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emo了

“您的身躯终究无法再承担那股强横的能量，您会死去。”

        “而失去约束、暴走的「荒霸吐」……很大可能，会直接炸毁您深爱的横滨。”

        ‥

        森先生给我安排的暂住处宛如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宽广豪华的双人大床和配饰亮到闪光的独立卫浴不说，坐在阳台旁的沙发上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几乎半个横滨都一览无余。

        而此刻，我正侧身倚靠着落地窗，原本冰凉的玻璃也因为我近一个小时的纹丝不动而染上了温度。

        蜷腿缩在厚实的毛绒地毯上，我眯着眼睛看外面，天边有即将触到海平面的火球，在落地窗与墙壁的夹角中投下一隅暖橘色的光，我坐在三角形的光辉里，映在我眼中的火球，是太阳。

        “你打算在这儿这样坐多久？”

        在光圈的边缘贴上天际线的一瞬间，站在我身后的夏油杰问我，声音从头顶传来，还在愣神的我恍惚中联想到了教堂的钟声，或者人们的祷告声。

        “夏油papa……”我动了动，具体表现为把脑袋从左边歪到了右边，上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眼中也没了发亮的那团火：“……你知道‘守恒’吗？”

        没等他回答，我抬起一只手托腮，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以前看过一个电影，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个体生命不同，但世界善恶总量不变’，讲的就是一种守恒。”

        “咒术界也有守恒……天与咒缚就是一种，仅限于个人的那种守恒，还有虎杖和宿傩冥冥之中‘至善’与‘至恶’的交织。”

        “而范围更广一点的‘守恒’就是像五条悟那样的了，一出生连稳定了几百年的咒术平衡都能打破。”

        我把手放下，二度抬臂环起腿，将脑袋又歪了回去，太阳已经陷落了三分之一。

        “其实你也算是属于这种‘守恒’里的人，你们那一轮的人只有甚尔靠着他无与伦比的肉体天赋跳出了因果循环……阳光好刺眼……这个以后再跟你说吧，夏油爸爸你超厉害的，术式上限非常高，别说什么‘如果是你就一定能做到’这种话了……从早上开始就没吃饭，我好饿啊……”

        原本还在眼前的晚霞刹那间变成漆黑，头发也传来被谁的手用力揉搓的感觉，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黑暗突然降临是因为这一下把我的脸按进了臂弯里。

        然而意识到后的我也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抬起头、再仰起脑袋，看向飘在我背后俯身低头看我的夏油杰：“干嘛啦……”

        “……你应该能从你的雾气里变出吃的吧。”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闻言乖乖地“哦”了一声，从卡库里抓出了一盘蒙德土豆饼然后开始啊呜啊呜，顺便还给他递了一个，不过夏油杰又叹口气然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要。

        “连我给你的东西你都毫不在意，男人，你在意什么，在意大利吗？”我一边呜呜假哭控诉他，一边含泪吃下两个土豆饼。

        他又敲了我一下，薄情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说话也没有逻辑，不是说只来‘确认’一下吗？怎么，结果和你预期的相差甚远？”

        土豆饼不愧是游戏里回复血量的食品，饱腹感杠杠的，两个土豆饼下肚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饿了，但可能是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吧，反正我还是像他说的那样，有气无力，没什么精神：“才没有…不如说是分毫不差……”

        尾音拐了个七扭八歪，我慢吞吞地舔了下拇指残留的饼渣，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但就因为这样我才更闹心啊……”

        “……搞不懂你。”他在我又要舔食指的时候俯身揪住了我的手腕：“另一个问题……你刚刚在病房里的话，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病房……？”我回想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啊……”

        ‥

        一小时之前，我还在中也病房里的时候，为了证实我所言非虚，我拿出了那个已经被我扯断的choker，递给了中也。

        顺带一提，卡牌界面里，这张卡牌的略缩图已经灰掉且碎掉了，还用那个地震体写着三个红色的大字「已损坏」。

        “这是我的……？”接过后，中原中也下意识看了一眼他放置衣服的方向——西装衬衫什么的都好好叠在放那里，他的choker在最上面，完好无损。

        “您可以理解为，我能通过‘复制’您的东西来得到您的能力。”说完，我摊了摊手：“请放心，今天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个武器，而且坏成这样我也没法再用了。”

        “而且……毕竟没有第二个「荒霸吐」，所以它的力量也是和您同源的，因此，在我距离您较近的时候、发动能力被祂察觉了，祂自然会疯狂地想要‘夺回’这份能量，这也是为何我会从高空坠落下来，是我的疏忽，很抱歉。”

        中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破布条，最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好道歉的，而且我相信您……真是、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但我相信你。”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我微微张大了眼睛。

        中也真的是……也太天使了吧……

        “不过……”森先生这时开口了，他撑着下巴，脸上已经再度恢复了那有股意味深长气质的笑容：“……暂且先不追问您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来到楼顶的了……”

        还想着糊弄过去了呢……我心虚地扯扯嘴角，等着他的下文。

        “恕在下直言，请问、尊贵的咒术师大人您，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您的‘术式’难逢敌手，您的地位在那个‘秩律至上’的地方亦可说翻手云覆手雨。”

        看似和蔼面善的鹰缓缓靠近，利爪伴随有形的凶光步步紧逼，催促着猎物踏入他的步调里。

        “实在是想不到啊……您会有什么事需要借助‘这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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