏未又道,“我再不系白腰带便是……”

        “再不系倒也不必,只是罚你在我面前再不要系就是。”穆寐略消气道。

        是夜,金室内的金床从单人变为双人,是有位弟弟以尊老为由亲手一箱箱增设的。

        金屋的梦倒也没多华丽,反倒凶险。梦中有人被白蛇追杀,多亏那个赤着上身的英雄屡屡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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