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艾西斯
艾西斯不满泽诺比娅的怀疑，愤然道：“陛下洁身自好，身边从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
泽诺比娅略微松了一口气，又被勾起了好奇心，“那神王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神？”
“陛下俊美强大，睿智英明……”艾西斯彩虹屁张口就来，然而他所说的都是一些十分抽象的形容词，根本无法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明确的形象来。
“停！”泽诺比娅打断艾西斯滔滔不绝的话，“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描述，像是你之前说神王私底下喜欢被称为陛下那种。”
艾西斯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泽诺比娅，仿佛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样，“陛下您就算转世成了女的，也不能变的那么八卦啊！您曾经是那么……”
眼看着他又要开始吹彩虹屁，泽诺比娅黑了脸，“闭嘴吧你！”
她气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艾西斯睡。
蹲在座钟上的艾西斯悄悄松了一口气，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它成功阻止了泽诺比娅继续追问，但是另一方面……
欺骗陛下转世又见证了他转世的黑历史。
等陛下恢复记忆之后一定会把自己灭口的吧？
艾西斯十分纠结。
————
“啾啾——”
“哇哇——”
多了艾西斯的早晨格外热闹，报时鸟准时从座钟中飞出，却吓到了蹲在座钟上艾西斯，他也哇哇乱叫着飞了起来。
小小的卧室里一时；两种声音此起彼伏。
泽诺比娅被吵得头疼。
半个月的体术课学习并非毫无用处，泽诺比娅抓起枕头一扔，准确无误地把艾西斯砸了下来。
“哇！”
叫声戛然而止。
泽诺比娅又恶狠狠地把报时鸟关回座钟里，然后像条咸鱼一样瘫回床上。
世界终于清静了。
艾西斯扑腾了许久才从枕头下面钻出来，飞回座钟上委委屈屈地梳理弄乱的羽毛，但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泽诺比娅惊讶于艾西斯的逆来顺受，用手指戳了戳他，“这样你也不生气吗？”
艾西斯坚定地说道：“陛下永远都不会错，陛下的转世也一样。”
泽诺比娅：打扰了，告辞。
因为和两只鸟闹腾耽误了一点时间，泽诺比娅下楼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五分钟。然而令她惊讶的是，芬妮居然还没有去王宫。
芬妮瞥了一眼站到衣架上的艾西斯，“泽诺，昨晚上的睡得还好吗？”
泽诺比娅打了个哈欠，“挺好的，就是早上被两只鸟叫起床有点吵。”
梅尔文从厨房端了一小碗坚果出来，招呼艾西斯进食。
泽诺比娅在餐桌前坐下，“妈妈，我去上学的时候艾西斯怎么办？”
芬妮说：“你可以带他一起去学校。”
“啊？这样做好吗？”泽诺比娅剥着鸡蛋壳，有些犹豫，“万一它伤害同学们怎么办？”
“没关系。”芬妮不以为意，“经过测试，它除了飞行速度比较快以外没有任何本领，从这点上来说确实非常符合信使神职的特点。”
泽诺比娅若有所思，“那魔法镣铐的作用不会是……”
芬妮点了点头，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想，“为了防止它逃跑。”
众神之默时代的历史记载十分模糊，疑团重重。现在艾西斯送上门来，无论真假，自然要把它研究透彻才行。
泽诺比娅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艾西斯一眼，对方正埋头苦吃，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出芬妮话中明晃晃的恶意。
芬妮又道：“今天放学之后你带着艾西斯到王宫来，达尔西还有一些问题要问它。”
她一直没走似乎只是为了查看艾西斯和泽诺比娅相处一夜之后的情况，在叮嘱完这一句话之后就立刻起身前往王宫。
泽诺比娅并不想带一只乌鸦上学，感觉诡异极了。但奈何艾西斯不配合，她只能把它带上。
一路上泽诺比娅不断地叮嘱艾西斯。
“不要在我的同学面前胡说八道，否则我拔光你的毛。”
“不要在学校里随地大小便，否则我拔光你的毛。”
“……”
艾西斯抖了抖自己黑得发亮的羽毛，拼命地点头。
————
果不其然，泽诺比娅带着黑乌鸦上课的行为遭到了同学们的强势围观。
虽然梅泽苏斯并不缺动物，但也确实没有乌鸦。小精灵们对这种漆黑的生物好奇极了。
正巧在异世界的童话书里也有乌鸦喝水的故事，艾伯特甚至拿出了一个窄口瓶，要求艾西斯当场表演一下。
艾西斯歪头看了看窄口瓶，又看了看艾伯特，扭头装傻。
艾伯特并不气馁，反而开始思考，“看来它还不够渴……”
泽诺比娅连忙打断他的妄想，“艾伯特，那样做是虐待动物，你清醒一点。”
艾伯特试图分辩：“我认为……”
“我不要你认为，我要我认为。”泽诺比娅粗暴地打断他，“这是我养的乌鸦，谢谢。”
“好吧。”艾伯特语气仍有些不平。
泽诺比娅觉得他很有可能会自己养一只乌鸦，然后去做这个实验。
真是作孽。
课前的玩闹时间并不多，历史老师很快踏进教室，学生们依依不舍地放过了艾西斯，回到座位上听课。
一年级的历史课程十分简单，与其说是历史课不如说是“听老师讲那过去的故事”。
精灵族虽然寿命悠长，但在众多智慧种族中算比较晚出现的。在他们诞生以前的历史难以考据，因此只能当做是半真半假的传说来讲述。
“随着智慧种族的出现，不同种族之间纷争不断，各种负面情绪开始增长。生灵的恐惧、绝望、贪婪、愤怒……情绪有了力量，邪恶的半神从中诞生。那是众神们集结起来，想要消灭这邪恶的存在。但是狡猾的邪神在战败后进入了艾泽兰内部，寄生在星核之上。
它污染了星核，掠夺星核的能量。杀死它会使星核也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因此众神只能把它封印在地底深处。
传说中它的低语会使一切生灵陷入疯狂混乱的状态，他的触须在地底疯狂生长蔓延。它一直在积蓄力量，等待着某一天能够向神界复仇……”
今天讲的故事颇为沉重，泽诺比娅听着觉得颇有克苏鲁的风格。
故事告一段落，历史老师话锋一转，客观地点评道：“虽然有推测渎神者的出现与邪神有关，但并无直接证据证明这一点。也从未有人见过邪神或者听过邪神的低语。因此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仍然有待考证，不过我们仍然应当警惕这个世界可能会面对的危机。”
“胡说八道。”艾西斯蹲在泽诺比娅的书桌上，小声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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