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效
调查，简简单单两个字，可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儿。
主要是很无聊，调查的进度主要依赖于
秦珏确实很欢迎有人来搞事情，缓解一下这期间的无聊。
“他们半个小时后到。”
半个小时后，喵然的粉丝们和圣罗兰家的仆人前后脚到了大约翰这个阴暗的小酒馆。
大约四五个粉丝进了门，假做互相不认识，在圆形小木桌上坐下，叫人来点单，没一会儿点完单，秦珏一一指给喵然看，哪个粉丝比较有钱可以剥削，哪个没钱没有油水，然后喵然纯真地说：“我有钱，开直播不是为了赚钱。”秦珏顿时没话说了。
一群人在直播间借着弹幕聊得火热，表现在现实里却是一群人各自低着脑袋对着自己桌上的麦酒和面包烤肉发呆，就像是一群丧尸。
那圣罗兰家的仆人，衣着打扮十分光鲜，还坐着马车来的中年绅士，推开门看着这场面，当时就踌躇地停下了脚步。
结果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久，喵然的那些粉丝还在讨论战术，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这状况实在是让人目不忍视，隐匿了身形躲在角落里静静品酒的秦珏不得不开口提醒喵然，喵然再提醒那他们。
下一秒，一群“丧尸”直勾勾地抬起眼睛和那位绅士对视了。
那位体面的绅士给吓了一跳，当场打了个哆嗦，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了。
秦珏：“……”
喵然还戳了戳她的胳膊：“他们说这个人这么怂，应该不是来接头的，你可能认错人了。”
秦珏：“……”
笑死。
马车上那么大的家族徽章怎么可能会认错。
转头一看，坏事儿的那群玩家果然又开始低着头看酒杯，一看就知道是在直播间里说她坏话。
秦珏摇摇头，说：“跟上。”
喵然便跟着秦珏，秦珏跟着那衣着体面的绅士，往外走了，喵然的脚步刚迈出酒馆，身后哗啦一声，站起来四个呆滞的玩家，迈着脚步刷刷刷也跟了上去。
人全走了之后，躲在密室里的大约翰听到消息，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是不知道究竟有哪里不对，但是他知道事情不对。
而现在这不对暂时平息了，他可以继续了。
一行人如同跟着鸡妈妈的小鸡一般亦步亦趋，赶了许久的路，总算是摸到了地儿。
圣罗兰有过落魄的时候，但是在被通缉的萨格拉斯的帮助下，很快就恢复了辉煌，现在城内有好些落脚地，郊外的城堡和庄园也有不少，有些是公开的资料，有些则是秘密的布置。
真要盲目地去当中捉人，姑且不说打草惊蛇的问题，光耗费的时间和功夫就要好多，但是跟着这个地位不低的家仆，调查小队直扑三小姐所在地。
当她们远远看到那名圣罗兰的家仆进入一座显然与周围建筑风格截然不同的哥特式建筑后，一行人很快确定：“这一看就是萨格拉斯整出来的，里面应该住着那个三小姐卡罗尔。”
与此同时，喵然摸出来本该在大约翰手上的地图，肯定了他们的推测。
“萨格拉斯也在里面。”
秦珏笑起来：“那还等什么？走，进去看看。”
谁知到了这个地步，一起来的喵然的那些粉丝们却停住了。
有一个金发背着大剑的少女颇有些踌躇地说：“呃，那个，就是说，怎么进去呢？”
之前喵然悄悄为秦珏介绍过这四个玩家，这个金发大剑少女其实是个男的，玩女号，游戏昵称是芙罗拉，虽然背着大剑，但其实暂时还没有转职——也就是说接触到阿尔卡纳的超凡体系，她现如今其实是个铁匠，背上那把大剑是她亲自铸造的，装饰性更甚于实用性。
当然，玩家们有玩家们的用途，喵然同样也没有转职，但她的战斗力并不差，因为在游戏之外，另一个地方，她有着不菲的财产，可以置换成阿尔卡纳大世界中的武力值。
不过这个芙罗拉似乎也没有钱的样子。
“我们走着进去。”秦珏从容地回答了芙罗拉的问题。
而后芙罗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幻术？”
“对的，幻术。我现在会的也就只有幻术了。”秦珏叹了口气。
“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一个顶着蓝色海藻头的英俊少年挤了进来，老实说，从捏脸的功夫上来看，他比芙罗拉的技术要好很多。
这是一个玩男号的女玩家，叫做卡卡。
卡卡挤过来，抓住秦珏的手，就准备倾情告白：“其实我虽然是主播的粉丝，但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我最喜欢你的就是你的幻术，那简直是奇迹——”
喵然默不作声地挤到卡卡和秦珏之间，将卡卡挤到了一边，然后轻咳一声，目不斜视地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去抓他们个现行，看看这当中究竟有什么故事。”
“对吧？”她看向秦珏。
秦珏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点头说：“你说的对。”
剩下两名玩家面面相觑，一番暗地里的八卦后，一致表示都很愿意听主播的话，而且也十分好奇秦珏的幻术究竟是个怎样的能力。
五个人眼巴巴地盯着秦珏，预备看秦珏施展能力。
秦珏其实很想告诉他们幻术是发动是无声无息的，现在已经布置完毕，但是她们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渴望。
总觉得这样平淡无奇会让她们大大的失望。
秦珏于是打了个响指。
“好了。”
“这就好了？”
芙罗拉心直口快：“就这么简单？”
秦珏点头：“就这么简单。”
卡卡问：“可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唉。”
秦珏叹口气，让喵然有点忐忑不安，这毕竟是她的粉丝，自己的粉丝让秦珏烦扰，就和自己让她烦扰了一样，竟然让人觉得有些羞愧。
但秦珏并没有给喵然一个好友位，这就让两人几乎没办法进行私下的交流。
“幻术的要义就在于不知不觉。”
加个响指都显得太过于明显且花哨了，任何明显的启动动作都会让受术对象警觉。
秦珏实在有些惫懒，不愿意向他们再多解释一些基本的幻术常识，于是再一次运用了一些小小的魅惑法术，好让自己的话语更具有说服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服从。
“我们可以出发了，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
卡卡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刨根问底地问：“可是如果幻术没有成功，但因为不知不觉，所以我们没有发现，结果被人捉起来了该怎么呢？”
他说：“就比如……我以为别人看不见我，结果在大街上裸奔，但其实每个人都看得见我……”
秦珏：“……”
喵然见秦珏尬住了，还以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接过话题，问卡卡：“你为什么要在大街上裸奔？这是你的癖好？”
“只是个比喻，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卡卡笑嘻嘻地对喵然说。
“不，我没有生气，这其实是个很有意义的好问题。”秦珏还以为他在说自己，曾经很多人都说过她一但沉下脸来不再微笑，就显得十分恐怖。
但她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思考而已，就像是刚才一样。
因为她发现卡卡并没有听从她的命令。
是的，命令。
带有法术力量的命令。
她想起之前也曾经在第一次见到喵然时用过一个魅惑的小法术来提高好感，但是她没有想过……这种类型的法术对玩家会失效。
不过其实也无足轻重，秦珏淡淡地想。
“我会好好思考这个问题的，现在我们可以早点儿开始了吗，尽快在幻术失效之前潜进去。”
“好的好的。”卡卡刚才小小地挑衅过喵然了，此时不愿意再多做动作，变得乖巧了许多。
很好，秦珏想。
就算魅惑系的法术失效，她依然得到了她所需要的目标人物的好感，依然让事情沿着她所需要的方向前进。
此外，可以确定的是，幻术对玩家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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