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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洞房花烛


那日晚宴,有佳人在侧小鸟依人给足了自己风光男儿的面子,穆寐确实有点过于飘飘然了,各种得意忘形。喝酒如牛饮不说,对晏未动起手脚来不亚于好多嫖/客之对风尘女子。

        晏未忍无可忍尚且一忍再忍,干脆也化酒水为药灌入愁肠。

        贺杏更不必说,没事来点黄瓜鸡爪自己都能把自己喝醉的女汉子一条。

        至于两个老的,早于几个小的之前便倒下了。

        最后,一桌五人都是被抬回房间的。

        不知过了多久,晏未知道自己醒了,但想要睁眼却是费力,只觉头痛欲裂,耳边还有呼呼热气。

        穆寐也是半睡半醒,迷胧胧中还使劲捏了一把手中之物,直道:“不软和,没手感。”

        二人迷迷糊糊间,都觉有人拍脸。

        晏未与穆寐都醒来,齐声“啊——”了出来。

        “你还有脸叫!”木老爷子说着扯穆寐耳朵将他从床上拽下地,穆寐那只手也僵硬地从某处移开。

        “人家爹那么信任你把没过门的闺女大老远送过来,你这小子就不能等你爹娘回来明媒正娶么,从前见你也不像是馋成这样的猴急孩子,你可真叫人失望!”木老爷子并没有丝毫自家的猪会拱白菜的喜悦,而是真心实意地气到。

        贺杏一边也拿手指点着师弟,表情愤然又失望。

        晏未见此情形,脑中先是空白了一下,随即双手掩面:是啊,真没脸见人了。

        穆寐正欲开口辩解晏未其实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子并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但他嘴还没张开,便整个人眼前一黑没了知觉。原来一直在后面看热闹的花白老人奇快出手,一下从后面击晕了穆寐。

        “乖曾孙媳妇,别怕,曾师叔祖在呢,你外公师姐都在,我们给你撑腰。”花白老人挺着老腰板道很是说一不二的架势。

        晏未原本也觉得闹到此时不如解释解释收场吧,但他忽又想到穆寐的警告若穿帮从自己处来的话,依对方那强词夺理的性子该会去晏家“下聘”。

        晏未只得含羞带怯又委屈道:“小女子一人在外,也没个主张,凡事全凭长辈们做主就是。”是啊,不是说穆家父母不在么,总不能当下便叫二人成亲吧,等拖到穆寐醒来,这小子该是自有主意吧,那是就算是他捅出来,也与自己无关了吧。

        晏未说着,惺惺作态地抹了抹眼角。

        “都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晏姑娘找身衣裳。”木老爷子朝屋内丫鬟道。那丫鬟跑开没多会抱了干净衣裙来。

        “都出去罢,叫晏姑娘更衣。”木老爷子说着把人都带走了,并叫两个家人将还没醒来的穆寐也生给拖走了。

        晏未一人留在屋中,边换衣裙边琢磨:“昨日看那意思穆寐是交代了所有人哄骗外公与客人的。这时大家眼看着少爷出糗也不帮着解释一下,难道是畏惧少爷?想是这样了,这样邪性的少爷想必平时没少折磨人,大家都怕所以不敢代为说出实情。”

        晏未一面自问自答一面费劲换上了那套新衣裙,那馒头放过一晚确实手感不好,还被人捏碎了些,且是缝在粉衣里的,他不能现给缝进新衣裙里,光揣着又怕下垂,索性不要了。不过是胸变小了些,小便小吧,两个老爷子也不会盯着小姑娘的胸看,他倒有点怕那位率真师姐忽来一句:“妹子你的胸怎么没了?”外一问就问吧,随便搪塞一下就是。晏未想着又随意理了理睡了一晚不成样的头发,硬着头皮开了门。

        “老爷子叫晏姑娘就在此好生休息着,等他们那边商量出结果时自会给姑娘一个交代。”门口丫鬟说着将手中拖着的餐盘放进屋中桌上,自出了去。

        晏未本想再问,但瞧那丫鬟小心躲自己的样子,他也能想到人家估计是怕得罪少爷,便自行放过了人家。

        晏未本是吃不下喝不下的,但他一个人在屋中心不踏实又实在百无聊赖,左右等穆寐这个罪魁祸首都不来,他只得将那已经凉了的餐吃了。挺好吃,就是吃了有点犯困。想是昨晚喝酒太多之故。

        晏未迷糊着往床边走去。

        晏未再醒来时,只见满室满眼的红。

        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揉过眼睛再看还更加清楚:床幔是红的,一屋蜡烛是红的,桌布盘子什么的都是红的。再一看去,连自己衣着也是红的,鲜红鲜红的。

        晏未拿食指甲狠抠了一下拇指肚:嗯,疼,不是在做梦。

        “娘子,你醒了。”晏未被耳边这忽来的一声吓得直从床上滚了下去。

        “怎么回事?”晏未看着同样一身鲜红衣,脸上还盛妆着的穆寐颤抖着问。

        “我也刚醒,问外边说是长辈们要我为昨晚我们共处一室负责,所以得娶你。这不就娶了么!”穆寐淡淡无表情道。

        “我怕你下聘不敢擅自解释,你自己怎么也不解释?”晏未急道。

        “我问你,你与我拜堂了么?”穆寐反问。

        “我不知道,你晕了被带走后,我吃了你们家给我送的饭菜,觉得困就睡着了。醒来便这样了。”晏未如实道。

        “我那次晕后,一至方才才醒。”穆寐道。

        晏未看着一本正经的穆寐忽然生气道:“穆寐,你还装!你开玩笑也当有个度。玩弄我至此,真是好玩么,简直荒唐!”晏未是真的很气,毕竟此时自己是新娘打扮。

        “什么曾师叔祖、师姐难拒,我看你分明就是串通了所有人故意来侮辱我。你别的玩法也就罢了,这到底是成亲,一生一次的庄重事,你怎么能如此儿戏!”

        “儿戏?!”穆寐冷笑道,“依晏大公子看,怎么不叫儿戏!你我清清醒醒拜堂洞房才不算儿戏么!”

        晏未本是已经坚定了就是穆寐与家人合伙耍自己,但见穆寐反应,他又动摇了:“难道他真是无辜的,也一样被坑惨了?”

        穆寐猛坐起趿鞋下地,走至桌前将那一盘盘的大枣桂圆喜糖什么全都推到地下。

        晏未也已从地下起身,悄悄拉椅子靠边坐了。

        “现还谁他娘的在外面,我要找老爷子,去给我通禀一声。”穆寐气哄哄向外吼了一声。

        “少爷,今日少爷新婚大喜,老爷子喝得尽兴,此时已经睡下了。睡前还吩咐我们不要扰少爷春宵愉悦,小的们这就退下了。天不早了,少爷也早点休息吧。”外面人说话是男声,但有意捏着嗓子,怪声怪调。

        “你一直装模做样我就查不出你是谁了么,等我出去,你们一个都别想跑。”穆寐气问没人回答,他又喊了一声,“我们到底有没有被按头拜堂?”仍是无人回答。穆寐气得去狠踹了一脚门,没踹开,一想也知道外面锁得死死的。

        晏未去推了各个窗子都纹丝没动,穆寐嫌他一个书生没用自去又推,依然打不开,看样子外面像是被什么有意抵着了。

        穆寐忽然转身向着一身新娘装扮的晏未走去,他边走边解自己的衣扣:“娘子我好热!他们不会给我吃什么药了吧。”

        走至晏未近前时,穆寐已经将自己整个喜服扣子都解了,他一把扔了外衫,只穿一身里衣。

        “他们也是,洞房花烛,用什么药,娘子不就是我的炙热之源、浓情之本么!怎么还需另加药呢,不过助助兴也是好的。”穆寐说着,细长目泛起凶猛、邪魅又暧昧的光芒来。

        “穆寐你清醒点,我们都是男子,你不要乱来——”晏未说着随手抄起近处一高烛台,吹灭了火,无助地双手握着。

        “怎么,你是想谋杀亲夫还是自杀保节。”穆寐笑着一把抢过那烛台,然后手在晏未身上狠/戳了一下。

        晏未倒下。

        “你一介没用书生,想必不知道高段位练家子会点穴吧。”穆寐说着自去床处,扯了喜被扔到地上,拿脚随意铺了,这才又回到被点穴不能动弹的晏未身边。

        在晏未无比惊悚的目光中,穆寐将木头人抱了起来,几步走至床边给扔到地面被子上。

        “娘子将就些吧。”穆寐说着又穿上喜服,自己大长腿上了床,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还很得意地叫了几声“床就是舒服。”

        晏未人不能动,嘴却能说话,好半晌静寂后,他开口道:“我认真问你,你真的是穆半斤么?你们家中真的再没别的姊妹了么?”

        穆寐细声细气道:“八两哥哥怎么还在惦记着此事呀,很重要么?”

        只听晏未正经道:“是,很重要。这些年我为了半斤姑娘一心痴守。所以请你如实说。”

        穆寐改回男声道:“我爹同我娘生的只有我,至于他二人还有没有与别人私/通生下什么一男半女来我就不知道了。我确实乳名半斤,我嫌这个名字太轻率,自记事起便很烦人叫,家中都知道没人敢叫,外面人则不知道。”哼了一声,穆寐又道,“反正我这辈子都吃了名字的亏。”

        穆寐这回说得倒认真,但他说完,晏未却没话音了。晏未要怎么说,自己心中一直珍视的“半斤八两”之名在对方看来就只是“轻率”,甚至谈起间都不加掩饰的厌恶……这太扎心了。

        “睡着了?”穆寐问了句无应便自睡了。昨晚喝多,今日又被迫沉睡许久,他脑子其实很混,本以为睡不着,但迷迷糊糊也很快睡着了。

        不知多久,穆寐觉得有异,睁开眼来,竟发现自己被卷在大红喜被里,而一双美目正紧盯着他。

        “怎么会?我点的穴至少要到早晨才能自然解开。”细长目充满了不能置信,因为这屋内红烛还烧着照着夜室。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知道也有大乘者是可以自己冲开穴道么,再有习武者本应时时警觉,你怎么能安心睡这么死?难道是我们洞房叫你安心之故么!”晏未笑道。

        “晏未你扮猪吃老虎,你竟会武功!”穆寐气急道。

        “这话如何说起,你从没问过我,我也没说过我不会。鄙人不才,所受的教导都是为人要低调不要会点什么就四处卖弄,玉秀于林的话,风必催之!”

        “你想怎样?”穆寐问时,他不但被裹在了被子里,还被点了穴道,更要命是,他的师父可没教过他怎么冲解穴道。

        “不怎样,我也不能将你曾席间轻薄我的摸还回去。只不过想着,到底是大婚之夜,振一振夫纲而已。”

        穆寐听晏未说着,以为他要做什么荒唐可怕之事,而自己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平生都没有这样害怕过。

        却见晏未只是在他身边就势躺下,轻拍着他的那个大被卷,口中轻哼着歌哄他睡觉。

        穆寐发誓这回他真一点也不想睡觉,他只想杀了这个坏透了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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